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好几个少年。
为首的正是杜如晦的二公子杜荷,小脸微红,醉眼腥风,晃晃悠悠,一张嘴满口酒气:“谁欺负我哥哥了?”
“兄弟,他就是花峰。”杜恒指着花峰说。其他的他不敢说,萧翼和阎立本都是朝廷大员,他可惹不起,别说他惹不起,杜荷见面都得施礼。
“二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萧大人,阎大人,杜荷有礼了。”杜荷看到萧翼和阎立本也在,这酒立刻醒了一半,施礼道:“不知二位大人也在,杜荷莽撞了。”
说完扭头就出来了,连花峰都没有看。
这是什么情况,杜恒蒙了,急忙追出去,问:“兄弟,你不是要给我报仇吗?怎么出来了?”
杜荷说:“哥哥,这里是长安,不是临漳,多是达官贵人,那两个人连父亲见了都要礼敬三分,咱们今天找的是花峰,事情闹得越小越好,要是屋里就是花峰一个人,兄弟说什么也要替你报仇,但是有那两个人在,最好还是别动手,否则,父亲知道了,咱俩谁都跑不了。”
“那俩人很厉害吗?伯父可是国公爷?”杜恒不明白。
“国公爷,你知道那两个是什么身份吗?萧翼虽说是一个御史,但背后可是整个萧家,那可是皇家后裔,当今皇上见了宋国公萧瑀都得叫一声姑父,阎立本在皇上还没有当登基的时候,就在秦王府任职,这可都是皇上的心腹,我父亲虽说是当朝宰相,也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杜恒吓傻了,那花峰到底有什么能力,能和那两个人在一起吃饭?
“一定是花峰想通过萧翼走进官场,听说孔颖达已经把花峰的名字划掉了,于是他就想用这条路,那也得有的财力,一个败家玩意,哪来的钱?”杜恒不知道花峰怎么会来长安,于是一厢情愿的这么想。
再听完杜荷的分析,杜恒问:“那咱现在怎么办?就这么放过花峰?”
杜荷冷笑道:“今天看见他就不能放过他,现在快禁宵了,他们也吃不了多长时间,咱们在半路上预埋,等会他出来,咱们就打,打完就跑,别怪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千万不要让巡夜的官兵抓到,谁要是被巡夜的官兵抓到,以后就不用跟着我了。”
“哟,这不是杜二公子吗?又在商量什么大事啊?”一个豪爽的声音响起。
杜荷回头一看,一个黢黑的大块头,一步三摇的走过来了,看着喝了不少,旁边还跟着一个俊美的公子,小脸白皙,朗星月目,这两个人一黑一白,一俊一丑,其实黑的也不是丑,就是黑,按照现在的话说,就是黑的俊秀,五官精致,除了黑,倒也是一个小哥。
“程处默,秦怀玉。”
秦怀玉走向前,说:“杜二公子这又要钻到那条陈墙烂缝里,伺机咬人呐。”
杜荷身为文官的儿子,不跟这武将德儿子一样,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杜荷现在靠杜如晦的余荫,跟李世民联姻,除了挂着一个驸马的头衔,一事无成。
而程处默和秦怀玉就不一样了,现在都是有官职在身。程处默是少将军,秦怀玉是校尉,目前掌管御林卫,负责禁宵巡逻。
有本事的人才能得到应有的尊重,没本事的人只能被人笑话。杜荷知道程处默和秦怀玉看不起自己,也不想跟他们斗嘴。
“秦怀玉,程处默,我杜荷有句话想问你们?”
“说吧,想让我禁宵的时候不要抓你?”程处默哈哈大笑。
杜荷说:“程老三,你别说些没有用的,这件事关乎到咱们的脸面。”
“你也有脸。”秦怀玉大笑。
“秦怀玉……。”杜荷咬着牙,要不是怕打不过他们,杜荷还在这里跟他们俩费什么话。
看着杜荷恼怒的表情,秦怀玉压压手,说:“别那么大的火气,开个玩笑。你刚才说关乎到咱们脸面的问题?怎么着,还敢有人在长安的地界挑事。”
“就是。”程处默说:“虽然我们不怎么合得来,但是有人敢在长安这地方挑事,咱也不能惯着他,咱们是自己人,应该一致对外,说吧,什么人这么不开眼?”
“听说是临漳来得。”杜荷说:“今天晚上,咱哥们刚进惜春楼就给了老鸨子钱,预订了苏晓晓,可这老鸨子讨客人的欢心,根本没有把咱们放在眼里,直接越过咱,把苏晓晓给了他,你说,要不是他让人威胁老鸨子,就凭咱哥们的面前,那老鸨子敢这么做?”
秦怀玉说:“这先交了钱,人就是咱的,把咱越过去可不行,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你说的那个他到底是谁?”
“不足为惧,临漳来得一个的学子,叫花峰,就是让当朝大儒孔颖达划掉名字的那个人,科举的路走不成,居然想掏钱找人。”
“就这么一个乡巴佬还值得你如此兴师动众,看本少爷拿了他。”程处默撸袖子就要去。
秦怀玉一把拉住他,问:“你干嘛去。”
“我那个找内个叫花峰的。”
“你急什么,这话还没有问明白呢。”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