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支火把的光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如同广袤夜空中的几点星光,微不足道,身在其中感到自己无比的渺小,我举高火把使劲的往上看才影影约约的勉强看到大殿的顶,而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一股股浓重的血腥味,幸好这里够大,还有风,否则非熏吐了不行,地面上一团团黑红色的血迹与地砖融为一体在火光中显得无比刺眼,还有大块的不知道是哪个部位的人体残肢,与其说是陵寝更像是幽暗鬼魅的阎罗宝殿,走了两三百步,出现了宽大的台阶,每一级台阶都能站七八个人,二爷戳了我一下,低声的说:“你说这上面会不会通到玉皇大帝那?我听说有钱人死了都想去看看王母娘娘到底长啥样”,我摇了摇头说:“估计不会,听说王母娘娘就是个老太太,难看的很”,曾卫国看着林小:“这应该是祭台吧?”,林小小犹豫的嗯了一声,曾卫国又说:“大家注意,看这一地的血迹和残肢断臂证明这里死了不少人,现在一切未知,所以一定要加倍小心”,人应声答是,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形成无数个回声四处游荡。正打算迈步前行,李潇用他手里的火把试着去点一旁的一个火盆,这火盆中还有些不知道什么动物的油脂,点了一会居然点着了,我一看,在我这边也有一个,学着李潇的样子用火把在里面烧了好一阵,也慢慢的着了起来,两个火盆越烧越旺,不一会的功夫火盆的火光已经完全盖过了我们手里的火把,借着光亮往上看,在几十节台阶的上面还有一个平台,不过平台的阴暗处依旧可以看见台阶,大家只留了一盏火把,登阶向上,我发现每一级台阶刻着精美的花纹,在光影摇晃中能看出细枝末节雕刻的非常到位,好像都是些类似于花瓶、盘子上的缠枝莲纹,又好像不是,来不及细看已经到了第二个平台,这一级要比第一级小一些,但并排站四五个人没问题,两边依旧有两只大的火盆,点燃之后发现最上面还有一级平台,从下往上看,只能看见掩藏在黑暗之中的一些类似屋檐的建筑,二爷有点不耐烦了:“看样子还真是去看王母娘娘啊?这老娘们要是管饭去也就去了,要是不管饭咱不是白跑了”,没人接他的话,埋头向上,二爷看没人搭理他,也自觉没趣,耷拉着脑袋在后面跟着,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又水米不进,估计除了二爷以外,基本上都处于崩溃的边缘,顺着台阶穿过一个垛口来到了第三级平台,这应该是最后一级了,感觉这个平台要大的多,我用火把点燃了旁边的火盆,正打算递给李潇去点另一个,只见他身后的火盆自己慢慢的亮了起来,紧跟着对面也出现两个光点,不一会四个火盆熊熊燃烧起来,大家眯着眼稍稍适应了下突然增强的光线,突然听到林小小一声尖叫,我赶忙睁大眼睛,眼前的一切吓的我也啊了一声,然后就听见二爷:“妈呀!”一嗓子,我木偶一样扭头去看曾卫国和李潇,只见他俩一个脸色惨白,一个貌似镇定可腮帮子不停的抖,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一个四方的平台,长宽大约都有一百步左右,四个火盆位于平台的四个角,我们站的位置是悬空的,应该是用砖木架起来的,正中间有一张巨大的石床,石床上空无一物,而围绕着石床四周的地上有四个圆形的池子,其中一个池子里满是人的身体残骸,一块一块惨白异常,其余地方分布着一滩一滩鲜红、黑红的血迹,除了李潇,我们四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他走到布满人体残骸的坑边,蹲下仔细端详着,不一会抬头招呼我们过去,曾卫国这时候也镇定了很多,我们三人跟在他后面,一点点的向李潇挪去,他指着坑里的肉块说:“很奇怪,四周都有血迹,可这坑里不但没有血,而且里面的尸块也呈现一种严重失血的状态,所以看起来非常白”,曾卫国蹲下也研究起来,我实在不想看这些东西便和二爷四处看着,我走到石台旁,只见这石台是由一整块黑色的石头雕成的,台面上应该刻着许多花纹,可惜被黑色的泥垢遮住不少,:“这是生灵活祭的祭台,这材质应该跟天铁属于一类也是天上掉下来的”不知道林小小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她指着上面的泥垢说:“这些应该都是人血,经年累月一层层覆盖上去的”,我一听不由的头皮又是一麻,心说还经年累月,这上面得死过多少人啊,二爷在石台的另一边叫到:“嘿,过来看嘿,这有只干鱼,个儿真大”,我们上来之后一直都没看石台的后面,听见他这么说大家围了过去,在他脚边果然有一个类似干鱼的东西,蜷缩着躺在地上,通体呈现一种铜褐色,背对着我们,二爷用脚轻轻的将这东西慢慢的转了过来,才发现这哪是什么干鱼,分明是个人,曾卫国说:“这应该才是这里的主人,看来怎么也有近一千年的历史了,这帮小日本居然就这么扔在一边,难怪他们会遭毒手”,李潇点点头说:“应该是死前也被抽干了血,恐怕也被当了祭品,形成这种状态的干尸恐怕跟这里干热的环境有关,而且皮肤的颜色显示这人生前服用过某些中药,并持续了很久”,我问他:“你是说这人病了很久,然后就被人拖来祭祀了?”曾卫国说:“这是古人防腐的一种办法,在死前很长一段时间不吃东西只喝中药,然后选择特定的日子下葬”,我问他:“那下葬的时候这人是活的还是死的?”他说:“通常这种情况高僧应用较多,因为大多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