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部分前面过来的,修改前已经看过的可以跳过去,当然也可以看看,看看风味有没有不同:
不是的地方都像高老庄这么幸运。
雨急一阵,缓一阵,但是一直未停,仅靠田间纵横交错的沟渠,水根本排不出去多少。村庄不临近河流的地方,田地里的水,很快就排不出去了。到了第三天,许多地方的村民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尚未收起来的庄稼淹没在泥水地里。如果雨能早一点停,蜀黍还能抢收回来一点,但是黍肯定是完了。
许多地方的庄户都是抱头痛哭,但哭完日子还得过,好在如今有了地暖,抢收回来的庄稼还不至于沤烂在家里,或者是眼睁睁看着它们生芽。如果朝廷能减免点赋税,掺着草根树皮,勒一勒腰带,这日子还能熬下去。
高老庄靠近清河,水渠又疏通的早,硬是比其他地方多挤出来一天抢收的时间,再加上王子安这个开了挂的农家好手,到了第四天,硬是把庄稼给收了个七七八八。但窑洞里根本放不下那么多庄稼,即使是把几间新盖的校舍和王子安的窑洞全都利用起来,还是堆不下。最关键的是,即便你能放的下,也不能都放进去,靠地暖烘干庄稼的话,你不能把庄稼铺太厚,不然根本没作用。于是许多被冒雨抢来的庄稼,不得不被乱糟糟地堆在院子里,眼睁睁地看着被雨淋。
如果无法及时脱粒,外面这些冒雨抢回来的庄稼还是会沤烂,还是会生芽。
高大叔,齐二叔,还有张三爷等村里的几个老人,大晚上,习惯性地又凑到了高大叔家里,一脸的沉重地琢磨点子。
“家里地面太小,我们脱粒的速度跟不上。”
齐二叔蹲在地上,一边摔打着刚刚烘干的黍粒,一边皱着眉头说道。屋里本来面积就小,又堆着不少烘干的庄稼,还要留出来烘干庄稼的位置,即便是把其他没铺地暖的房间都占用了,也挤不出多少摔打黍粒的地方,更别提抡着棍子砸了。
“烘干的先都堆到其他房间里去,有地暖的房间不能占用,其他房间能放多少算多少,别管怎么样,总比都烂掉了强!”
高大叔懊恼地只抓头皮,脱粒的速度受限制,谁也没辙。其他几个房间都堆满了,连人睡的地方都腾出来,还是放不下多少,眼下只能一边烘干,一边尽量的加快脱粒的速度了。
“哎,如果我们都有子安这速度就好了。”
高三爷狠狠地一拍大腿,叹了一口气。王子安这速度确实是快,抓住一把,一抖落,黍粒就哗啦啦掉下来,但是高老庄几百亩地,全靠一个王子安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望着一筹莫展,为脱粒发愁的几个人,王子安忽然灵光一闪,放下手中的豆秸,抬起头来。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我们老家那边,有一种专门脱粒的工具,占用的地方不大,但是脱粒的速度好像不慢,怎么也能赶得上三五个人的工吧?”
王子安语气有些不确定,因为他提到的是一种比较原始的脚踏式脱粒机,前世也只是在一家农业博物馆里见识过这种工具,听工作人员介绍过这种工具的大体构造和原理,但是自己没用过,至于一天能脱多少粮食,真是有些说不准,但想着怎么着也得比这用手摔打快多了吧?
谁知这边话音未落,那边的手臂就被高大叔给一把拽住了。
“你还记得怎么做不?”
几个老头也呼啦啦围过来,一脸紧张地看着王子安,唯恐王子安说出一个不字来。
高老庄上下,包括高大叔等人在内,现在对王子安老家的东西已经有点迷信了,因为那个新式灶台和火炕,如今的高老庄建筑队早就野鸡变凤凰,成了附近十里八乡的香饽饽,订单已经可以接到年根。就在这场雨之前,村里还是隔三差五的就会来几个邻村的老汉过来打听。所以,一听王子安老家有可以给黍脱粒的好东西,顿时就信了,不问有没有,只担心会不会。
“还行吧,应该还记得一些。”
王子安见高大叔这么激动,赶紧点了点头。这东西他是真会,前世跟师傅在山里隐居的时候,自己种的大豆玉米麦子之类的也都是用自制的简易式脱粒机,当然他自己自制的脱粒机,比脚踏式的更原始……
只是到了后来,师傅就不让用了,改成了摔打——十几亩地的豆子、小麦都是王子安一个人一把一把摔出来的,震字诀和抖字决用的老熟练了。
一见王子安点头,几个老头高兴地差点把胡子都给拽下来。高大叔高兴地跟个孩子似的,在原地一个劲地打磨,把豆秸往地上一扔。
“子安,你说怎么做,我们现在就先做一个试试!”
高老庄,没有专门的木匠,但是这些长年干建筑的,总免不了一些基本的木工活,上梁打铆之类的小活儿一般都是自己干,时间一久,基本上就可以算是半个木匠,大活干不了,但一些小活儿真是话下。
王子安还是低估了高大叔等人的狂热。
一听去找工具的高大叔说王子安又要做能脱粒的新式农具了,村里几个会做点木匠活的,都是把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