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的二爷先是伸手想拉门,可这门一点抓手都没有,光滑无比,他又甩起大脚不停的用力踹,然而这门好似铁打的一般,纹丝不动,我们四人在后面反而稍稍冷静了一下,都把火把举起来冲外挥舞着,我这才看起,地上密密麻麻爬满了类似蜘蛛的东西,说类似是因为我从没见过这种足有成年人巴掌大,浑身长满白毛,背上还有一张人脸的蜘蛛,这些蜘蛛全是从那个神像的嘴里爬出来的,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出来,绵绵不绝,地上,墙上,房梁上,目力能及的范围内全是一张张白色的、诡异的、带着鬼魅一般微笑的人脸,人脸的表情还在不断的变幻着,时而悲伤,时而兴奋,时而嗔怒,时而怨恨,伴随着巨大的窸窸窣窣声刺激着每一根神经,以至于二爷踹门的声音都被掩盖了。应该是忌惮我们手里的火把,这些蜘蛛把我们围了个圈,从各个方向不断的进行试探,我们四人不停的挥舞着火把,我喊道:“不行了,快到后门试试!”,五个人慢慢的向后门的方向挪动,那些蜘蛛跟着我们也开始挪动,爬动的声音更响了,我和林小小的火把因为是从房子前就点燃的,现在已经燃烧殆尽,我俩把烧红的木棍扔到距离最近的蜘蛛身上,马上就被后继的蜘蛛给覆盖了,我哆嗦着想从包里拿出新的火把,可不知道这火把到底勾住了哪,越着急越拽不出来,二爷端起枪朝着已经爬到近前的蜘蛛开了火,伴随着尖锐的吱吱声,残肢四溅,可对于如此庞大的蜘蛛群来说,也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它们的速度,有一只已经爬到了我脚边,我抬起脚跺了下去,可一跺不要紧,这蜘蛛在我踩到它的一刹那,突然分裂成了无数个黑色的小蜘蛛,四散逃开,看到这一幕我彻底震惊了,大声喊:“这他妈的什么玩意啊?还会分身,大家别踩啊”,林小小脚边也有一只,刚抬脚打算踩听见我的话后收了回来,改成踢,可曾想脚尖刚刚碰到它,只见这蜘蛛身上的绒毛里跑出无数个红黑色的小蜘蛛,行动如闪电一般,有的已经爬上了她的脚面,林小小尖叫了一声,仿佛中了邪一样疯狂的抖着脚。
终于挪到了后门的位置,我发现这个后门居然是开着的,可明明记得我发现它的时候是关着的,现在顾不上想这些,五个人如遇大赦一般疯也似的从这后门窜了出去,几乎是前后脚的时间,后面一片窸窣声直追了上来,五个人撒腿狂奔,二爷不时的回身开几枪,从后门出来发现往前跑两三百米就是一条小道,说是小道,目测并排走三四个人应该没问题,小道两边隐藏在黑暗之中,五个人到了这小道跟前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座石桥,石桥的两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深渊中雾气昭昭,来不及多看曾卫国、李潇和林小小打头,我和二爷断后就上了石桥,说来也怪,上了石桥大约只跑了十几米突然发现,后面的声音没了,我喊住还在狂奔的曾卫国他们,往后一看才发现,那些蜘蛛都停在了桥头,没有一只上来的,五个人这才瘫坐在桥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二爷边喘边说:“哎呦,哎呀,我说曾团长,这他娘的是什么蜘蛛?个怎么这么大?”曾卫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冲他摆了摆手,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他扶着背后靠着的栏杆慢慢站起来,四周看了一下,说:“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人面蛛,但人面蛛的种类很多,依我看这种估计是比较罕见的一种,而且是被人专门养在这里的”,二爷说:“在墓里养蜘蛛?难不成指着这些蜘蛛成了精初一十五给烧点纸上上坟?而且这地方养东西,吃啥呀?为啥突然又不追了?不会是它们累了,正喘气呢,打算喘允实了再来?”我和林小小一听这话赶紧拿火把向桥头照去,桥头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依稀能看见那些人脸依旧在四处游动,但确实没有一只上桥,确定安全,我俩这才松了口气看着曾卫国,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解释,而他左看右看的打量起这座桥来,说起这座桥,由于跑的匆忙没有细看,现在才发现,这桥是用一种黑色的石头砌成,通体黝黑,而且每一段都隐藏在浓雾之中,桥下看不清是什么支撑,桥上的栏杆用的是同一种材质,我们所在的这个位置的桥栏上有一对石雕的猪头,这猪头鼻孔向天满嘴獠牙,看起来非常渗人,一直坐着的李潇这时候开了口:“以我推测,刚才那间房子里的日本人就是死于这些蜘蛛之口,蜘蛛吃东西是先用消化液溶解掉食物之后再吸回去,我估计这种蜘蛛的消化液是一种强酸,这就很好解释了为什么那些日本人没穿衣服,而且腐化的速度那么快,其实都已经被溶解掉了,它们不敢上桥的原因,我猜这桥头肯定有防虫道,而这防虫道肯定是用了专克蜘蛛的东西,至于他们会分身,我估计是种共栖关系,那种小的蜘蛛应该有剧毒,平时寄居在人面蛛的绒毛里,方便行动还能保暖,而人面蛛依靠小蜘蛛的毒性杀死猎物。”他这么一说我不由的担心起来,这个地方太过吊诡,先不说我们要怎么回来,单是再往前走还会遇见什么致命的危险就实在不好说,我们现在除了手里的,包里一共还剩4只火把,子弹倒是还有些,毕竟这一路除了二爷,其余人没怎么开过枪,可是水和吃的早就没了,往前还需要多久,还能撑多久,实在不好说。二爷和林小小的脸色也深了下来,除了曾卫国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曾卫国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