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项羽困乌江,刘备坐在黄鹤楼上,关羽被围土山岗,杜恒遇到花峰在学堂,此乃人生四大悲矣。
杜恒是个心气很高的人,最看不起那些依附祖宗余荫的人,花峰在他眼里,连一只臭虫都不算,最多是粪堆里的寄生虫,这种人就活该被人嘲讽,活该被人蹂躏,但他确实没有想到,今天能让一个在自己眼睛什么都不是的人渣给气的撕心裂肺。
眼看着杜恒的气焰又快下去了,花峰砸吧砸吧嘴,说:“啧啧啧……,你这孩子就是心气太傲,我说我的话,你那么在意干什么呢,反正陈素英早晚都不是你的,你发再大的脾气也不管用。”
“花峰,你给我住口。”杜恒声嘶力竭,这声音很明显是靠着全身的力气喊出来的,再这么下去,杜恒非休克不可。
“花峰,你够了,你非要把杜恒气死吗?”郝文生厉声责问。
花峰一拍手,说:“对呀。”
众人一阵无语。
郝文生喘了几口大气,说:“花峰,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么,把杜恒气死了,你也得吃官司。”
“笑话,我说话就能把杜恒气死?你们刚才说我,要是把我说死了,我是不是就是活该啊?你们说我无耻,我敬你们无德,咱们两不相欠,为什么你们其中一个死了就得找我,难道就因为我现在的至亲全部去世,孤身一人,背后没有靠山吗?”花峰最后几句说的铿锵有力,郑地有声,几个青年,包括累惨了的杜恒,全都被镇住,他们不是因为花峰的态度,而是因为花峰的这几句话。花峰是个什么样的人,早在坊间传开了,典型的纨绔加二吊子,不学无术,仗着家里有钱,到处胡作非为。至于说学问,那更是一塌糊涂,烂的不能再烂了,但花峰今天这几句话说出来,不得不说很漂亮。
“像你这种人,有没有至亲有什么关系,就算他们都在,你也还是这副德行。”说话的依然是杜恒,他真是看不起花峰。
花峰没往心里去,他自己知道是自己怎么回事就好,不用别人提醒,看着杜恒,说:“就算我是这副德行,你依然娶不到陈…素…英,哈哈……。”
杜恒有种要吐血三升的冲动。
“何人在此喧哗?”一声威严传来,学子们连忙坐好,这个屋里立刻变得整整齐齐。
县太爷从门外走进来,今天没穿官府,穿着一身儒衫,头上挽着一个旮瘩,用四方手绢包裹着。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位老者,看面貌至少也得过了花甲之年,须发皆白,皱纹堆垒,穿着,一白一灰两件儒衫。
县太爷姚宁,跪坐中间,两个老者分别两边。
“刚才是谁在大声喧哗,不知道这是什么所在之地吗?”姚宁问。
下面就有人回答道:“是花峰。”
花峰这个时候还低着头呢,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马上抬起头找那个说自己名字的人。
知不知道在老师面前打报告是最可耻的。
花峰抬头寻找,刚好看见做下去的一个青年,正是和杜恒他们一起的。
“还真是有仇不隔夜啊。”
不容花峰多想,上面的问话又到了,“花峰,你在找什么?”
花峰往上看,原来是县太爷,知道这是跑不了了,看看四周,全是嘲笑自己的眼睛。
尤其是杜恒和郝文生那帮人,笑得最凶。
“笑吧,看你们还能笑多长时间?”
花峰先跟县太爷施一礼,说:“回禀大人,刚才您没有来得时候,我正在和几位学弟切磋学问,其中一位学弟说他刚刚作了一首诗,想念给大家听听,我说好啊,那就听吧,没想到这一听,差点把我的肚子给笑破了。”
“哦,那是什么样的一首诗呢?”姚宁问。
花峰看着杜恒的方向,大致扫了一眼,杜恒和郝文生顿时打起百分之一百二的精神来听花峰说话,好怕花峰一个不着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那我就学学那位学弟吧。”花峰清清嗓子,说:“一枝桃花闹嚷嚷,好像串串芝麻糖,芝麻糖来献皇上,赏我一个状元郎。”
“噗……。”
整个学堂的人都知道,这首不算诗的诗是花峰瞎说的,可还是没忍住。
县太爷姚宁不知道,听了这首歪诗,直皱眉,说:“这是哪个学子作的诗,简直不入流,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进来这么神圣的地方,花峰,这首诗是谁说的?”
“是杜恒作的事。”花峰瞎说。
杜恒连忙站起来,辩解:“大人,您别听他胡说,这首诗不是学生写的,是花峰自己说的。”
姚宁知道杜恒,名门之后,当朝宰相杜如晦的家侄,对读书这一块还挺不错的,至于这首烂诗,绝对不可能是他作的,花峰的话百分之一百不能信。
“花峰,你为什么要把这首烂诗栽赃给杜恒?”
杜恒见县太爷给自己做主,放心不少。回过头得意的看着花峰,看花峰怎么说,栽赃科考的学子,这本身就是一行大罪,如果罪名成立,花峰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