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谨望着慌忙逃窜的妖艳女子,冷冷一笑,并无心追赶,对于这种宵小之徒,毫无赶尽杀绝之意,斩草除根之心。若她能重振旗鼓东山再起找自己秋后算账,那才是天下奇谈。
柔儿从地上爬起,连沾衣之尘也来不及拭掉,便匆匆跑近姜谨,依旧千古不变的问题。
“大哥哥,你有没有受伤?”
姜谨冷瞥其一眼,并不回话。
柔儿也不介意,从纳囊取出拐杖递了过去。姜谨接过,拄起便往东北向走去,柔儿默默随其后。
突然,姜谨转头,似不经意道:“你知道缠绕剑诀,是否曾经学过?”
柔儿甜甜一笑道:“爷爷曾教过柔儿缠绕剑诀。”
随即便黯然神伤,满脸愧疚道:“柔儿无心武学,对其一窍不通,白费爷爷一番苦心。”
姜谨依旧漫不经心道:“只学过缠绕剑诀?臭老头不教你箭术?”
柔儿豪不迟疑道:“柔儿才学了十几天,连剑诀都没懂一二,又怎有暇分二心学箭术。”
姜谨愣愣望着柔儿,却是心绪万千:“实在太不可思议,臭老头为何教其剑诀?难道看不出其箭术天赋之妖孽?不,绝不可能,以臭老头的眼光,绝对堪称伯乐,又怎会遗漏身边的千里良驹?更何况,臭老头如此疼爱她,又怎会犯此等错误。”
举头远眺苍穹,风起云涌,不禁陷入沉思:“臭老头到底想干什么?”
另一边……
妖艳女子慌忙逃进红林镇,亦不知是慌不择路,还是惯性使然,竟劲直朝城主府而去。
“什么人?胆敢擅闯城主府邸,活得不耐烦了?”门口两守卫伸手阻拦,大声喝道。
妖艳女子跃下马,惊慌道:“我要见你们铁帮主。”
一守卫冷笑一声,斜眼一瞥,冷嘲热讽道:“我们铁帮主怎是你想见便见,若每个人都跑来城主府说一声想见帮主,我们得一一接见,岂不是笑话?”
妖艳女子被其呛得说不出话来,只好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们了,我有要事禀告铁帮主,麻烦各位通告一下。”
两守门显然熟视无睹,置其如草芥,毫不理睬。
娇艳女子觉得大哥即是天,结果天塌了,觉得铁帮主便是靠山,结果山亦不见。自己本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此时却像被世界抛弃,孤立无援。不禁悲从心来,抽抽噎噎,以泄酸楚。
“大清早的,谁在门口哭哭啼啼?”一苍老声音从院内缓缓传出。
两守卫听其声,身躯一振,转身一躬,作拱行礼,低声回道:“于管家,不知哪来的野丫头,在此疯疯癫癫的胡言乱语。”
苍老的声音再次不紧不慢传来:“赶走便是,别扰到城主清梦了,若是怪罪下来,你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用。”
两守门恭敬回道:“是,属下马上赶她走。”
娇艳女子一听此声音,喜从天降,高呼:“于管家,于管家,是我,我是薛艳。”
苍老音一声轻咦,半晌,一白衣老者缓缓出来,打量一眼娇艳女子,微微一笑道:“原是薛姑娘,不知有何事?”
薛艳急道:“大当家他……”
于管家连忙打断,笑吟吟道:“瞧我这脑子,越老越糊涂了,来,薛姑娘先进屋里喝杯热茶,再细细详谈。”
说罢转身入内,薛艳慌忙跟上。
半晌,于管家端着一木案,上盛一杯热茶,慢吞吞而进。
“薛姑娘稍安勿躁,喝杯热茶冷静下情绪,我去请城主过来。”
葩艳连忙站起,双手恭敬捧起茶杯,诚虔道:“有劳于管家了。”
直到半个时辰,亦不见城主出来,薛艳焦虑得坐立不安,在客厅踱来踱去,忧心忡忡。
“呔!薛姑娘,大早上的不陪你大哥在床上颠鸳倒凤,跑老夫这破地方有何贵干?”一洪亮声音戏虐打趣道。
薛艳急忙上前,哭丧着脸道:“铁帮主,你一定要做主啊,大哥他,大哥他被人给杀了。”
铁帮主毫意,呵呵一笑道:“真是可惜,你大哥可是我的得力干将,现在突然走了,你一个人孤苦伶仃也的确可怜,这样吧,从今往后你就在府上住下,老夫保证你衣食无忧。”
说罢便毛手毛脚,上下其手。
薛艳本想躲闪,略一犹豫,便不动了,铁帮主满意一笑,十分得意。
此时才缓缓道:“说说看,你大哥出什么事了?”
薛艳眼睛一红,抽抽噎噎道:“铁帮主不是命令我们提前打秋风,结果在林南村收个臭老头银两,突然冒出两小鬼打抱不平,大哥不敌,便被那瘸子勒断了脖子。”
铁帮主冷冷一笑道:“呔,你大哥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真是年年倒退,竟被两小鬼给收拾了。不过倒没看出来,这乡下鄙夫还认识几个门道人。”
薛艳犹豫会才道:“那倒不像,那男的虽是瘸子,却长相英俊,而那女的更是美若天仙,如人间精灵般,这种神仙眷属又怎会与一乡下臭老头相交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