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鹞穿好了鞋子坐在镜子前足足的愣了半晌,镜子里的人明眸皓齿,肌肤吹弹可破,一双眼睛看上去更是无辜,但却不乏坚毅。娇小的面容还透漏着些许青涩。
“小姐,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门外,一丫鬟打扮的女子慌忙道,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些许糕点。
聂鹞震惊的看着来人:“花月,你……你……你不是……”死了这两个聂鹞始终都没有说出来。我记得很清楚,花月死了。花月是她的贴身丫鬟,自小跟着她一起长大,可是后来不慎落井死了。为此她还哭了三天三夜,她记得很清楚。
花月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小姐,怎么一醒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这会走到聂鹞的身边拿起梳子慢慢的给聂鹞梳着头发:“小姐,你下次可不要在胡闹了,再从马上跌落,将军一定会打死我的。”
聂鹞皱了皱眉,这辈子她只从马上掉下来过一次,是在十六岁那年。
聂鹞看着自己的小手小脸,心中突然有了一个荒唐的想法:“花月,现在是什么时间?”
“巳时了。”花月一边给聂鹞梳着头发一边道。
“不,我是问你多少年了?”聂鹞焦急道。
花月一愣,虽不明白今天小姐这是怎么了,但还是回答道:“燕217年6月18,小姐,你怎么了?”
聂鹞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手心里全是汗,燕217年6月18,她才十六岁。她记得从马上跌落之后在床上躺了两天,醒来的时候父亲去接四王爷回燕城,但中途遭遇埋伏,回来的时候父亲浑身是血,而四王爷也折回了他养病的地方并未回来。可是他的父亲却因此重伤,还留下来了病根,再也不能握剑。镇国府的地位也在朝中慢慢下降。
聂鹞有些恍惚,如果如今活过来是真的话,那上天就待不薄,重新给了她一次机会。
如果这是梦,那么她希望这梦可以一直下去,聂鹞转身拉着花月的手问道:“父亲是不是去接四王爷了?”
“是啊,小姐怎么知道。今早下旨的时候您不是还没醒呢吗?”花月很是不解,她家小姐怎么知道的。
聂鹞立刻起身,拿了一支发叉随便将头发挽在一起:“花月,备马,立刻,马上。”
“啊……小姐,将军说了,让你好好休养。”花月开口想要阻止聂鹞。
聂鹞深知自己的这个丫鬟是个什么性格,当下也不难为她,而是自己跑到了后面的马鹏随便牵了一匹,立刻就从府中飞奔而出。
看着燕城大街上的景象,确确实实是她十六岁时的样子,她还活着,仿佛之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想到这里,聂鹞竟有些想落泪的冲动。这一世,她绝不会在重蹈覆辙。
聂鹞赶到的时候正看见自己的父亲和敌人在厮杀,而不远处,正有一支长箭直指她的父亲。就是这一箭让她的父亲再也无法握剑,再也无法上战场杀敌。
眼看着那长箭就要命中的时候却被一把匕首给打落了,敌方有些懊恼,明明就差一点。而聂向天却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之后就看向匕首飞来的方向。顿时心有提了上来。
聂鹞飞身在马背上踩了一脚,顺手将长剑拔了出来,然后落在了聂向天的身边。
“胡闹,谁让你过来的。”聂向天一边注意防备这敌方,一边开口道。
“我才不是胡闹,刚才要不是我,这会你都倒下了。”聂鹞说道,长剑在手中挽了一个花,当下面前的黑衣人就倒下去了一大片。
聂向天被气的不行,他和聂鹞的娘可就这么一个孩子,绝对不能让她落入危险的境地。
“快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聂向天再次开口道。声音透着焦急。
聂鹞深知自己的这个父亲是个什么脾气,二话不说就开始和敌方缠斗在一起,如今的聂鹞已经不是当初的聂鹞的,千军万马之中活下来的人,之后更是东燕的第一女将,这些人她还真的不放在眼里。
聂向天一直在担心自己的女儿,时不时的抽空去看看,但令他惊讶的是,女儿的功夫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就连反应的速度也是今非昔比。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马车里,一人正在优哉游哉的喝着茶。
此人正是东燕的四皇子,燕云黎,据说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一直都在外养病。
燕云黎将外面的情况看的是一清二楚,这会看着马车外面饶有兴趣的开口道:“阿七,那个女人是谁。”
“回王爷,这是聂将军的女儿聂鹞,今年十六岁,没想到武功竟然如此卓越。”站在马车旁边的阿七赞叹道。
燕云黎嗯了一声,看着在那些黑衣人之中穿梭的聂鹞微微的勾了勾嘴角。
原本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