四火把停滞不前,显然也是疑心重重。
“在下兄弟四人,路过贵地,无心打扰,如有冒犯,还乞见谅。”那威严声音诚恳道。
姜瑾本想不答,担心对方起疑,沉思会道:“无妨,各位请吧。”却不料,自己稍带稚嫩的声音,反泄了底。
不过这四人整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又怎会做无把握之事,虽得知姜瑾是位稚嫩少年,但身边还有个黑影,却捉摸不透,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但四人的生活阅历,老谋深算,又怎是少不更事的姜瑾所能及。
威严的声音道:“在下吴吉,这是在下三位义弟,二弟杨柳枪,三弟邓海,四弟肖熊。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姜瑾骑虎难下,迫不得已道:“在下陋姓姜,单名一个瑾,这是在下朋友,名...”此时姜瑾已然隐隐发觉哪里不对劲,可又道不出所以然。
柔儿见姜瑾给自己介绍,却忘了名字,敛衽行礼,娇柔接道:“在下韵柔,见过各位叔叔伯伯。”
柔儿话音刚出,姜瑾便知大祸临头,想要制止,已然不及,自己处处提防,怎料百密一疏对方牵着鼻子走。
果不其然,柔儿话音刚落,吴吉冷笑道:“抓住这两小鬼。”
四人一拥而上,团团围住姜瑾两人。
众人见姜瑾拄着拐杖,更是安心,一个瘸子,何惧之有。
此时姜瑾也看清四人模样,皆穿黑衣袍,想必夜色之下,隐藏行踪,悄然赶路。吴吉浓眉大眼,手持长刀,目光灼灼,颇有一番上位者威势。杨柳枪背后嵌一杆长枪,红缨飘飘,霸气侧漏。邓海瘦骨嶙峋,腰挂利剑,脸上横搁一道刀疤,自眼角至下颏,狰狞不已。肖熊却虎背熊腰,腰间盘缠铁胆流星锤,其肩批拉两铁索,姜瑾顺铁索望去,大吃一惊。
只见铁索末端绑着一庞然大物,褶边的头,顶上双角,嘴角漏出獠牙,粗长脖子下,是强壮有劲的身躯,全身覆盖着麟甲,映照火把微光,熠熠生辉。
“西方魔龙。”姜瑾眼皮一皱,暗道。
“把这两小鬼绑起来。”吴吉命令道。
“是,大哥。”邓海从纳囊取出两根绳索,一脚踢倒姜瑾,右膝跪压腰背,阻其发力,反绑双手,扣于肩上。
抓起另一根绳索,靠近柔儿,依法炮制,结果踢出的右腿硬生生僵住,惊为天人。月花鱼雁已难容其姿色,谪仙下凡也不为过之。邓海贪婪地咽下口水,什么逸仙楼皆为浮云,头花魁也不过萤火与皓月争辉。
邓海结结巴巴道:“大...大哥,这小娘皮,赏给弟兄,可不可以?”
吴吉瞧了眼柔儿,也刹那被其容貌惊艳,不过,他并不沉迷女色,反倒权贵熏心。
沉思:“三弟好色,众所皆知,硬抢三弟看上的女人,反倒决裂兄弟关系,更何况,现今此地危机重重,正是多事之秋,稍有不慎,小命都得交代于此,再国色天香,也无福消受。权衡利弊,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以后三弟更是忠心耿耿,不生二意。”
想明此节,吴吉笑呵呵道:“三弟看上的女人,做大哥的,怎么能抢呢,三弟你这话,不是见外了?”
邓海果然感动地涕泗零落,连连抱歉道:“大哥,是三弟见外了,该死,该死。”说罢,挥起手掌,朝自己嘴上“啪啪啪”地扇了十几下。
吴吉见火候已佳,抓住他的手,温和道:“三弟,不必自责。”
邓海见大哥已原谅自己的鲁莽,连忙道:“多谢大哥大恩大德,三弟没齿难忘,大哥只需一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吴吉知道,此时正是收买人心之机,笑道:“为兄弟两肋插刀,是我辈义气所在,赴汤蹈火,自当兄弟四人共勉。”
三位弟兄感动不已,齐声道:“愿誓死追随大哥。”
吴吉微微一笑,颇为自得。
此时,邓海嬉皮笑脸靠近柔儿,岂不知脸上刀疤拉扯更大,甚是狰狞吓人,柔儿大吃一惊,连连倒退。
邓海见柔儿躲躲闪闪,更激起欲望,便要扑上去。吴吉连忙拉住道:“三弟,是非之地,先回去再说,这女人是你的,何急一时,来日方长。”
邓海也明此中道理,只是如此美色,难免心痒难耐。肖熊耻笑道:“呔,一个小娘皮,瞧你窝囊的,还不如一壶烈酒来得舒畅。”
邓海瞪其一眼,暗暗摇头,跟这等粗人,谈论雪月风花,岂不是对牛弹琴,又何必锱铢必较。
吴吉挥了挥手道:“耽搁不少时间了,赶路吧。”
一直沉默寡言的杨柳枪道:“大哥,这瘸子怎办?绑住双手,根本动弹不得。”
不经他提醒,三人皆已把姜瑾遗忘,吴吉毫不犹疑道:“杀了便是,免得泄露风声。”
“是,大哥。”杨柳枪提起背后长枪,便要一枪刺死姜瑾。
“啊!不可以杀大哥哥。”柔儿扑到姜瑾背上,要替他挡住这一击。
邓海大吃一惊,要是这等美色平白无故死于此地,岂不是世间憾事,连忙制止杨柳枪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