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一出,二爷先炸了,愤恨的说:“这王八犊子,等二爷出去了,铁定把他炖了,你说这阎司令长的什么眼睛?看上这么个东西”。曾卫国回头冲他喝了一声:“闭嘴!”,转头又问李铁嘴:“李先生,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有叛徒?还有这些兵怎么是试验品?你们开阵了?”李铁嘴说:“东野第一次开阵失败之后,只过了一天,就有国军的卡车来到我们营地,卸下了满满一车的人,少说也有四五十,穿的都是囚服,看样子是从监狱拉来的死囚,带队的是个和你们穿一样衣服的长官,当时我躺在帐篷里,从门缝看见他见了东野后非常拘谨,估计职位不高,东野管他叫孙先生,他给了东野一张纸,东野给了他两个小包,说一个是他的,一个是李先生的他们静候佳音,当天晚上大约子时,东野叫人把我抬进洞里,看着他们杀人,五个人一组,跪在地上,每人身后站一个拿着武士刀的日本兵砍头,那场面别提多惨了,吓晕了好几个,等人都砍完了,这阴阵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东野就让人把我从担架上弄下来,打算杀了我,就在开刀之时从这洞顶之上垂下无数条好像蜘蛛丝一样的细线,这些细线也不知是什么制成,看似飘飘荡荡,柔软异常,竟然直接穿过衣服和皮肤,到死尸体内,一具一具的全都吊了上去,东野一看阴阵开了,赶忙拿出那张纸烧了,把我重新扶上担架,命令人撤出去,并下令人不得,第二天子时,东野带着我再次进洞,发现洞里散落的全是武器装备,洞顶之上目力所及之处,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全是人头,这些小日本兴奋异常,整个营地庆功,这帮小日本边喝边唱,那舞跳的叫一难看,我琢磨这阵也开了,估计下一个砍头的就是我了,一开始我是打算往山里跑,可我琢磨这腿别说天亮之前能不能爬进山里,就是爬进去也得喂了动物,干脆我趁他们睡着,爬进了洞,找了个不被人注意的旮旯,用抹了煤灰的毯子一盖,吃下我师兄的药,假死过去,好在我福大命大,没被发现,躲过一劫”,曾卫国摇摇头,用手一指他身上的衣服说:“恐怕是有人存心保护你”,大家一听这话不由的细细打量起李铁嘴的衣服,这衣服从上到下都是煤灰,通体漆黑,看不出异常,曾卫国示意他转过去,只见他背后有个清晰的手掌印,因为掌印处是衣服本身的蓝色,而周边全是煤灰,衬托之下分外扎眼。李潇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掌印说:“这人右手小指的关节是畸形的,你们看明显比正常人短了一截”,李铁嘴想了半天摇摇头说:“难不成是哪个日本人良心发现?不应该啊,看他们杀人没一个手软的,绝不是救人性命、替人解忧的主,难道是那个叫崔永富的中国人?也不对,他一直把我当瘟神一样躲着,我俩基本没说过话,而且他天天把自己关在帐篷中,东野也从不命令他干什么,这里的一切好像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事奇怪了”,正琢磨着,忽听洞外传来金属摩擦的声音,作为军人,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接着传来几声日语,李潇低声说道:“不好,日本人要进攻了”,说完大家齐刷刷的把手里的火光都熄灭了,举枪瞄准了洞口。曾卫国问李铁嘴:“这里除了洞口还有其他的通道吗?”李铁嘴想了想说:“没有,如果你们不想投降,有个办法倒是可以一试,不过却是个凶险的所在,九死一生啊,这阴阵中心王振的棺椁是架在一座水池之上,这水池壁上放置了的硝石,所以这里才如此寒冷,你们若想出去,只能碰碰运气,若这水池能通到外面的江河,你们还有一线生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但是这水极寒,不被冻死也难保不会抽筋,你们一定要三思”,我一听他这么说忙问:“你的意思是你不走了?还打算装死下去?上次是你运气好,这次可未必”,李铁嘴一脸苦笑的摇摇头说:“走又能去哪呢?这阵因我而开,这些人也都因我而死,我一把老骨头,不想带着愧疚再苟活余生,更不能再让这阴阵留下去当祸害,烦请你们给我个炸药什么的,我给你们断后”,二爷说:“炸药?我还想要呢,全身就这点玩意了,我们还不够呢”。正说着一颗子弹呼啸着打在他面前的石头上,二爷开枪还击,紧跟着11式“歪把子”独有的声音响彻山洞,瞬间被曳光弹闪的睁不开眼,李铁嘴大喊:“走,快走!”,众人边打边撤到了王振的棺椁旁,只见这棺椁前头,一根铜管插在地上,铜管上一撮蓝色的火苗幽幽的燃烧着,整个棺椁浮在水面上,方向各一条的铁链固定着,每一条铁链都粗如儿臂。二爷边还击边喊:“下不下!给个痛快话,最后几颗子弹了!”,曾卫国命令道:“下!”,我忍着眼里的泪问道:“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一定帮你办!”,李铁嘴摇摇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颗鹌鹑蛋大小的黑色石头,递给我说:“这是坠魂石,放心,是干净的,是我当年机缘巧合偶然所得,本想留给自己,现在送你做个念想,也算是你与我们师门有缘,”说完指指我脖子上的牌子接着说:“记住,你本不姓张,凡事皆因你起,如今所见的不一定都是真的,人心险恶,切记切记”,我听到这里心头一震,刚想开口再问,二爷冲过来拿出一颗手榴弹递给李铁嘴,大概讲解了一下使用方法,只见李铁嘴把手榴弹的后盖拧开,拉环套在指头上,站起身挺胸抬头,冲我微微一笑,二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