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可知我二人是什么身份,胆敢在此骂朝廷命官。√”
“等一下,我可没有骂朝廷命官,我骂的是这画。”这两句话要区别一下,骂朝廷命官等于骂朝廷,就算花峰是穿越者,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话。骂画就不一样了,画的不怎么样就是不怎么样,你不能说我骂了你的画,就把我弄死吧。
“你……。”
另一个忙拦着,说:“你是这里的学子,我们不予你计较,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转悠了一个多时辰,我也饿了,找点东西去吃,你们两位慢慢画。”花峰看了看纸上的画,摇摇头,说:“毛笔,画山水还行,像这种棱角分明的硬画,还是找些细小的笔,或者是比较硬的笔头,否则,画出来的东西缺少骨干……。”
花峰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对面两个人听了个云山雾罩,细小的笔头还知道,硬笔头是什么东西?
邺城门口,花峰随便吃了点东西,刚要往回走,门口涌出来一大帮人,为首正是杜恒、郝文生、蔡铎等人。
杜恒看见花峰,讥讽道:“我当你真是交卷快,有学问,原来你早就跑出来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没头没绪,杜恒来这么一句,花峰心里的火噌一下就上来了,我就出来吃个饭,那他妈就惹到你了:“这天真是暖和了,苍蝇到处乱飞,嗅着香味就跑出来了,在耳边嗡嗡甚是烦人,真想一脚把他踩死,但又怕是一条贱命,伤了他,佛祖会怪罪下来,谁叫少爷天生的菩萨心肠,不跟一只苍蝇一般见识,毕竟,苍蝇不是人,而是畜牲。”
杜恒刚想反驳,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出现一阵乱动。
“哇,好漂亮的轿子,这谁呀?”
“我知道,这是阿玉姑娘的轿子。”
“阿玉姑娘,惜春楼的头牌?”
听得人群的话音,花峰回过头,看着杜恒,讥笑道:“你刚才说的没错,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哈哈……。”
花峰说完,不等杜恒反驳,直径像里面走去。
一个身影突然拦住花峰,花峰定睛观瞧,原来是蔡铎。
蔡铎这个小伙子长的很白净,脸上略施薄粉,隐隐透着一股香气,一身白衣一尘不染,站在那里,对着花峰横眉怒目。
“站住,你去哪儿?”蔡铎问。
“好狗不挡道,你学问那么高,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你说谁是狗?”
“谁拦我我就说谁。”
“你……。”蔡铎从来没有花峰正面杠过,真正的见面就在刚才,花峰说些轻浮的话还可以忍受,但他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脏,这个脏包括一切脏东西,他本就有些强迫症,听不脏话,看不了脏东西。
花峰看人六分准,三分猜测,一分观望,蔡铎这个人,花峰见他第一面就知道这个不简单,虽说话不多,但往往能说到点上。说明这个人的思维,不简单。
刚才他拦着杜恒的时候,花峰就可以看出来。
这个时候的狗,充其量就是看门的东西,属于最下贱的东西,除了猪,其次就是狗。
花峰骂他是狗,蔡铎心里就开始隔应。
蔡铎今天拦住花峰,是有道理别的。
前些日子,花峰假装摔了一跤,双手按在阿玉姑娘的胸脯上。
这还得了,阿玉姑娘是什么人,那是临漳惜春楼的第一美人,谁见了都是客客气气,恐怕失了礼仪,花峰这货倒好,直接上手了。
阿玉姑娘这件事没少哭泣,白天也不见客了,也不出来了,整天蒙在惜春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把外面这些相思者急得够呛。
好几天见到人影,这不,御史大人来了,县太爷点名要让阿玉姑娘出席今天推举大会。
这个消息如旋风一般刮过,所谓的才子们纷纷出洞。
收到请柬的,大喜过望,没收到请柬的,如霜打的茄子,这就是美人的力量。可以治百病,通百筋。
阿玉姑娘的仰慕者不少,蔡铎就是其中之一,他今天拦住花峰主要的目的就是花峰给阿玉姑娘道歉,这个可以理解,有权有势的人就喜欢在自己仰慕的偶像面前有所表示。
但他确实不知道花峰能一语击中,净说些让自己反胃的话。蔡铎脸上变颜变色。
“不想当狗就赶紧让开吧,你看谁像你一样,人家都知道好狗不挡道,你还偏偏就挡着,你几个意思啊,是不是泔水不够吃的,上我这里来乞讨啊。”
“呕……。”蔡铎呕了一声,呕物没有出来。
花峰摇摇头,说:“上面出来和下面出来一样,反正出来了就吃不回去了,吃回去多恶心啊,是不是?”
“呕……。”
这回蔡铎是真忍不住了,呕的一声就吐了,现在还没有吃午饭,想吐又吐不了多少东西,胃里泛酸的只能一次次的干呕。
“吐不出来吧?胃里特难受吧?你把刚才的吃回去有可能一次就会吐个痛快。”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