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臣以为,将迦罗楼处死一时实为不妥。迦罗楼身份再低微,也毕竟是蒙国派来的使臣,带着蒙国的最高礼节。倘若皇上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将他处死了,蒙国很有可能就会拿此,大做文章,甚至可能发兵啊!”
护国将军又行了个礼,“是啊皇上,处死迦罗楼事小,两国交战事大。一旦交战,受苦的可都是黎民百姓啊。还望皇上三思啊!”
护国将军言罢,朝臣们好像找到自己该倒向的方向,一时,“还望皇上三思!”的言论此起彼伏。
“这……”慕容宸忽而想到了他的子民们,确实,一旦两国交战,必将引起生灵涂炭,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慕容宸抬起右手,扶了抚龙袍左袖的一小处褶皱,幽幽开口:“爱卿所言有理。可迦楼罗实在跋扈,不处置,朕心难平!”
刑部尚书向前一步去,行了个大礼,开口:“皇上,臣以为,若非要处置蒙国使臣,倒不如给他安置一份美差。”顿了一顿,继续开口,“依臣愚见,辛者库就是个不错的去处。”
辛者库常年又潮又热,被派去的人须片刻不停地做粗活累活,对迦罗楼来说,倒是个不错的去处。
慕容宸这样想着,认为迦罗楼虽死罪可免,活罪却也难逃,心情便舒畅了起来,眉头也舒展开来,“就按爱卿说的办的吧。朕乏了,有事起奏,无本退朝。”
慕容宸离朝后,刑部尚书松了一大口气,心想着,真是伴君如伴虎,往旁一瞥,见到护国将军也正,抚着官袖,擦着额头的冷汗。
两人相视一笑,对着叹了口气,回府去了。
大约是到了晌午,尚未到下午的时候。
迦罗楼用过午饭,不知该做什么好,溜达来溜达去,来到一面墙边。
望着那个墙头,想着,大约翻跳过去,就是那皇帝的后宫了。
于是他跳了过去,稳稳地落在墙那边的地上,发现是一个不知道那个妃子的宫里,宫门的地上,都长满了深深的杂草。
不知道已经,荒废了多久。
不知这皇帝有多昏庸,娶了多少宫多少院。
能娶到凤筱琬这样的绝世美人,居然还留着这三宫六院。
迦罗楼在这个不知道哪个废妃的废弃的宫里,溜达了一会儿,一时也不能知道,凤筱琬究竟住在,哪个宫里。
心中有些烦躁,于是提了内力,跳上了房顶,跳上了另一座宫殿的房顶,向着自己居住的地方跳去。
想着大概是到了,自己的住处了,迦罗楼从房顶,跃到一面矮墙上,轻轻一跳,稳稳地落到自己居住的宫邸。
迦罗楼本想就进里屋,安安生生的睡一个午觉,不料跃下后一起身,就看到捧着金黄金黄圣旨的一个太监,用阴阳怪气的眼神盯着自己。
那太监清了清嗓子,用阴阳怪气的声音开口:“皇上有旨!”
迦罗楼满头雾水,还是随着离国的礼节,跪了下来,开口:“臣迦罗楼,接旨。”
那公公冷冷地瞥了迦罗楼一眼,打开金色的卷轴,继续开口;“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蒙国使臣迦罗楼,自到我离国之后,未替离蒙两国情谊顾虑,自顾飞扬跋扈,朕甚怒,念在蒙国情谊,仅罚调去辛者库,好好反省,未有朕旨意,不可离开辛者库一步。钦此!’”
迦罗楼听的一头雾水,听到“钦此”这两个字之后,谢礼起身。
接过公公手中的圣旨,瞥见那公公眼中,轻蔑还有点得意的神色,只觉从头到脚都不舒畅。
那公公用那种,不咸不淡的眼神,盯了迦罗楼许久后,用那依旧尖细的嗓音,和迦罗楼说道:
“那辛者库,可是个自在的好去处啊,咱家在这儿先恭喜迦罗楼大人了。”
说到这儿,公公抬起秀丽的手指,掩着嘴,自以为很是有些风情万种地笑了起来,然后环顾四周,叹了叹气。
“大人就要搬去辛者库了,自然是住不到这么奢华的宫殿了,那咱家,就替大人把这里的花瓶啊,杯子什么的收着吧,反正大人也,用不到这么好的东西了。”
在迦罗楼还没反应过来那公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时,那公公早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把他住处所有,稍微值点钱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个空。
到底是,皇帝身边的人,工作效率确实不容小觑。
迦罗楼这么想着,也不知道皇帝到底在折腾什么幺蛾子,就跟着带领的公公,来了辛者库。
迦罗楼进了辛者库,准备安置自己行李的那一刻,觉得自己仿佛进了三伏天的暖房,仿佛进了蒸包子的巨大蒸笼。
于是迦罗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