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天,狂风不止,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大雨倾盆而下。
临漳县的县衙内,在这午夜时分传来了一阵大叫。
花峰看着四周,漆黑的空间阻挡他的视线,鼻子里传来一阵阵的恶臭,好像被人扔进了一间四周封闭的厕所里。
这都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身体上,尤其是背上和上传来阵阵的疼痛他忍不住大叫。
“这他娘的是什么地方?咋这么臭,我身上的疼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被闪电霹中了?”花峰在心里自问。
花峰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家的阳台上,阳台上还挂着好几件晾晒的衣服,这几件衣服是他花了好几百块大洋买的,准备回家相亲的时候穿的,虽然没有父母,但是这媳妇还是要娶的不是。
心急的花峰,打开阳台的门就去摘衣服,凑巧了,一道闪电过来,正巧砸到花峰头上,再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当睡了一觉。
这不,刚醒来,背上就疼得要命。
“都说闪电厉害,被劈中后必死无疑,我这不还活着吗,这闪电也不咋地吗?只是,劈不死也不能再挨了,太他娘的疼了。”花峰呲牙咧嘴。
咣当。
外面传来一阵声响,好像是什么器物被人给踢到了。
有人就好,咱得问问这是哪呀,我是不是被什么人送到医院了,可这味好像跟医院挨不上。
“有人吗?”花峰扯着脖子喊一嗓子。
“哎哟,这细皮嫩肉的少爷挨了五十大板,竟然还活着。”
花峰只听得见声音,看不见人影。这声音的方向好像来自他的后面。
花峰回头,只见一束微弱的亮光,上下摇曳,又听的脚步声音有些杂乱,好像是喝醉的人在跳舞。
须臾间,出现了一个身影,穿着官差的服饰,胸口处写着一个大大的卒,往脸上,干瘪的皮肤紧紧的贴着骨头,眼窝塌陷,在眼角和嘴巴的地方,一道疤痕横过整张脸,下巴颏处,三缕白髯上粘着几滴肉沫,好似骷髅一般,枯竹一般手臂提着一盏油灯,慢慢的举高。
花峰看清楚来人的长相,顿时大喊:“救命啊,有鬼啊。”
身为21世纪的年轻人,那见过这副人的模样,就是聊斋里的鬼都没有眼前的这位丑陋,不喊救命才怪。
“哈哈。”狱卒大笑,眼神看着花峰有些发阴,说:“花公子,来到这里,您就等于是来到了地狱,喊鬼不稀奇。”
“你是谁?走开。”花峰实在看不了这人的面貌。
“哟,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看看老朽脸上的这道疤,不正是拜您所赐么?”
“拜我所赐?”在花峰的记忆力根本就没有这人物。
花峰努力的想,突然,一阵记忆涌来。
咣当,
花峰晕倒在床上,额头上岑满了汗水。
“花公子这会晕倒的真快,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晕倒,等县太爷发下话来,老朽亲自送您上路,到时候,咱们的帐也一块做个了结。”
花峰躺在床上根本没有听见狱卒说什么,他现在有些不敢接受眼前的事实。
穿越,这个词他熟悉,他几乎每天都在幻想穿越,穿越了以后自己能干些什么,做一个种田的地主,做一个舌战群儒的谋士,做一个征战疆场的将军,亦或是做一个千古流芳的帝王,他幻想过很多,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时间过去了,怎么可能还会在回来。
虽然不可能穿越,但他通过另一种方式使自己在在历史的海洋里傲游。那就是看书,他看的比较杂,喜欢看的多看一点,不喜欢看的就不看。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也成了这穿越大军中的一员。
躺在床上的花峰,慢慢的消化着这副身体的记忆。
这副身体的主人也叫花峰,是临漳县有名的大富商,花朋义的孙子。
这一世,花峰的父母都已经了,老爷子花朋义也在今年年初撒手人寰,诺大的家业留给了他,他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没有缰绳的束缚,大肆的挥霍,短短半年的光景,家产被挥霍一空,只留下了一座老宅子和两个家仆院公。
本来老太爷去世前给他定过一桩婚事,也是临漳的富商,陈寿老太爷的孙女,名叫陈素英,是有名的才女,长的也很标致。
可是,人家看着花峰这样挥霍家产,也曾说过几次,不过不管用,慢慢的陈寿老爷子对花峰失去了信心,一张解约婚书递到花峰面前,花峰这小子对陈素英,那是垂延已久,他不同意解约婚书。
陈寿一张状纸告到了衙门,县太爷立刻命衙役捕快去找花峰,可是,这小子竟然在青楼与人争抢姑娘,争抢不过就大打出手,没有想到对方人多,叮咣五四把他揍一顿。
不过,陈寿到底和花朋友是哥们交情,跟县太爷说,只要他肯解约婚书,我宁愿给他两千两安家费,另外在给县衙五百两返修费。
这是要逼宫啊,县太爷立刻下令,只要花峰肯解约,保他平安无事,若不然,收监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