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宫。√
御书房内,李世民提笔正在写着什么。
一个公公走到跟前,说:“启禀陛下,宋国公求见。”
“哦,快请。”
“参见陛下。”萧瑀施礼。
“姑父免礼坐。”李世民说:“这几日辛苦了,朝廷为科举的公平,众人把姑父推出去,这天气越来越热,委屈您了。”
萧瑀摇摇头,说:“国家,臣愿肝脑涂地,这点辛苦不算什么。”
“姑父言重了。”李世民笑着说:“考场可有什么事情?”
“没有事情。”萧瑀说。
“那您今天来,有什么事情?”李世民问。
“今天,萧翼找到我,给了我一封信,这封信出自临漳县令姚宁那里,说是让臣转交给陛下。”说着从袖子里掏出姚宁写的信,递到李世民手中:“这信里面的,着实让人震撼。”
李世民拿着信,越看越吃惊,最后一把拍在桌子上,震的桌上的茶杯叮咣乱响,可想而知,李世民现在有多么激动。
“这信上所说,是否属实?”李世民问。
“臣刚看之时,也觉得不可信,这世界上哪有亩产过千斤的粮食,还有那个叫水泥的东西,一旦浇筑,其型,可以随意改变,其硬度可以媲美钢铁,不可破碎,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不过转念一想,这信是给陛下看的,欺君之罪他可担不起,如果这个姚宁不是个糊涂蛋子,那么信里的东西很可能是真的。”
李世民搓着手,在御书房里来回逡巡,时不时的站在那里想一会儿,接着又开始走路。
足足走了半柱香的时间。
“陛下,你这是干什么?”长孙皇后端着一个小托盘,托盘里放着一碗鸡汤。
“参见皇后娘娘。”萧瑀施礼。
“姑父免礼,这几日辛苦了坐。”
“谢皇后娘娘。”萧瑀再次坐下。
“陛下,你怎么了?”
“来来来,观音婢,你看看这个。”李世民接过托盘,把信给长孙皇后,长孙皇后拿着信仔细看了起来,慢慢的长孙皇后二目圆睁,嘴里轻轻的呀了一声。
李世民忙问:“观音婢,你觉得这信上的,有几分是真的?”
长孙皇后说:“这水泥和亩产千斤的红薯妾身闻所未闻,倒不好妄下结论,不过,妾身觉得这信上所言,八成是真的。”
“观音婢何出此言?”李世民问。
“陛下,您想想,这姚宁是您的官员,饱读诗书,深知欺君大罪的厉害,他怎么敢骗你呢。”
“皇后分析的极有道理,是朕一时激动,脑子有些跟不上了。”
长孙皇后劝道:“陛下贵为天子,要有泰山崩于前而不乱德心态,肯定是刚下朝,没喝鸡汤的缘故,来,把鸡汤喝了再议这事。”
“对对对,朕也这么觉得。”李世民大笑。
长孙皇后看着萧瑀,问:“姑父吃饭了吗,不知您在这里,要不然我端两碗了。”
“谢皇后娘娘,臣已经用过了,不过,我这里还有一样东西要乘陛下过目。”萧瑀拿出一张画,交给李世民。
李世民放下鸡汤,拿起来,问:“这是什么画?”
萧瑀说:“这张画也是萧翼带回来的,画上所画乃是三国时期,曹操大兴土木修建的铜雀台,至于这画技,萧翼说叫素描,用木炭画的。”
“素描?又是一个新词。”李世民问:“这画出自何人之手?”
“这画出自和刚才信上提到名字是一个人,名叫花峰。”
“花峰……?”李世民呢喃,拿着信和画来回看,长孙皇后和萧瑀很默契,都没有说话,怕打扰到李世民的思路。
“这花峰是什么人,今年多大?”李世民问。
“据萧翼所说,这花峰年纪十七岁,是临漳人氏,不过祖籍却是山西平阳,平阳大旱,花峰的爷爷花朋义带着全家老小逃荒来到临漳,在临漳以贩卖药材为生,花朋义为人豪爽,喜交友,又因为重义,几年的时间便成了临漳富甲一方大的大商人,因为常常捐钱捐物周济附近的乡邻,人们提起他时,往往都会称他为花善人。花峰的父亲花世宁,母亲花田氏,因为种种原因离世,家里只留下花朋义和花峰。花峰从小念书,花朋义对他报以厚望,不料花朋义年前去世,花峰变得豪奢无比,几个月就败光了家产,又被陈家退婚,因与人斗殴,被姚宁关进大牢,出来以后,整个人就变了,不是说模样变了,而是性格较之前开朗了许多,至于水泥和红薯,那是萧翼回来之后,花峰弄得,萧翼不知情况。”
听完,李世民放下这两样东西,说:“朕相信这信上面所说的每一个字,萧翼不会骗朕,姚宁更是没这胆量。”
“陛下既然相信,这可是大好事,陛下为什么还要紧锁眉头呢。”
“哎……。”李世民长叹一声,说:“自朕登基以来,大唐就没有安稳过一年,突厥颉利兵临渭水,朕受辱与尔结盟,次年,关内大旱,地里颗粒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