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这么缺德,这么邪恶这么无耻,居然把我们这种无辜的游客弄到这种可怕的鬼地方,甚至掐断了网路!”
“那两个妖物。”轩辕玄天冷飕飕地说:
“我就知道他们会在暗地里搞鬼,想不到还真有自我牺牲精神。如果我出不去,没关系我会把他们的皮剥了挂在旗杆上,然后再让他们去死的。”
凌小兔现在有点怨自己信口开河,把责任通通推到不相关的人身。
,不过值得安慰的是,这一方面也是那些家伙自找的,他们一个不顾死活地试图勾引轩辕玄天,另一个则是胆大的无比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是她能肯定这个东西绝对不是监兵干的,而是船上有个不知名的家伙设了个古老的咒符,把这艘船引向死亡的国度。
也许那阴谋者,就是在下午时分,某个向船上乘客微笑挥手的人?
她四下打量,这船上待的大都是权贵,而权贵总会得罪很多人。
凌小兔叹了口气,难得轩辕玄天肯选择这种浪漫的方式回家,可是现在倒好,变成来阴阳海“享受”了。
跟他在一起,简直就像连吃个饭,也会冒出个什么事情来。
轩辕玄天看到那些怪物融化完了,转身向大厅走去,一路上推开些盯着天空指望着再出现神迹的乘客,凌小兔连忙跟上去。
大厅比刚才冷清不少,有一种歇斯底里症爆发前的沉默。
凌小兔试探着嘀咕道:
“你想找凶手出气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蠢到不事先下船,自己在外面看热闹那位监兵可是个老虎呢!应该不会水的才对。”她还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哥哥再次就这么被剥了皮,在阴阳海上迎风飘扬。
“他们不可能先下船,这个咒符阵法需要引导。”轩辕玄天说:“虽然我对咒符这门学问了解不多,但我觉得这个咒符不是那种全自动咒符。”
“它太古老了。一般古老的咒符都有些制式的要求,使用它们都要付出代价,远远不像那些没原则的现代咒符那么简单,发动时经常需要施咒者的血或是其他的代价。”
轩辕玄天回答,凌小兔做出判断,虽然他除了力量外什么也不信奉,不过好歹他也是出身天师家族,也不是完全的闭门造车。
凌小兔点点头:
“确实,而且这个空间格外嗜血,也很难想像会允许自发咒符,就算是妖物,一边启动咒符阵法一边溜掉,也没那么简单。”
他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从看到船驶入阴阳海时,他就知道,还有一个不怀好意的大麻烦在船上。
那就是施术者。
他不安地四处看了一下,每个人看上去都像人类,一些完全被眼前的灾难弄得心神崩溃,另一些仍试图和外界联络。
当然,咒符的发动者是不会在脑袋上写着“我是凶手”的。
但凌小兔知道,为了这样的咒符,那人杀了至少十个人
不计其他生命
以完成法术,用那些人的鲜血和骨头,开启这个有名死亡地界的大门。
然后那家伙冒着一死,和他们登上了同一艘船。
他身上带拼着一死的仇恨,或是任务
她捂着额头,觉得自己像侦探里的角色。
他们被迫待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猜测某一个人是凶手,而糟糕的是这个“房间”里有足足三千名乘客,并且还要瞒着身边唯一有武力才能的家伙进行。
一声惨叫从走廊上传出来,那是一个女人的叫声,然后她的嗓音像是被硬生生掐断一样,戛然而止。
大厅猛地静了一下,衬得那声音如同死神走进的步伐一般,让人心惊肉跳。
于此同时,轩辕玄天朝那个声音冲了过去,凌小兔紧紧跟在他后面
她看着前方轩辕玄天漆黑的背影,心想,他是真的为这艘船的安危担心呢?
还是愤怒有人抢了他的猎物?
事情确确发生在走廊上,轩辕玄天猛地停住脚步
灯火通明的客轮上,只有这一条走廊中的灯光不知出了什么问题,黑漆漆的像躯体中一块坏死的骨骼,空洞地看着他们。
而在走廊的正中间,那大红色的洋装凭空挂在那里,是挂,不是飘也不是浮,像被一把匕首钉在空气上。
凌小兔赶到时,只看到它的胸口上,一抹黑色的东西缓缓消失,那件洋装落了下来,发出轻微的声音。
然后,灯亮了。
黑暗像食人花的花瓣,伸了一下,又蜷缩回了墙角边缝。
灯光并没有让任何人感到安心,反倒显得恐怖了不少。
凌小兔听到身后有人在小声啜泣,还有转身逃跑的脚步声。
她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掀起洋装,下面有鞋子和内衣,她的躯体居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是妖物的攻击吗?”她转过头来问轩辕玄天。
“如果是,我没闻出来。”轩辕玄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