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站起来轻轻的向灯台走去,边走边把身上的煤油火机拿了出来,这只打火机据说还是奥地利货,防风性能不错,我们组每人一只,底下带有独立的编,一边走我一边大声的向外喊:“二爷!来的时候没跟你说,我在包里啊偷偷藏了只烧鸡,你看这事闹的,哎~让我把这灯点上”,说着把包里的一小瓶煤油倒在灯盏里,然后烧灯芯,幸好灯芯还没有完全脆化,估计当时拿来的时候是新的,这火苗慢慢的从一个黄豆粒大烧成了杏核大小,我把灯放在离门最近的一张桌子旁,冲外喊:“哎呀,这烧鸡,一看就是符离集的,你看人家这火候,什么叫肉烂脱骨,油润多汁,啊,你看连大腿里面都入味了,不愧是祖传的手艺”嚷嚷着,我已经把匣子炮的枪套从腰上卸了下来,匣子炮最大的好处是枪套是木头做的,枪套的底部和枪握把有一个可以链接的机关,完毕,我把匣子炮抵肩平举,双腿跨步站稳,枪机扳到速射,电光火石之间一个梭子20发子弹全部射向了门锁的位置,顿时硝烟卷着木屑裹着尘土呛的人睁不开眼,顾不上等烟散去,我眯着眼,两步跨到门前,伸手使劲一拽,门嘎嘣一声开了,开的同时伴随着金属掉地的声音,我来不及多看,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弹夹,举枪四望,周围还是一片漆黑,把枪举过头顶朝着洞顶又是一个连发,7.63毫米口径发出的巨响在这封闭的山洞中如同炸雷一般,我耳朵被震的嗡嗡直响,摇了摇头,抖了抖头上的土,收起枪套打开手电,刚觉的耳朵好一点,突然一阵巨大的,仿佛麻雷子一样的响声从大道的另一边传来,听射速我知道应该是二爷手里的那把花机关,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狂奔过去,刚刚过了大道就看见黑暗中闪着几个光点并传来二爷的声音:“当心,曾团长往后我来!”紧接着一阵更换弹夹、上膛的金属碰撞声和脚步声,突然我感觉脑后一阵风,想回头,已经晚了,后脑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砸了一下,力道之大我整个人都往前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眼前一片金星,嘴里有股咸咸的味道,恍惚间听见二爷喊我:“小枫!小枫!”,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还是在刚才睡觉的那个地方,要不是后脑的疼痛和一阵阵的眩晕,我还以为自己做了个梦,刚刚醒来就听见二爷在跟曾卫国理论:“曾团长,要是听我的早开枪怎么会出这种事?你看现在多被动”,曾卫国说:“首先还没搞清对方身份,倘若真是日本人,你也知道他们身上带着炸药,冒然开枪万一打中炸药,以那样的距离和这里的环境,岂不是全军覆没?”二爷没再说话,只是哼了一声,我举起手摸了摸头,已经被裹上了绷带,脸上一动也到处疼,估计是脸先着的地,身边传来李潇的声音:“醒了?多躺会吧,现在你也起不来”,听到他语气中的嘲讽,我心头一怒,使劲想坐起来,可是努了半天的力,结果无非是转了转头,我瞪着李潇,李潇呵呵一声冷笑去找曾卫国了,二爷坐了过来:“哎,醒啦?可以啊,真敢开枪啊,怎么样?头疼吧”,我心里有一万个疑问想问他,可嗓子里仿佛卡着东西,张了几次嘴都说不出话来,他看了看我说:“这个地方除了咱们还有别人,应该是日本人,听说他趁咱们睡觉,曾团长一人守夜的时候,点燃了大道那边一间房子里的灯,吸引曾团长过去,然后把他锁在了那间屋里,李潇先发现曾团长失踪,拍醒了我,可你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们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怕打草惊蛇,就先去找了,那人身手相当敏捷,居然能在二爷我的眼皮底下跑了,看样子有些本事,你这个身板不行啊欠练,等回去二爷好好传授你几招”,我脑子里一阵乱,这人真是日本人吗?什么目的呢?如果是日本人为什么不干掉我们而是把我们锁住?他不知道我们身上有枪吗?不可能啊,难道只是单纯的想困住我们?难道前面有什么不能被我们发现的东西?还是想拖延时间?曾卫国这时走了过来看了看我问:“怎么样?能试着起来吗?”,我抬了抬头,感觉脑袋已经没有那么沉了,在二爷和曾卫国的搀扶下,慢慢的站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的我胃里一阵翻腾,在二爷的帮助下吐了半天,吐完之后感觉好多了,李潇说:“看情况有点轻微的脑震荡,没什么大碍,慢慢会好的”,我摆摆手,示意我还能走,曾卫国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直奔大道尽头,大离,你负责照顾小枫,李潇照明,我来警戒,马上出发”,说完,二爷把花机关和两个弹夹递给曾卫国,自己拔出匣子炮,李潇左手手电,右手持枪走在最前面,我和二爷居中,曾卫国垫后急行军速度前进。
走了大约四五百米,就听曾卫国在后面低声的说:“小心,有尾巴”,二爷轻轻的碰了碰我,我点点头,然后他又回头和正用眼角余光看他的曾卫国点了下头,伸手拍了李潇肩旁一下,四人同时站定的同时,李潇转身用手电向后照,就在手电光转向的瞬间,二爷的匣子炮已经开了火,而且还是连发,同时曾卫国的花机关也响了起来,我被二爷开枪的动作惊呆了,要知道这匣子炮后坐力极大,开连发时即使是套上枪套抵肩,也很难控制因枪口上跳导致的失准,而二爷用的是9毫米的大匣子,后坐力更大,可他手心向下,把枪横过来,利用后坐力从右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