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敢!”
魏征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胡子都哆嗦了。√卢彦握着马鞭,催马上前,眼睛睥睨着魏征和王子安等人,打量猎物般转了几圈,脸上的冷然之色更甚。
“现在这世道,贼子们都这么猖狂了吗?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似的,还敢冒充当朝大员?来人,都给本官拿下!”
卢彦冷哼一声,马鞭向魏征一指,手下的官兵不容分说,呼啦啦围上来,上去就把魏征打翻在地,给困了个结结实实。
“贼子,老夫身上有——呜——”
魏征话没说完,口中已经被人塞上了一块破布,噎得老爷子两眼翻白,呜呜的说不出话来了。望着周围指着自己等人的一圈弓箭手,和冷笑着看着自己的卢彦,王子安不动声色地拽住了正要暴走的方正,冲他微微摇了摇头。
“哼,一群孬种!”
卢彦见王子安束手就擒,挑衅地在王子安等人的头顶甩了一个响亮的鞭花,乜斜着眼睛愤愤地骂了一句,打马走开。
“沿着河边,仔细,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统统拿下!”
官兵轰然应诺,沿着河岸分开。待得黎明时分,又陆陆续续地抓回来十几名人员,王子安看了一眼,这些人大多都是魏征的贴身侍卫,只是此时大多身上带伤,瞧着就有几分狼狈。
“启禀将军,这些人自称魏侍中的侍卫,暴力抗拒抓捕,折了好几个兄弟。”
手小的小校有些心虚地望了一眼卢彦,如果这群人真是魏侍中的侍卫,恐怕很难善了。卢彦瞥了他一眼,微微一哂。
“统统押回大营,容本官仔细询问!”
一行人被人粗暴地扔到马背上,押解而去。这个时候,山火正旺,整个博望坡已经化成了一片火海,映得整个江面一片火红,依稀还可以看到河面上漂浮着的尸体,竟至于绵延出十几里地。魏征咬着牙,一言不发,王子安面如沉水,后面跟着的那些五花大绑的侍卫,则是面色惨然。
方城县距离白河只有五六十里,驻守的官兵大营在方城县西十几里远,一行人到了之后,就把魏征和王子安等人分别关押了起来。好在杨采儿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卢彦也没抢行把她和王子安分开,而是扔到了一个帐篷里。绳索倒是被解开了,不过帐篷门口站着看守的官兵。王子安没管这些,而是专心致志地给杨采儿运功疗伤。没有金针和药物,只能采用九宫推拿之术。所幸这种推拿之法虽然耗时较长,但是效果还算不错。不到中午,杨采儿已经悠悠醒来,感受着王子安在自己身上反复揉捻的大手,心中不由又羞又急,那种异样的感觉更是让她不由心如鹿撞,粉面霞飞。王子安鼻子额头已经全是汗水,见她醒来,不由面色一喜。
“屏气敛神,调动真气,配合我的推拿——”
杨采儿这才注意到,王子安正在全神贯注地给自己推拿,随着王子安的揉按,一股暖洋洋的真气,正源源不断的到自己的体内。望着王子安脸上的汗水,杨采儿不由眼神一柔,分外听话地微微点头,配合着王子安的真气开始运转心法。有了杨采儿主动的配合,王子安顿时轻松不少,效果也好了许多,到了下午半晌时分,体内的寒毒总算是勉强被压制住了。王子安不由抹了一把汗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门口看守自己的官兵,一个个眼神怪异地打量着自己二人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里面这两位兔儿爷心大着呢,自打进来,连午饭都没吃,就光顾着——嘿,辣眼睛啊——”
虽然换班的官兵声音压得很低,但是王子安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杨采儿,结果一不小心就和杨采儿偷偷瞄过来的眼神对上了。杨采儿顿时如触电一般扭过了头,耳垂瞬间变得通红,王子安只得抬头看天。这套九宫推拿之术动作幅度确实是大了点,但——幸好杨采儿姑娘是男装,唉,兔子就兔子吧……
……
方城县卢家。
“俊德,你这次莽撞了,这趟浑水我们趟不得啊——”
一个面容清瘦的老者,听完卢彦的话后,沉吟半晌,才轻轻地放下茶碗,皱着眉头对卢彦说道。
“那魏老贼毕竟是当朝宰辅,被人夜袭烧山,必将震惊朝野,这个时候我们插上一手,恐怕会引火烧身……”
不待卢彦搭话,坐在下手的一位富态老者便忧色重重地接过话来。老者的话,引起书房里其余几位老者的一阵迎合。扫了一眼这些老者,卢彦心中冷笑,不过脸上却是表现得几位恭敬。
“家主和几位长辈说得是,只是如果我们不插手的话,魏征就能放过我等吗?”
卢彦的话书房里的几位老者一阵默然。魏征在河南一口气抄了十几家,其中就包括河南的郑家。如今他取道山东,那也是善者不来啊……
“河南郑家就是前车之鉴,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我的大营之中,只有放火烧山的贼子,没有什么魏侍中,就算是告到陛下那里去,他们又能如何?”
卢彦不由嘿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