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午时朱慈烺三人才道京师府尹门口。诺大的县衙门口,冷冷清清的不见百姓的身影,只有一个刚换了班的差役,背靠着背后的大鼓,双手揣在衣服的袖子里,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
看到童俊德之后,差役立马站了起来,朝童俊德跑了过来,恭敬的说道:“参见府尹大人!”
童俊德似乎对面前的事情早已习以为常,没有多说什么,下令手下将门给关上,缓步走到文案后端坐下来,抬起惊堂木,用力一拍,断喝一嗓子:“升堂!”
两旁的衙役连忙站成两排,用手中的杀威棒不停地敲击着地面,严肃地说道:“威...武!”
童俊德严肃的说道:“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莫非想要尝尝大刑的滋味?”
朱慈烺这才抬起头,瞥了童俊德一眼不屑地说道:“你配吗?你不过也就是个从三品的小官,也配本宫给你下跪?”
童俊德听朱慈烺嘲笑完,脸色涨得通红,怒喝道:“好啊,大胆刁民,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仍要冒充太子殿下。来人呐,先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朱慈烺现在也不过只是个四岁的孩子,就算平日里习武,身体素质也不过比普通的同龄人强一点而已。二十大板一个成年男子,都够呛能抗住,这童俊德竟然直接下令打二十大板,这是将朱慈烺往死路上逼啊!
刘武见状,连忙上前,拔出腰间宝剑怒喝一声“我看谁敢?”
众差役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强行上的话必须先过了刘武那个煞神那关。刀剑无眼万一那个煞神一不小心伤到自己,衙门里可是不管汤药费的。想到这里差役们一个个吓得不敢上前。
一旁的主簿见到双方对峙起来,悄悄的走到童俊德面前,轻声说道:“老爷,此人一看便身法了得,若是差役们硬上的话,刀剑无眼若是伤到了差役们,到时候汤药费恐怕还得您自己出。依下官之见,这板子还是先不打了,等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做决定也不迟。”
童俊德听完为难的说道:“杨主簿你有所不知,若不想办法将此人除去,有此人在那两个刁民面前护着,本官难不成只能干看着?”
杨主簿听完,低声说道:“锦衣卫指挥使刘承叶不是在城内办案吗?大人可以派人将刘指挥使请过来,到时候就算此人身手了得,也不是刘指挥使的对手,再说了刘指挥使又不是一个人,好虎还架不住群狼呢,到时候锦衣卫众人一上,拿下此人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童俊德听完,觉得说的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说道:“算了,本官念你年幼,不忍伤你,尔等只要说清楚,为何要伤顾公子手下十二人,本官便会酌情处理。”
朱慈烺听完不屑的说道:“请问你要如何酌情处理呢?本宫与皇妹在街上游玩,这顾天临就出口调戏皇妹,本宫作为兄长护自己皇妹又何错之有?倒是你这昏官,与这顾天临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恐怕也没少祸害这京师百姓吧!”
童俊德越听面色越难看,听朱慈烺说完,狠狠地拍了惊堂木,怒喝道:“大胆刁民,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不仅仅辱骂朝廷命官,还假冒太子。本官见你这刁民是无药可救了,来人呐!将这刁民给本官拖出去乱棍打死。”
杨主簿听童俊德说完,连忙阻止道:“大人此事万万不可,您又何必跟一个四岁的孩童置气呢?到时候此事被别有用心之人知晓,传到了陛下耳中,到时候大人恐怕要给陛下一个交代,还请大人三思啊!”
童俊德听完越想越怕,这事若是传到陛下耳中,自己意气用事将一个四岁的孩童杖毙,恐怕一个草菅人命的帽子是逃不掉了。到时候恐怕自己这头上的乌纱帽,恐怕就得搬家了。越想越后怕,童俊德感激的看了杨主簿一眼。
见到成功组织了童俊德,杨主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大人,台下少年恐怕也是一时护妹心切,这才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这小孩子一般见识,下官下去好好劝劝这少年。”
童俊德摆了摆手,示意杨主簿下去。杨主簿在征求童俊德同意之后,这才走下台,朝朱慈烺走去。
刘武见杨主簿朝朱慈烺走了过来,向前一步持剑挡住了杨主簿的去路。杨主簿似乎是早就料到自己会被刘武挡住,也不恼看了朱慈烺一眼。
朱慈烺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方才杨主簿的行为,朱慈烺看在眼里,于是淡淡的说道:“刘武他过来!”
刘武这才闪身,同时警惕地盯着杨主簿,若是发现杨主簿对朱慈烺不利,自己也好及时组织。
杨主簿轻笑一声说道:“这位壮士,不必如此担心,在下手无缚鸡之力,若是想要对面前的公子下手,恐怕还没下手就被你手中的剑劈成两半了。”
朱慈烺听杨主簿说完,不由得高看了杨主簿一眼。如此情形之下还能说出这番话,面前此人绝非庸人。
杨主簿走到朱慈烺面前,蹲下身轻声说道:“这位公子,在下知道您家世显赫,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您今日惹的的是当朝首辅顾宪成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