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坑啊——”
王子安忍不住吐槽,这孩子平日里就天天赖在自己身边,跟只跟屁虫似的,结果回来用到他的时候,人没影了——
“阿嚏——”
刚刚忙里偷闲,溜达到一旁的偏殿里,准备找自家老师袁天罡聊天的李淳风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
“师父,快帮我算算,看看是哪家的小娘子在想我——”
袁天罡没好气地抬腿蹬了他一脚。
“出去一圈,别的本事没见长,这油嘴滑舌的到是长进了。”
李淳风侧身已让,嘿嘿一笑,挤过去和袁天罡凑到一起。
“师父,你还真别说,我还真从我那位便宜师傅那里学到了点真东西——”
李淳风嘿嘿一笑,故作神秘地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放在桌子上,轻轻推了过去。袁天罡诧异地看了李淳风一眼,拉过来一看,不由眉头一皱。
“初级数学?”
作为大唐著名的天文学家、星象学家、预测家、风水大师、道士、相士、占卜师,袁天罡在数理方面的造诣自然非同凡俗。别说什么初等数学,就算当最能比他高明多少。
李淳风闻言,不由嘿嘿一笑,怂恿道。
“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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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来姑爷落魄到不得不到老丈人家寄居求食,里里外外的自然少不了一些闲言碎语。这呆子变得更加自闭,几乎是足不出户,整日闭门读书,一心一意想着要光耀门庭,重振王家。
一直到今天,偷窥未婚妻洗澡,被小姨子给当场抓住,羞愤难当之下,竟然就此一命呜呼了。从这呆子的性情来看,也不是能做出偷窥人家姑娘洗澡的人啊,更何况偷窥的还是跟自己有着媒妁之言的未婚妻?这事恐怕有古怪,这念头一闪即过,王子安不动声色地跟着进了书房。
“你今年的秋闱准备的怎么样了,可有几分把握?”
柳长辙看了一眼坐得规规矩矩的王子安,皱着眉头问道。
“小侄自问该做的功课都已经做了,到时候定会竭尽全力,不辜负世叔的一番苦心。”
万子安微微沉吟了一下,点头说道。如今自己初来乍到,虽然这世界跟地球的古代极为相似,但很多事情自己还不了解,一静不一动。但自己前世已经是宗师境界的高手,念头通达,过目不忘,早就不知不觉间拥有了许多人苦苦学习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得到的学识修养,想来在这里弄一个举人的身份应该还有几分胜算。
柳长辙闻言,眉头皱地更深了几分,对眼前这位故人之子,名义上的女婿,他是真正的知根知底。要说读书用功,这孩子真是没得说,三更灯火五更鸡,不分寒暑,几年如一日,功课做得极为扎实,但是要说到灵性和悟性却是欠缺了许多,诗词策论方面始终以登堂入室,以他的资质而言,这个秀才的功名,基本上已经是极限了,但这话不能讲。
“如此,自然是极好的。不过,前日之事,你确实是冲动草率了。叔叔不是怪你,但你那般做,置如月于何地?让天下人如何看我柳家?”
柳长辙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语气里不由就带上了几分不满。如今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柳家被这混账东西置于旋涡的中央,十分被动,一个行差错着,便会成为举国上下的笑柄,容不得不上心。
“……”
这个呆子究竟干了什么混账事,竟然让老丈人亲自找上门来问罪了?这个坑货!关于这一点,这厮竟然一点记忆也没给自己留。还能怎么办啊,我也很无奈啊,王子安只能装傻。
“那崔乾城诗画双绝,人称江州第一才子,而且我听说他学问极为扎实,就连州学的学正大人都赞赏不止,恐怕是真的有几分才学。你为何要如此冲动,与他当众赌斗,竟然还压上月儿的终身大事?说什么如果这次秋闱考不过他,就自动退婚,把月儿让于他,实在是荒唐透顶!”
柳长辙本来还担心这呆子脸面抹不开,压着火气,结果越说越是窝火,语气越说越是严厉。这混账东西,竟然敢拿自己家宝贝闺女打赌,还在这里摆出一副无辜的嘴脸,真真是恨不得脱下鞋底,糊他一脸。
赌斗,月儿,终身大事……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大体的事情算是明白了。不由无语,呆子兄,你真人才也!
王子安不由在心里狂翻白眼,这种二傻子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你该有多呆?
不对,是我有多呆!王子安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就反应过来,尼玛,这事现在也是自己的锅了,坑啊!感情自己这次要是考不过那个姓崔的,连自家便宜媳妇都得输了?
虽然说这媳妇自己没见过,也没什么感情,但是这媳妇自己要不要是一回事,被自己打赌输掉是另一回事。这要是真输了,还有脸活吗?从此头顶一片辽阔的草原……
“那崔乾城痴心妄想,小侄一定会全力以赴,把他打翻在地,在踏上一万只脚。”
望着王子安激动的神情,柳长辙不由暗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