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铎那是多么干净的人,花峰这是诚心,吓得蔡铎赶紧躲开,回到自己的位置,生怕花峰在说些不着四六的话自己出丑。√
花峰跪坐,拱手说:“御史大人,别听那些不着调的人说,什么棋琴书画样样精通,我花峰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筝棋书画还行。”
“筝棋书画?”这会不光萧翼疑惑,其他人都疑惑。
“没错,琴,我虽然会,但是有些生疏,筝,我到会的不少,也经常谱曲填词,实在难等大雅之堂,今天我抛砖引玉,很希望自己这块破砖能引出璞玉。”
“嗯,说的不错。”萧翼点点头,说:“刚才蔡铎就唱了一个自己谱曲的小调,你也唱你自己写的吧,这样很公平。”
“那好,那就请诸位听我自己谱曲填词的一个小调。”花峰会填词吗?当然不会,剽窃而已,自己说着话都不脸红。
倒是有一个人很期待,陈素英从小跟花峰一起长大,虽说这中间有三四年没见过,但坊间的传闻她听过不少,听过花峰很多纨绔的名声,还真的从来没有听过他会什么乐器。
看着花峰那认真的模样,陈素英倒是真的有几分期待。
其实花峰不是在认真,而是在想该唱什么,他会的太多了,再坐的都是高手,万一他们有什么疑问要问,自己答不上来岂不是很丢人,要唱就唱一个他们熟悉的,不能让他们有疑问,唱完就下去。
沁园春,这首汉代的词牌传唱至今,已有无数人填词,花峰不管他们填词填的好与坏,最起码这是一首大家耳熟能详的词牌。
弹响筝弦,优美的音色响起。
“何处相逢,登宝钗楼,访铜雀台。
唤厨人斫就,东溟鲸脍,圉人呈罢,西极龙媒。
天下英雄,使君与操,余子谁堪共酒杯。
车千乘,载燕南赵北,剑客奇才。
饮酣画鼓如雷。
谁信被晨鸡轻唤回。
叹年光过尽,功名未立,书生老去,机会方来。
使李将军,遇高皇帝,万户侯何足道哉。
披衣起,但凄凉感旧,慷慨生哀。”
花峰一曲终了,四方静音可闻。
良久,萧翼才说:“这是沁园春?”
花峰回答:“正是沁园春。”
“沁园春听过多少,但还真未曾听过如此上乘的佳作。”阿玉说。
“这还你写的?”陈素英面有疑惑的问道。
拆台的来了,沁园春没听过,拿来跟之前的作品比较一番就好。
花峰很纳闷,陈素英今天好像话挺多的,对蔡铎就是捧,对自己就有疑问,什么态度。
“难道这首词牌的填词,陈小姐听过?”这是南宋词人刘克庄德作品,你听过才怪。
陈素英摇摇头,说:“这首词我没有听过,只是有三个疑问,不知道花公子能否为我解答?”
有疑问?还是三个?
不要这么玩我好不好,听听就行了,不要这样行不行。
“花公子有疑虑?”
当然有疑虑,这是刘克庄写的,又不是我写的,我怎么知道。
但,刚才夸下海口,现在现在说不上来,实在是有些不妥。
花峰清清嗓子,说:“不知道陈小姐的三个问题是什么讲。”
陈素英问:“第一个疑问,你这首词实在梦中写的?第二,你觉得当朝皇帝不够英明?第三,既然万户侯在你眼中都不算什么,那么,你最后的伤感又来自何处?”
毒啊,真是问的刁钻,不愧为临漳第一才女,三个问题全都问在了点上了。
这首词,花峰当时还真是背过,当初在女孩子面前显摆,特地挑了这一首,原以为这首词在当时很生僻,可没想到,这个是南宋晚期的著名词人,装逼不成反被嘲笑。
今天陈素英又问了三个问题,花峰只是剽句,没有剽意,眼下人都看着他,这不说也不行了。
花峰先是叹了口气,趁这个时候赶紧先捋一遍这首词,好在这首词的意思也不深,这是花峰以为。转念又一想,这是我写的,问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管的着吗。
“陈小姐这三个问题问的很好,基本把这首词的中心思想全都问了出来,既然这样,我就把我写这一首词的经过以及想法说出来大家评价一番,如果有什么不妥,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花峰整理一下思路,说:“再坐的可能都知道,我父母的离世的较早,从小是被我爷爷拉扯大的,虽说爷爷对我很宠爱,但在宠爱也不及母亲的爱,我整天在想,如果我有父母的关爱和管教,我现在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一天晚上我梦见了我的父母,因为父母在我的记忆里的模样很模糊,所以,梦里父母的模样也很迷糊,虽然我看不清父母的模样,但我觉得他们真的很美,他们对我嘘寒问暖,对我百般关爱,问我的生活我听爷爷的话,我这才知道,原来有父母的感觉这么好。”
花峰停顿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