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峰不是古人,从来没有想过要以权压人。林清雪小小年纪,就遇到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从一个人人仰慕的大家闺秀,一下沦为伺候人的丫鬟,这中间转换的过程,绝不是林清雪能够承受的,更何况,才十六岁。所以,花峰安慰林清雪,说:她在自己面前可以不分尊卑,没大没小,只要开心,想干嘛干嘛。
这下好了,被林清雪堵住了嘴,花峰也懒得说话了,用一把小木锤敲敲车帮,黑牛驾着马车向衙门走去。
花峰下来车,刚刚站定,立刻被四个人给围住了。
这四个人,大热天的穿着盔甲,腰里横钢刀,看着花峰的目光,有些不善。
吓花峰一跳,看着眼前几个人的衣着,好像是电视上经常演的,什么千牛卫,什么御林卫,都穿着这身行头。这阵势有点大,花峰心想,我好像没犯什么大罪过吧。
“各位军爷,有事吗。”花峰问
“你是花峰?”领头的问。
“对,学生花峰,不知……,哎,你们干嘛,不要拉我,我没有犯罪啊。”花峰以为以一个学子的身份,能先稳住这些人,然后自己再想想到底那里犯错了,一会儿到了公堂之上,也不至于慌了手脚。没想到,人家跟你就不听,架起来就走。
“放开我家少爷。”黑牛看见花峰被人带走,也不管他们是谁,握着拳头就上去揍人。
只见跟在后面的人,突然一个神龙摆尾,把黑牛打翻在地。
“大胆狂徒,胆敢偷袭千牛卫,来人,现抓起来关到大牢内。”
林清雪下来车,看到这一幕张大了嘴巴。刚想回去找花伯,一转身又碰见一个。
“此乃重地,不可随意走动,否则,格杀勿论,快回车上去。”
听得那人的话,林清雪立刻钻进车里。
大堂上。
千牛卫刚把花峰放开,就听得一声惊堂木响:“大胆花峰,你可知罪。”
嗯?这点声音有点熟。
抬头一看,原来是萧翼。
“学生花峰见过御史大人,但不知花峰身犯何罪?”
“你不知道?”
“学生不知。”
“你辱骂成昌儒的事情,不会忘了吧。”
嗯?
这事情早就过去了,萧翼现在又重新提起,这是要干嘛?
“本官问你话呢?”萧翼催促。
花峰说:“御史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可没有辱骂过成昌儒,大人不要欲加其罪。”
“你没有辱骂过成昌儒?”萧翼乐了,说:“你骂成昌儒的时候,本官就在跟前,你还要抵赖,要不要本官把你骂成昌儒的话一字不落的念给你听?”
“那不是骂,那是比喻。”花峰辩解。
“诡辩。”
萧翼挥手,摒退左右,只留下姚宁,花峰和他三人,姚宁把两个带到后衙,切上茶,就坐在一边,听萧翼说。
“花峰。”
“学生在。”
“你说的再好,也改变不了你骂成昌儒的事实,那成昌儒是当朝大学士孔颖达的同门师弟,上次走的时候,成昌儒的一个学生悄悄的带在身上一封信,到长安后就给了孔颖达,孔颖达当时就把你的名字给划掉了,就因为这件事,孔颖达还专门开了一堂课,就是不尊师重道者,与禽兽无异。也问过我几次,还说如果有机会我务必出手,惩罚一下你,所以,才会以刚才的方式,把你押进来。”
“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我以为我犯什么案子了。”花峰埋怨。
“你以后再口无遮拦,再不慎言,你这张嘴早晚得给你惹下滔天大祸。”萧翼指着花峰一顿臭骂。
门外的千牛卫进来报告:“大人,门口的几个人已经走了。”
“知道了,你先退下。”
“诺。”
花峰不明白,问:“什么人走了。”
萧翼说:“我刚进城的时候,千牛卫报告,说是有人跟着轿子,我猜想大概就是成昌儒那几个学生。他们看见我惩罚你,大概是回去复命了吧。”
花峰哼一声,说:“这些伪君子,人前满口道德仁义,背后却专做着这等龌龊之事,不思进取报效朝廷,这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
萧翼摆摆手,说:“不说他们了,花峰,我这里有几个问题问你,第一,你所说的红薯,真的能亩产千斤?第二,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这红薯从播种到收获大概需要多少天?第三,在临漳县,除了你和姚大人,还有没有其他的人知道红薯色存在,第四,这水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硬度真的能跟钢铁媲美……。”萧翼一下子问了好几个问题,花峰听得头都大了。
“停,御史大人,您怎么知道我有亩产千斤的红薯?”
“是我写信告诉御史大人的”姚宁说。
花峰点点头,说:“那你慢点问,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
“好,就刚才那几个问题,你先说。”
花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