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峰,周爱卿说你士子身份常与商人搅在一起,你怎么说?”李世民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的有点大,什么叫以后有了富裕的水泥再造福长安城,难道先造成长安城就不行?
看着花峰的脸色,估计是不行,别人还行,这个花峰太鸡贼,还是先把他的注意力引到一边去,自己想想该怎么办?
果然花峰不再在这件事上纠缠,问:“那位是周大人?”
周礼石站出来:“本官是周礼石。√”
花峰走到周礼石面前,像刚才一样,给周礼石鞠躬,然后说:“周大人放心,我一会儿回去就到山上把火灭掉,再也不生产水泥了。”
周礼石吓了一大蹦,小心脏突突的,刚才你还和陛下说这水泥好处多多,自己不让你生产水泥,那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邺城候,本官并不是不让你生产水泥,而是,你是陛下亲口封地侯爵,工部侍郎,为陛下分忧乃是你的本分,水泥也与社稷大有益处,但这些东西,该怎么生产,你交待下去就行了,为何要做那商人行径,还贴告示,你这不是直接告诉民间,我朝中无人,需要靠民间的商人吗?那些商人唯利是图,满身铜臭xiu,知朝廷有难,还不把物价往高处抬,本来是好事,你这一弄,不是把陛下陷于不义吗?”
厉害呀,能把士子和商人之间的地位之差,说的如此高大尚,恐怕也只有读书人能干的出来。
花峰眼睛眯着眼睛,突然间又给周礼石施礼,说:“大人的高风亮节,实乃我被之楷模,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对陛下的关心,对社稷的操劳,如果人人都效仿周大人,不要朝廷的俸禄,那我大唐何愁不行。”
嗯?前面说的好好的,这后面说的是什么鬼?什么叫我不要俸禄,不要俸禄我怎么活?
周礼石有些发懵,问:“邺城候,我何时说我不要俸禄了?”
花峰笑了,说:“呵呵……,大人就不要在谦虚了,您为社稷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您读的书多,就不要在考我。”
“我没有在考你。”周礼石急了,我工资都快没了,我你考你什么。
“大人自己说的,何必再问我,没有必要谁的那么清吗?”
“不,有必要。”花峰越说的含糊,周礼石就越着急。
“大人非要我说那我就说了,刚才大人说,商人唯利是图,满身铜臭,这不错吧?”
“不错。”周礼石刚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惜已经晚了,花峰已经开始滔滔不绝,长篇大论了。
“商人唯利是图,这话不假,要不怎么叫商人呢?商人的定义,乃在最末,无良的商人自然被老百姓唾弃,可那些有良心的商人呢?他们自然就会受老百姓的喜爱,举一个例子,在临漳,有一个商人名叫宋昌信,他是做布匹买卖的,布匹自然是做衣裳的居多,不知道各位大人买过最贵的布匹是多少钱,但是,宋昌信店里面最贵的布匹在临漳卖到八十两一匹,但是买卖嘛,有坐地起价,就有坐地还价,可那宋昌信,独霸临漳县,经常打压同行,这种商人,把他打死都不冤。相反的,在临漳也有一个商人,叫花朋义,也就是我爷爷,做药材买卖,他的药材卖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是我爷爷在整个临漳县是出了名大善人,在临漳,提起我爷爷,上至耄耋老人,下至三岁顽童,皆知我爷爷的名字,如果,我爷爷是一个黑心商人,又怎么能得到老百姓的爱戴呢?所以,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周大人实在不应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爷爷一直是我这辈子最崇拜的人之一,崔家老祖有句话说得好:宽于慈善,不忤于物,我觉得好的商人,应该得到国家的承认,陛下也该体谅他们。
再者,周大人说商人满身铜臭,何为铜臭,钱之味乃是铜臭,周大人说商人浑身充满铜臭,那就说明大人,不喜欢铜臭,既然不喜欢铜臭,要钱何用?大人都不喜欢钱,那俸禄肯定不会再要了,说不定还有把家里的金银珠宝全都拿出来,充当国库,那花峰说大人高风亮节可有错?”
周礼石现在完全没有什么话反驳了,因为花峰说的实在挑不出一点毛病,你说他说的对,那自己不但俸禄没了,家底也得全部上交,你说他说的错,刚才自己参花峰的那一本就不成立,既然不成立,那刚才参的那一本有什么意义,明明知道花峰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到现在有口难言,说实话,他现在有点后悔了,扭头看看两边的言官。
盖文懿站出来,说:“邺城候,你不要曲解周大人的意思,周大人……。”
“我曲解周大人的意思,我没有啊,周大人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想想,铜臭还有另外一个意思。那就是不想跟穿羊皮袄的人做朋友,穿过羊皮袄的人有孔圣人、墨子、老子、鬼谷先生、周文王,对了,还有伏羲大圣人,周大人不想这些人做朋友,难道是要丢掉圣人门徒的身份?”
脚下一软,周礼石差点昏了。
“花峰,你不要言左右而顾他,你听我说完。”盖文懿不客气,花峰都喊出来了。
“周大人刚才所说铜臭,并不是向你说的那样,周大人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