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凌小兔还是这么做了。

她虽然害怕，但是还不至于能漠视的程度。

有一瞬间，轩辕玄天就像是他手中的那把光剑，锋利无比却尖锐，除了它本身以外对周遭的一切都不曾留意。

她紧盯着轩辕玄天，觉得他的状态有点儿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儿。

她大声叫他的名字，可是轩辕玄天理也不理她，迳自向前走去。

他的步伐很大，亦很快，凌小兔只能小跑着才能勉强不被他甩的很远。

轩辕玄天仿佛什么也不会再理，世间的一切都不及他正专注那件事的重要。

那是一种彻底投入了灵魂的专注，带着股让人不安的神经质气息。

轩辕玄天此刻正抑制着自己的呼吸

体内的东西在叫喧着，他只能努力的镇定下来，思维才会，不和身体一样恐怖地陷落。

对此，在生命里的旅程里，轩辕玄天深有体会。

于是，他什么也不想。

他会努力让自己的头脑保持空白，实在不行时，他就会努力的减缓呼吸。

可是生命本身就是个随时会毁灭他灵魂的炸弹，必须小心对待，一点儿的不谨慎就足以致命。

轩辕玄天不想品尝那致命时的痛苦，精神崩溃的痛苦感受远不能和身体的疼痛相比，他从小就知道，那种感觉究竟有多糟糕。

凌小兔气喘吁吁地跟在他后面，轩辕玄天一直在，像个出了膛的子弹一样不顾一切的飞向前。

但是他并没有动用力量走出这个已经破碎的空间，所以看上去凌小兔只是一直跟着他在绕圈圈。

所以看到轩辕玄天停下脚步，她倒是怔了一下，也没说话，只是小心地观察他。

轩辕玄天也转头看了眼一直跟在身后的凌小兔，他其实一直都知道。

在紧跟着轩辕玄天的这段路程里，凌小兔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可是凌小兔可以从那细微的细节看出，轩辕玄天脸上的神态肯定是严肃，甚至是她从没见过的神态，

不过这也只是猜测，因为她一直跟在身后，根本都看不到。

可是在轩辕玄天回头的一瞬，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轩辕玄天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正常，虽然仍有些疲惫，可是他的眼神里坚毅的神色，唇角也有了一向的线条，像是又能够控制一切了。

他向凌小兔开口，

“走吧。”

声音有些沙哑，但那是轩辕玄天的声音。

凌小兔点点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她其实在跟随的时候已经东想西想的想了好对，但是现在，一切的思考好像不是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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