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来的地方,距离仙人洞非常远,等于是转到了仙人洞的背后。稍事休息,众人开始下山,向导起初走在前面带队,可上了正道后,一点点挪到了后面,李潇给了二爷一个眼神,二爷心领神会的隔在向导和林小小之间,而李潇慢慢走在了向导身后,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就跟二爷并肩走着,借机偷偷问怎么回事,二爷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我说你小子看的挺机灵,怎么关键时候脑子就不好使了?那家伙和曾团长嘀嘀咕咕半天,还总看这姑娘,你以为他是看上林小小了?而且咱们从这么远的地方出来,他正好就过来了,咱们又不是炸药嘣出来的,哪有那么大的动静?这家伙肯定有猫腻”,听到这我心里一惊,向导身上有枪,可我们只有几把刀,一旦发生冲突,我们一方必会有伤亡,而且看曾卫国对他的态度,貌似也有几分忌惮,真的动起手来,还无法判断他的立场,即使曾卫国只是保持中立,林小小也必定凶多吉少,想到这不由的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她,手心里出了汗。
向导貌似看出了我们的意思,又回到了队伍的前面,李潇问他是不是还要去一趟来时的道观,曾卫国在一旁说:“没时间了,下去之后赶紧休整,还有任务”,我跟二爷对视了一眼,只见他撇撇嘴,没说话。天光大亮的时候,我们回到了村里,这才发现,这村里没几户人家,而且即使零零散散碰见几个人,对我们这种背着刀的“乞丐”都没有显现出哪怕一丝的好奇,无一不是低着头匆匆而过。进了向导家的院子,上次赶车送我们来的那个车夫也在,向导吩咐了他两句,车夫转身就走了,我们进到屋里,一个个或躺或坐,皆是疲惫到了极点,而曾卫国和向导在另外一间屋里关起门来说着什么,大约一顿饭的功夫,车夫返了回来,提着一个大食盒,背着个大包袱,刚一进屋二爷蹿起来冲向食盒,打开来里面有烙饼和几盘咸菜,居然还有一只鸡,看样子应该是提前炖好的,一帮人一哄而上,风卷残云一般眨眼的功夫就吃了个精光,但很明显都没吃饱,盘子比洗过还干净。吃完之后每个人梳洗了一下,换上车夫背来的衣服,李潇用向导给的药箱,挨个包扎打针,都弄好,五个人分了两个屋子睡觉休息,曾卫国、李潇和我一屋,林小小单独一屋,二爷非说他太胖挤不下,搬了把躺椅,抱着刀横躺在林小小的房门口,本来我想和他换,他死活不同意,我一想也是,看向导和那个车夫的身板都是专业的练家子,我醒的时候恐怕都不是对手,更何况睡着之后。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一直到晚霞漫天,才一个个的醒过来,醒来后身上仿佛万蚁蚀骨一般的疼痛难忍,看他们也是一个个的龇牙咧嘴,向导看我们都醒了,把二爷叫进来后给车夫使了眼色,车夫点点头站在了林小小的房门外。看众人都进了屋,向导插上门说:“日本人带出的那个确实是条龙,昨天有人在田庄村发现了它,六指示你们要查明真相,并想办法封锁消息,这些是给你们的,”说完把一个包袱放在炕上,解开发现里面有两卷银洋,一些新的伪造证件和一小瓶黄色的粉末,新的证件人手一份,每人又分到6个银洋,黄色的粉末曾卫国拿起来直接递给了李潇,李潇稍稍闻了一下,点点了头,曾卫国问向导:“什么时候出发?”向导说:“现在就送你们走,连夜赶往田庄村”,叫上林小小,收拾妥当准备出发,大家已经上了马车,二爷突然说:“哎,不对,我东西落屋里了,等我一下啊”,说完独自一人返了回去,等了半天还不见出来,向导正打算进屋去叫,听他喊着:“来了来了”就跑出了屋。三驾的马车行驶在大道上,二爷凑过来,冲我眨眨眼,拍了拍腰里示意我摸摸,我伸手一摸,原来是他那只匣子炮,他悄悄的说:“这次去是封口,跟人打交道这个可比刀好用多了”。第二天临近正午时候,一行人到了盖平县,顾不上吃饭马车直奔林小小家,一路上七拐八拐的,最终停在了一处宅子门前,只见这房门四敞大开,二爷冲皱着眉的林小:“你老娘做好饭开门等你呢,快进去吧,我都闻着炖肉的味了”,林小小紧皱眉头,从马车上跳下来,大步往里走,曾卫国冲我点点头,我紧随其后也进了屋,只见这林家仿佛被抢了一般,衣服被子散了一地,锅碗瓢盆也是破的破,碎的碎,一片狼藉,找来找去,屋里一个人没有,正纳闷,门口一个上岁数的女人探头探脑的往里看,林小小一眼看见喊了声:“王大娘”便迎了上去,这王大娘哆嗦着进了屋,还未开口眼圈已经红了,林小小迫不及待的询问情况,王大娘说:“幸好你啊,那个千杀的孔二狗前几天带了几个日本兵来,非说你家有什么宝,笛子什么的,把家翻了个底朝天,又逼问你娘,你娘她什么都不肯说,结果被日本人打了一顿,他们走后第二天你娘就闭了眼,邻居们看你一直不回来,就帮衬着把你娘埋在了西山的松树下,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说完呜呜咽咽的哭起来,林小小脸涨的通红,双手攥拳嘎嘣嘎嘣直响,我在一旁听的也是怒火中烧,林小小大步走进了一间貌似煤房的屋子,不一会从里面抱出一只箱子,这箱子不大,但看起来很精致,走到我面前说:“你身上有钱吗?”我掏出几个银洋,她一把抓了过去,全递给了王大娘说:“大娘,我现在无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