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
子欲孝而亲。
花峰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至亲,他也曾经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老天爷的弃儿,根本不配拥有人间的亲情。
独来独往,没有谁在挂念,也没有要挂念的人,翻遍了里的联系人,除了是那几个人还是那几个人,不是卖保险的就是做销售的。
这一世,他要热热闹闹的活着,再也不想把自己扔到孤独的黑暗里,他想有几个知心的朋友,有几个重情义的兄弟,当然还要对自己从一而终的红颜知已。
萧峰,这个懵懂,又有些憨憨的汉子,就是他要找的第一个人。
虽说要热热闹闹的,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真是弄几个找事的回来,自己是不闲着了,光剩下生气了。
不光是找老实的,忠心也得有,像前几个家仆,花峰一有官司缠身,立刻就跑的无影无踪。
萧峰这人虽然脾气火爆,但看得出来,绝对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能孝顺父母的人就是再坏,也坏不到哪去,这是花峰的理解。
所以萧峰想走,花峰可不能让他走,你不要钱,我偏给你钱。
“我不要你的钱还不行吗,你这人怎么这样?”萧峰长这么大,头一次遇见这种事儿,讹人讹到最后求饶的竟然会是自己,生平第一次讹人,就碰到这样一个怪咖,萧峰心里很苦恼。
“你拿我当什么人,你想不要就不要,那我多没面子,走,跟我回家,我非得给拿四两银子的药材不行。”
于是,大街上出现了可笑的一幕。
一个高大的汉子,被一个弱不经风的瘦子拉着走。高大的汉子还一个劲儿的求饶。
在别人眼睛,这高个随便一用力就能把那个瘦子甩出去,可偏偏高个的手腕被瘦子握在手里一动都动不了。
……
建安大街,始建于三国时期,这里曾经是曹操的都城,这里有著名的铜雀三台,有著名的七子湖,当然,还有很多慕名前来的文人墨客。
当初,曹植的一首铜雀台赋,奠定了建安风骨,随后很多名人都在此留下过的墨宝。当然,最著名的便是汉末,被曹操从匈奴赎回的女诗人蔡文姬,悲愤诗,胡笳十八拍流传千年不衰。
建安大街的路尽头,左拐一百八十步便是花峰的老宅。
几进的大宅院,占地百亩有余,前几年这里还是车水马龙,欢声笑语,到这个时候已经落得无人问津,只因为,花朋义去世,花峰败家,把家里的诸多产业败光,现在仅存这一处老宅院。
没有了生意的来往,这四周显得有些萧条。
花峰和萧峰来到门前,刚要进门,一阵哭声传来。
花峰站定,向传来哭声的方向看了一眼,来人他认识,是自己家里的老管家,人称花伯。
花伯五十来岁,个头不高,身上穿着灰色的粗布麻衣,边走边抹眼泪。
“他怎么没走?”花峰的记忆里,自己一入牢,家里的院公家仆全都走了。
“花伯。”花峰喊了一声。
花伯抬头一看是花峰,顿时老泪纵横,一声痛哭,说:“少爷,您可回来了,您要是再不回来,老奴都快被他们给欺负死了。”
“你怎么没走?”花峰问。
“老奴往那里走?”花伯指着花宅,说:“这就是老奴的家,老奴从小在花家长大,生是花家的人,死是花家的鬼,他们走了就走了,如果老奴也走了,那谁还来伺候少爷?”
随后,花伯又一想,问:“少爷,您不会不要老奴了吧,老奴可没有做过对不起少爷的事啊。”
花峰连忙摆手,说:“没有,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
听着这话,花峰心里很感动,在自己落魄如此境界的时候,还有一个忠心耿耿的老奴愿意等自己,这真是自己莫大的荣幸。
“你先放开我。”萧峰被花峰握着的手腕,真的很疼,等花峰松开的时候,萧峰的手腕上一圈淤青。
“你这人怎么这样,俺娘的病还没有好,你有把我弄成这样,俺明天还得进山打猎呢,现在被你这么一弄,胳膊都使不上劲儿了,还怎么进山啊?”说着,萧峰的眼泪顺着腮帮着就流下来了。
“别哭了。”今天怎么了,我出狱应该庆祝,怎么全哭起来了。
“少爷,他是谁?”花伯问。
“你先别问,家里还有药材吗。”
“有,少爷您要多少?”花伯小心的问。
“家里还有很多吗?”
“家里没有了,药材都在西山的平安仓库里。”
“仓库?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个仓库?”花峰确实不知道,他的记忆力根本没有仓库俩字。
花伯看着花峰的脸,眼睛有些闪烁,像是要说,有不好意思说。
“你想说什么?”
花伯想了想,叹了口气,说:“老爷逝世前特意交代我,西山的仓库是花家的根基,说少爷你还小,不让我告诉你。可老爷逝世后,少爷你变得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