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路最窄?
冤家路窄。
花峰抬头就看见了杜恒,杜恒可没有看见花峰,花峰感到奇怪,怎么在这里碰见杜恒?
其实,杜恒能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奇怪。
平康坊对面就是崇仁坊,现在科举已经考完,崇仁坊出现许多等着皇帝发放官职的学子。
唐朝的官职不是说给就给,需要一些繁琐的手续,等的时间很长,有些富家子弟或官家子弟等到无聊了,就会找一些乐子。
隔壁就是平康坊,灯红酒绿,莺莺燕燕,确实是消磨时间的好去处,当然,前提你得有银子。
有了银子,在平康坊什么乐子都能找到。什么样的花魁也能找到,最享受的就是:怀抱花魁行酒令,高饮美酒虾蟆陵,此乃平康一大乐也。
杜恒在临漳从来没有这么享受过,一连来平康坊好几天,那有些姿色的新人,那个都没有逃脱杜恒的魔爪。不让碰那还行,我伯父是当朝宰相你一个开清楼的怎能惹得起。
虽说青楼的背后是大家族,但是几个卖唱的女子还没有放在眼里,一个纨绔得罪蔡国公,很不值的,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能不管。
论模样,苏晓晓确实挺出众,杜恒来的第一天就看中了她,可当时苏晓晓天葵将至,杜恒嫌不吉利,就没有动苏晓晓,但杜恒在老鸨子娄妈妈那里交了三百两银子,说是不准苏晓晓接客。
杜恒的想法老鸨子怎能不知,但苏晓晓可是惜春楼从新培养的艺妓,说不定就是下一个都知,这身子可不能破,破了就不值钱了,于是老鸨子这几天一直在寻觅保护神。
按理说萧翼是御史,老鸨子知道,但是跟蔡国公这种大佬比起来还不够级别。
今天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杜恒来太早,到这里直接点名要苏晓晓,老鸨子没办法,遇到萧翼三人,也是病急乱投医,能拖一时是一时。
苏晓晓本身就是干这一行的,对这里的人和事物多少明白点,见到客人紧张是应该的,毕竟还是新人,但也不必紧张到这种地步,苏晓晓紧张是因为来的时候看见了杜恒,而杜恒也看见了她,她怕杜恒会过来抢自己。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杜恒二话不说,进来就握住苏晓晓的手腕,说:“给脸不要脸,少爷点了你,你竟敢无视少爷,装自己肚子疼,我看你这次还有什么话说。”
一阵破空的声音响起。
嗖……
啪……
一只茶杯正好砸到杜恒的手背上,接着一个声音响起:“那来的混蛋,敢在本候爷面前拉人。”
杜恒回头一看,花峰坐在那里,手还保持着扔东西的姿势,双眼冒火:“是你?”
同时也看见了萧翼和阎立本,阎立本他不认识,于是向萧翼行礼,说:“见过御史大人。”
“别给本官行礼,本官可不想认识一个疯子。”
进门后,屋里的情况看都不看就要拉人,不是疯子就是狂妄,在长安城,狂妄还轮不到杜恒,萧翼只能说他是疯子,这也是萧翼是个读书人,说不出来什么脏话。
杜恒这个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萧翼的话深深地刺痛了他,他不想再留在这里,给萧翼施了一礼就退出来了。
就这么走了?这可不是杜恒的性格,仇人就在里面,今天晚上不办花峰,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屋里。
见杜恒出去,老鸨子拍拍胸脯,连喘好几口气。
走到花峰面前,说:“多谢侯爷出手相救。”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官职?”
老鸨子一笑,说:“是侯爷您刚才自己说的。”
“我有说吗?”而后摇摇手,说:“那不了,我看你很怕那个杜恒啊,怎么回事?”
老鸨子叹了口气说:“奴家不是怕他,是怕他背后的人。”
“蔡国公的为人本官还是知道的,绝不是欺压良善之辈。”萧翼说。
“御史大人有所不知,奴家怕的不是蔡国公,而是蔡国公的二公子。”
“杜荷?”花峰问。
“侯爷认识二公子?”
“不认识,只是有所耳闻,但这传闻可不是什么好话。”
老鸨子点点头,说:“这二公子可是个浑家,没少在奴家这里吃白食,奴家又不敢说什么,只能有苦水往自己肚里吞。”
“浑家?他还算不上吧,翼国公、卢国公、齐国公、梁国公等等,这些国公的公子不比他杜家二公子差吧?”
老鸨子吓一跳,一个就够受了,这几个要是绑一块,还不得翻天啊。
“侯爷莫要吓唬奴家,奴家现在都提心吊胆,想想都害怕。
“行了,你看看小姑娘还能表演才艺吗,如果不能就回去休息吧,我们吃点东西就走。”阎立本说。
“晓晓虽说害怕,但是刚才这位官人刚才为晓晓仗义出手,也就没那么害怕了,论政客,晓晓难比万分之一,论朋友,,晓晓是各位的小妹妹,晓晓理应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