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画板,几叠宣纸,三两根木炭。
坐在一座青石台上,远处是铜雀台。
这午后的阳光,暖暖的,如果能睡上一觉,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
不过现在睡不了觉,花峰只能干些自己事情。
“好久没有素描了,也不知功力退步了没有。”
拿起木炭,用手比划了一下,开始在宣纸上刷刷点点。
须臾间,铜雀台的轮廓逐渐分明。
“好久不画了,竟然还有些手生。”
花峰画的是一个迷你型的3D铜雀台,他选择的是精描,纸上的画和远处的事物一模一样。不过,花峰有些不满意。
“看来功力确实退步了不少,应该加强练习了。”花峰看着自己的作品摇摇头。
放下刚才的画,又拿起木炭,把能看见的事物一一的画出来,手感也慢慢的有了感觉,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又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他在这里无忧无虑,学子那边可翻了天了,罪魁祸首来自于花峰的那幅画和那一首诗。
御史大人萧翼,在评比前,说这一次能晋级的只有五个名额,下一次的比赛场地是在铜雀台内,也就是说只有前五名才有资格铜雀内接受最终考核。
花峰的那一首诗,和这次的画均是第一名。
第二名是郝文生。
第三名是蔡铎。
第四名叫赵成志
后面的几位还可以接受,凭什么花峰一个人独占两个名额。
这下学子们不干了,花峰作诗第一名,画画还是第一名,这不可能。尤其是杜恒,叫嚷的最凶,前五名竟然没有他。
萧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胡闹,这是再替国家选栋梁之材,你们以为是过家家嘛,你们也都是千挑万选选出来的种子选手,怎么一点素质都没有,还在这里叫嚣,成何体统?”
御史大人发火,非同小可,学子们的声音瞬间小了许多。
杜恒突然站起来,说:“御史大人,我不服,您说花峰的诗与画都是第一名,那么请您拿出来花峰的作品让我们看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真才实学?”
“放肆,你们是在质疑本官吗?”萧翼真的怒了。
一旁的杜朔连忙给弟弟使眼色,叫他不要胡闹,偏偏杜恒心傲的很,他实在忍不了这个结局。自己拼命读书就是这一刻,到头来还不如一个二流子,他是在咽不下去这口气。
“御史大人,我不是在质疑您,后面的几个人无话可说,可花峰这个人渣凭什么占两个第一……。”
杜恒话还没有说完,萧翼拦住他,说:“你不是想看花峰的卷子吗,来来来,我让你看看。”
萧翼找出来花峰的卷子,交给旁边的官差,嘱咐说:“举高些大家看个明白。”
“杜恒,你不要以为你是蔡国公的家侄,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再这样闹下去,我非把你的名字除去不可,我要让你永世不得入朝为官。”萧翼的脾气上来,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
“御史大人请息怒,愚弟有些不当之处,我替他向你赔礼道歉御史大人高抬贵手。”杜朔扑腾一声,给萧翼跪下。
萧翼连看都不看,萧翼是什么人,那是帝室之胄,往上捯,那也是皇家子弟,只不过现在是改朝换代,虽说不是皇家子弟,那也是国家重臣,他会在乎一个小小学子?
杜恒知道自己一时失言,酿成大祸,也连忙跪下,说:“御史大人,学生刚才一时偏激说了些混账话,还请御史大人息怒。”
现在整个屋内鸦雀无声,学子们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官,以前有什么不顺自己心底事,跟县太爷闹闹还行,可这御史大人好像不吃这一套。
“起来。”萧翼说。
“谢大人。”杜朔和杜恒现在心里颤颤巍巍。
萧翼嘴上说不看蔡国公杜如晦的面子,但心里却不能这样做,他只不过要的是一个态度,如果学子们都觉的不公,都上来闹,那什么时候是个头,所以萧翼是杀鸡儆猴,说给别的学子听,蔡国公我都不给面子,你们算老几,难道你们的后台还能大过当朝宰相?
“花峰何在?”萧翼说了半天都没有见花峰的人影。
“回禀御史大人,一个时辰前还看见他在门外吃东西,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一个学子说。
“来人啊。”
“大人。”
“速去把花峰找回来,告诉他,如果回来的慢了,就让他在等四年吧。”
“是。”
……
“还是想象的不好画,连个参考物都没有。”花峰站在一个高处,望着滔滔漳水,手里捧着刚才画的大坝。
他现在正在想,如何才能把漳河里的水牵引到别的地方,或者是筑一座大坝漳水过不来。
“花峰,花峰,花峰……。”
“我在这儿,几位官差大哥找我做什么?”
官差看着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