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创的,名曰鬼斧。”
说起花峰的字,还真的有些想不到,这个小学都没毕业,就出去挣钱养家的家伙,竟然会学习画画写字。
花峰十四岁辍学挣钱养家,辗转江湖十几年,社会经验及其丰富。
平常常见的行业,花峰几乎都做过,但唯一令他自豪的就是,曾经有那么三年,在墙上给人写字画画,也正是这三年的磨练花峰的字和画达到一个很高的水平。
在纸上毛笔字就已经很难了,更何况在墙上写字。
这几乎就要全乎使用手腕上的巧劲儿,还要操心墨多墨少的问题,墨少了写的字不饱满,墨多了就会顺着墙往下流。
在纸上写字写废了还可以换张纸,墙上的字如果写废了,总不能把墙拆了还重新砌一堵墙吧。
所谓熟能生巧,就是这个意思,写的多了,就有了肌肉记忆,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厉害。
今天签这个名字,也是下意识的本能,根本不知道这县太爷已经卯上了自己。
“自己独创的?”县太爷这次真的很震惊。
想想现在,能独创的人,那个不是一方大佬院士。花峰小小年纪,这字就如此漂亮,如果在给他点时间,这还了得。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他走。”县太爷心想。
陈寿见花峰签完了字,准备拿着婚书走人,可是迟迟不见县太爷给他,就上前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就看见花峰的签的那破力中锋,鬼斧神工的字。
陈寿年轻时也是读书人,自从隋朝实行科举制度,全天下的学子都以高中皇榜为目标,陈寿也是其中一份子。
可惜好几次科举不中,眼看着岁数也不小了,不能把读书当成唯一的出路,后来碰到了花朋义,两个人脾气相投,花朋义也是读书人,两人一见如故,都觉得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两个人就商量着做些小生意,花朋义贩卖药材,陈寿倒腾粮食。没想到两个人都有经商的天赋,数年间便积累了可观的财富。
虽说有几十年的商场经验,但陈寿从心底的来说,还把自己归纳成文人一类。
陈寿的字也是相当不错,毕竟写了几十年,但他觉得自己的字跟花峰比起来,远远不如花峰。
这时,陈寿心里有些疑惑,自己是否做错了,花峰是故意让自己堕落,还是有其他原因。
“陈员外,这是您孙女的解婚书,现在给您,从此,您孙女和花峰再无半点瓜葛。”
县太爷递给陈寿解婚书,陈寿怎么接过来的都不知道。
“老爷,咱们回家吧,家里还有事等着您呢?”陈孝在一边督促道。
“好。”
陈寿木纳的点点头,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还有些留恋花峰。
“县太爷,这解婚书签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不急。”
县太爷拦着花峰,说:“我有些事要与你谈。”
没办法,县里的父母官找你谈话,这面子不能驳。
……
县衙后堂。
县太爷坐在主位,左手下坐着花峰。
“花峰,你今年几岁。”县太爷问。
“回老爷的话,学生今年十七岁。”花峰说。
“可有表字。”
“没有。”
“哈哈……。”听到花峰没有表字,县太爷哈哈大笑。
这一笑,把花峰给笑得直皱眉。
其实,表字现在对花峰来说还早,表字成人之后才会又父母或者长辈给取一个字。有了字,才能证明你是一个成人,到社会上,人们便会称呼的字,名字只有父母或者是长辈叫,如果同辈或者小辈直呼其名,会被认为对人不尊敬,缺少教养。
但是表字不一定非要父母或者长辈给取,老师也可以,皇帝更好,就看你有没有那个造化。
花峰十七岁,并没有行弱冠礼,县太爷这是爱才心切,当然,这里面也有一些利益的牵扯,花峰当然知道,不过他要听听这县官后面的话。
假如县太爷给花峰取字,那么就等于县太爷是花峰的老师了,以后花峰登朝拜官,县太爷也会跟着受益匪浅,县太爷这是谋定后动,等于先投资。
“花峰,本官这里有一件事想对你。”
“还请县太爷明示。”
“自隋朝文帝开始,科举之路成了学子们做官的阶梯,我朝自太上皇登基后,大举科考,选贤遇能,以福保江山社稷为己任,有才能者通过科考站立朝班的层出不穷。”
“今,贞观四年,皇帝再一次发下皇榜,你的字不必说,我先前听说话,定是念过几年书,至于你的脾气秉性,只要能改,肯定能改好……。”
听着县太爷这没完没了的磨分,花峰咳嗽了一声,打断县太爷的话,说:“县太爷恕学生鲁莽,学生嗓子有些不舒服。”
须臾间,县太爷明白了花峰的意思,老脸有点挂不住,我想你去科考,你竟然嫌我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