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就连久经沙场,杀人如麻的秦琼,都被这番言语给深深的震撼了一把。
乱世之中,苟且偷生,狼烟四起,民不聊生,到处都是成群结队的流民,成人尚未有自保的能力,更何况还是一个小女孩,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小女孩,心中抱着还能再见的信念,硬生生在这人吃人的年代存活了下来,不得不说,这份意志力,着实令人钦佩。
“战场上人人皆知的花娘子女战神,坊间传闻的花大脚大奶奶,人前都是一副女强人的模样,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有如此酸楚的过往。下面这句话或许不该我说,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声,弟妹,真是苦了你了。”秦琼说。
花翠娥摇摇手,说:“二哥,苦日子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有咬金和秀儿疼我,还有老大伺候着,这老天也又把峰儿给我送回来,说真的,我已经很知足了。”
“娘子,你跟老程成亲这么多年,俺老程竟然不知道你过往的事,真是太失败了,你以后再有什么事不能瞒着俺了。”
“就是,姐姐你的心底真是太善良了,把苦都往肚子里咽,秀儿跟您比起来真是差太远了,姐姐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量吩咐秀儿去做好不好?”
“好。”
花翠娥说了一声,问花峰:“你刚才说你爷爷人世了,那你爹呢,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爹和娘也已经去世了。”花峰又把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
“可怜的孩子。”花翠娥叹息一声,说:“老天也算待花家不薄了,最起码给花家留了根。听说,你已经娶亲了,谁家的闺女?”
“爷爷好友的孙女,名叫陈素英。”
“你膝下可有儿女?”
“没有。”花峰不好意思的说:“刚刚成亲两个多月,而且我就在家里过了一夜,那有那么快。”
“你来长安了,为什么没带妻子过来?”
“哎,我来长安是奉了皇命,至于没带素英过来,一来是我在长安没有什么熟人,二来,长安是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要在这里呆多久,对长安一抹两眼黑,保险起见,我就没有带他过来,不过现在好了,太上皇给了我一套宅院,现在也算是在长安有个家,已经写信告诉素英了,现在恐怕已经在路上了。”
“你来长安多久了?”
“两三个月吧。”
“一次家都没有回过?”
花峰摇头,说:“没有,我到想回去,可是公务缠身,脱不开时间。”
花翠娥眼神顿时变得玩味,说:“当今朝中有的是人才,干嘛非要让你去做,这陛下,还是那么不通人情。”
刷!刷!
听着这最后一句话,秦琼和程咬金的脸几乎同时变色。
程咬金连忙摆手,说:“娘子,当今陛下可不比以前啊,你现在要再揍他,等于以下犯上啊。”
“对对,弟妹,你可千万不能动手。”
“二哥,夫君放心,翠娥已不是当年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了,分的清轻重。”
花峰有些惊讶,问:“姑姑,您还揍过陛下?”
“何止揍过,我差点要了他的命,要不是二哥来得快,那一枪非扎进他的心窝不可。”
我这姑姑这么猛吗?
“那后来呢?”
秦琼连忙捂住花峰的嘴,说:“没有后来了,别问了,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花翠娥站起来,伸出手拉住花峰,说:“姑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跟姑姑去房里说。”
“娘子,你可记着,陛下真的不能揍。”
“妾身记下了,妾身只想跟花峰好好的说会话,妾身不会出去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谈。”
通常花翠娥只要说妾身两个字,那就一定不会找事,如果总是我来我去的说话,程咬金就得小心了,不是揍他就是揍别人。
花翠娥的屋内。
娘俩对面而坐。
花翠娥看着花峰,笑了笑,说:“你想知道就问吧,姑姑知道你今天不弄清楚,改日也得问,就今天吧,想问什么就问吧。”
被人看穿心思,花峰有点不好意思,可他真有一大堆疑问想问。
“姑姑,您和姑父是怎么认识的?”花峰太好奇了。
花翠娥整理一下思绪,说:“我一并告诉你吧,我和你姑父的认识,其实说来也巧,我那天正在山上打猎,傍晚往回走,遇到了一个打家劫舍的强盗,这个强盗就是你姑父。”
“他该不会对您用的大板斧吧?”
“没错,就是大板斧,而且只会三招,什么挖眼睛、掏耳朵、劈脑袋,光听这招式的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路子,我当时听了就想笑,可见了他打不过我那个傻样子,我笑得更欢了,你姑父一生气,居然扔下斧子说不跟我玩了,要回家,我真是没见过这么可爱的人,于是玩心大起,就想逗逗他,可逗着逗着,你姑父他就哭了,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