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外面乱了套,我们都被捆着,只能眼睁睁看着干着急,柱子一帮人谁也不敢上手,只能围着团团转,扯着嗓子喊:“五爷!”。
刚刚跑进去的老头听见动静又跑出来,冲着众人大喝一声:“喊叫个球!”,柱子他们赶紧闭上嘴。
曾卫国说道:“我们绝非坏人老人家不要见死不救,我们一定涌泉相报”。
他话还没说完,老头盯着林小小,冲他摆摆手示意不要再说了,我见他没有救人的意思,“噗通“一声跪下来,如同鸡啄米般不停的磕头,想说什么,但全堵在嗓子里,发不出声。
二爷在一边喊:”羊是你二爷偷的,有事冲我来,老不死的玩意!这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二爷我死也不饶你!”。
他这边刚骂完,胸口就被柱子结结实实打了一拳,我赶紧站起来,两边打在一起,虽然被捆着,但这些年的苦不是白吃的,连撞带踢,掀翻了好几个人,曾卫国和五爷同时大喊:“住手!”。
两边都不动了,却一个个一脸不服的盯着对方,五爷长叹一声,抬头看看天,一跺脚,俯身把林小小抱了起来,转身往祠堂里面走,边走边吩咐柱子:“这帮人闹到猪圈里看好了哇”,柱子应答一声,把我们带到一个距离祠堂不远的废弃猪圈关了进去,派了两个人守着,就走了。
二爷小声问:“这五爷不会把林小小怎么样吧?”。
曾卫国摇摇头说:“应该不会,我看这个五爷不是个为非作歹之人,否则没必要犹豫那么久,现在也只能静观其变”。
我问李潇:“你那会说老头不是因为林小小身上的月事才跑的,是什么意思?”。
李潇坐在角落里,靠着墙闭目养神,一言不发。二爷想发火,曾卫国瞪了他一眼,二爷硬生生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头撒气。
我已经忘了饿,只想着林小小,人想人从不往好处想,满脑子都是五爷如何对她下毒手,该怎样逃出去为她报仇。
正想着,突然背后有人碰我,刚要回头,那人嘘了一声,我一听是李潇,心里一惊,原来他在墙角靠着是松绑,我看了眼猪圈外负责看守的两个小伙,俩人此刻各抱一根棍子,背对着我们,靠着猪圈的围墙在聊天。
四个人保持原来姿势不动,曾卫国说:“这里情况不熟,现在出去太冒险,大家做样子,不要轻举妄动,再有两个小时天就黑了,到时我们先去救林小小,再趁夜色逃走,大离,你负责抓个“舌头”,一定要问清这一带的情况和去最近县城的路线。
二爷看了看两个看守,用下巴一指:“就那个吧,长的挺老实,应该没那么多心眼子”。
虽然跟之前一样安静的坐着,其实偷偷的在活动着,关节的嘎巴声此起彼伏,二爷还用脚尖勾过一块看起来比较顺手的石头垫在下面,我也有样学样的四处寻找着合适的家伙,此时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大家马上停止动作,曾卫国压低声音吩咐道:“听我命令行事!”
来人正是五爷,后面跟着柱子,五爷看了我们一眼说:“行啦,不要装啦,起来吧,你们那个女女醒啦”,这一番话搞的我们很是尴尬,柱子和两个看守则是一脸茫然。
曾卫国带头站起来,笑着说:“老英雄真是慧眼如炬啊,哈哈,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册,见谅见谅”,我们紧跟着也站起来,柱子一看地上的绳子,眼神如刀般在两个看守身上狠狠剐了一遍,这两人满含怨气的看看我们,委屈的低下头不说话。
随着五爷进了祠堂,祠堂正**奉着一位叉腰按剑的泥胎武将,武将前的灵牌上写着“戚武毅大将军之位”,曾卫国问五爷:“敢问这可是戚公祠?”,五爷点点头没有答话,带我们穿过祠堂,来到后面的一处院子中。
院子里共有三间房,只有西厢房亮着灯,推门进屋,看见林小小盖着被子,靠坐在土炕上,此时正抱着一大壶水,直接对着壶嘴“咕咚咕咚”的喝,脸色煞白如纸,就连手也毫无血色,听见我们进来,她也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嘴里的壶嘴始终没有离开过。
我走到她面前问:“怎么样?吃东西了吗?感觉好点没有?”,她仿佛没听见一般,除了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以外,没有改变,距离近了我闻见她身上隐约传来阵阵鱼腥味,而且虽然隔着棉被,仍明显看的出圆鼓鼓的肚子。
我被她盯的浑身不自在,又不忍心走,只听曾卫国问五爷:“老英雄,敢问这姑娘究竟怎么了?”,五爷摇摇头,一招手,人跟着他来到院里,他反手把西厢房门关上说:“先吃饭吧,吃完再说”,说完也不等我们答话,便喊柱子在院里摆上桌子,不一会一笸箩的玉米面窝头和一盆子萝卜皮咸菜端上了桌,两天没吃饭的我们犹如饿虎下山一般,噎的直翻白眼,不停喝水往下送,柱子在一旁都看傻了,迟迟不敢上桌。
吃饱了,五爷拿出旱烟,我和二爷要来一张糊窗户纸,卷着烟叶抽,这烟叶极其凶猛,辛辣呛眼不说,顶的肺生疼,只抽了两口就感觉一阵眩晕。
五爷问:“你们是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