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姜瑾杀气腾腾从空中翩然而下,可在柔儿眼中,大哥哥依旧是那个大哥哥,丝毫没受其气势所影响。√
匆匆上前问道:“大哥哥,有没有受伤?”
姜瑾摇了摇头,算是回答,柔儿也不介意,反正已习惯其冷淡态度,相对前两次问话毫不回应,摇头已是最好表态。
姜瑾环顾四周,场面一片混乱,被魔蟒尾巴横扫倾倒而下的树木,倒是免去亲手去砍。低头打量魔蟒尸首,灵光一闪,不禁一喜,这魔蟒皮不正是最好绳索,比之藤蔓,其柔韧度简直天壤之别。
打定主意,说干便干,对柔儿道:“小鬼,去把拐杖捡回来。”
“大哥哥,给。”柔儿从纳囊取出拐杖,笑嘻嘻道。
原来在姜瑾与魔蟒缠斗之时,她已乖巧地捡回拐杖。
姜瑾一愣,冷哼一声,便接了过来。靠近魔蟒,用剑刃慢慢剥离魔蟒皮.虽然手生,不小心戳穿不少疙瘩,倒是不影响大局,到时还得拧成绳索。
半个时辰后。
“小鬼,拿去海边清洗下。”姜瑾拄起拐杖,头也不回,往树木堆走去,也不管柔儿是否答应。
柔儿看着血淋淋的魔蟒皮,腥味直冲鼻腔,几欲作呕,强忍着恶心感,拖动魔蟒皮往海边沙滩走去。虽然蛇皮光滑摩擦极少,但对于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且大病初愈的柔儿来说,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
姜瑾从乱木堆挑选五棵大且匀直的,砍掉首尾,仅取其中两丈长,修去枝叶后,抬回海边,并排一起,足有两丈宽,略感满意。
此时,柔儿已将魔蟒皮清洗干净,姜瑾将其切成三段,每段皆拧成拳头粗的绳索,分别绑于木筏头尾以及中间。
柔儿见其独自忙活,自己帮不上丁点忙,犹疑会,怯生生道:“大哥哥,利剑可以给柔儿么?”
姜瑾也不理她,头也不抬,便随手将系于腰间的利剑扔了过去,柔儿捡起,匆匆而去。
半个时辰后,姜瑾已将木筏绑好,柔儿却还没回来。姜瑾躺在草地,双手枕于后脑,悠闲打盹,也赖得去寻她,是死是活也不管自己事,待到西风时,便起航回东域。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一娇小身影,从腹地款款而来,双手环抱着一截有其半个个子高的剥皮蟒蛇肉。
柔儿喜滋滋地在海边清洗完内脏,然后折了几支遍布密麻树叶的枝条,搭起篝火,将肉置于其上,待烤到八分熟,撒上粗盐,再用青叶覆盖住火焰,瞬间浓烟滚滚。
直熏将近两刻钟,才将肉取出,一股熏肉特有香味,弥漫开来。柔儿一喜,笑盈盈道:“大哥哥,来吃熏肉。”
柔儿将熏肉切下两块,一块递给姜瑾,自己留下一块,剩下的装进纳囊里,笑吟吟道:“熏肉可以保存好多天,这样咱们在海上漂泊,便能吃到肉了。”
姜瑾一愣,倒没想过如此多,自己一心一意只盼西风出海,对于衣食住行的计划行程,那是一窍不通。
姜瑾看着熏肉,有了上次烤肉烫舌的前车之鉴,这次倒不急下口。柔儿十分聪慧,瞬间已明其故,笑嘻嘻道:“大哥哥,熏肉不烫的。”
姜瑾略一尴尬,咬了一口,感觉与烤肉味全然不同,韧而不缠,颇有嚼头,带着一股特殊的淡淡熏烟味人口舌留香,回味无穷。想起第一次见面,小鬼说的会洗衣做饭,此时不得不承认,这话倒是不假。
姜瑾凝视地上昨晚用剩的半坛酒,一时心血来潮,抱起尝了一口,一股辛辣味直呛喉咙,感觉火辣辣地刺痛,宛如一团火流过肠胃,身体热烘烘的。
“呼!”姜瑾长呼一口浊气,将酒坛放于地上,不敢再尝。
柔儿不明所故,也心生好奇,自己素爱圣贤书,对诗词古文更是垂青不已。暗道:文人墨客皆喜酒,有与友尽欢的“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也有思乡愁苦的“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更有孤独不羁的“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略一踌躇,想得知这千古“圣物”味道到底如何的心更为迫切。偷瞄一眼姜瑾,也抱起酒坛,浅尝一口。
“咳咳咳...”一阵娇咳声,柔儿感觉整个脸都是滚烫的,慢慢变得彤红,两个小巧耳朵,也变得火辣辣的,玉手轻捻耳垂,却丝毫没有改善。白皙的脸颊暗透粉红,娇滴滴的,似能滴出水来,妩媚不已。
姜瑾瞥其一眼,大家半斤八两,倒不好嘲笑于她。
这一次,或许上天也有成人之美,没再捉弄二人,西风突然而来。
“西风!”姜瑾喜道,他无时无刻风向,自然第一个得知。
“走,该起航了。”姜瑾催促道。
拄起拐杖,推动木筏下水,柔儿匆匆抱起小白,也来助一臂之力。待海浪回拉,两人爬上木筏,再次成功回到海上。
这一次没再乌云密布,蔚蓝的天空与白云,倒映在清澈的水面,名副其实的水天一色。姜瑾躺于木筏,静静欣赏宁静的天空,惬意不已。柔儿除掉鞋子,雪白玉足不断拍打着海面。
柔儿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