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我见过六的亲笔信,字迹刚劲有力,明显出自男人之手,不过我觉的即使不是六,恐怕职位方面也不相上下”
听到这我心中暗想,既然是直属长官,有必要偷偷摸摸的给我传字条吗?当面约谈不是更好?难不成这里还有她所忌讳的人而不方便现身?
二爷问她:“你说这棺材是送来的,啥人啊,咋往这送?咱不说这地好不好找吧,哪有把棺材往工地送的?是想让工兵连顺手给埋了?再说了,开个棺至于杀人吗?那里面到底是啥玩意?”
曾柔柔说:“我后来从呈报上级的档案中了解到,这棺材是一天深夜突然出现在营区大门外的,奇怪的是当夜值守的卫兵居然什么都没看见,凌晨换岗的时候,突然发现它,就因为这个,当天夜班警卫都受了处罚。
棺材上当时压着一张只写了一行数字的纸条,我记得好像是31108721,至于棺材里的东西,报告里和曾团长告诉你们的一样,确实是一具女尸,不过他好像没说关于符的事。”
:“符?啥意思?”二爷好奇的问,我脑子里全是那张写着数字的字条,完全没在意二爷问什么。
曾柔柔叹了口气说:“女尸的额头上有一个眼睛的符,布满了整个额头,这在上报文件中写的非常清楚,曾团长没理由单单把这事对你们刻意隐瞒,除非…..”
:“除非啥?”
:“除非他已经知道了这个符所代表的意义,而且这个符和你们有关。”
听到这我猛然一惊,赶紧拉起二爷往外走,他一脸不解的问:“干啥呀?火急火燎的,没说完呢。”
:“回头再说,我有东西落宿舍了。”
曾柔柔站起身,我顾不上回头看她,拉着二爷拎起雨披,冲出了门,炊事班已经结束工作,一整排的宿舍都亮着灯,小战士蹲在屋外的阴暗处,看见我们出来,突然站起身,吓了我俩一跳。
营区有巡逻队,我们不敢有太大动作,一路疾走的往宿舍赶,一进屋我扑到床上,抱过枕头往里翻,幸好,两张纸条安然无恙。
二爷看我在枕头里掏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拿出来,关心的问:“咋啦?东西丢了?”
我站起身笑了笑说:“没事,记错了,以为在枕头里,其实早揣身上了。”
他一脸不高兴的嘟囔着:“啥玩意,一惊一乍的,说到节骨眼上让你给拽回来了。”
我赶紧赔笑道:“没事,时间有的是,咱明天接着说,我给约去,啊。”
看看时间不早了,两人草草洗漱之后躺到床上抽着烟,二爷问我:“你说曾团长是只对咱俩隐瞒了那眼睛的事呢?还是对谁都没说?”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如果只对我俩隐瞒,那就证明我俩在风雷组中,已经失去了价值,有了工兵连的例子,我们的结局也可想而知,但如果他谁都没说,就证明眼睛的事他是没有头绪,不好随意下结论,那这对我们是最好的一种情况。
我不愿想的太悲观,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说:“不可能是只对咱俩隐瞒,想隐瞒的话,他根本就不会让咱俩去看棺材,对吧。”
:“嗯,有道理,哎,你说咱俩算好人吗?”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事,就是想到工兵连那帮人,还有李云河张晓玲他俩,我觉的咱俩算是好人,最起码咱没害过谁。”
我扔掉烟,翻过身背朝他“嗯”了一声,听见他在我背后欠起身看了我一眼,我假装睡着了,他也不再说话。
其实这个问题一直在我心里纠缠,虽然李云河的事跟我没有关系,可总感觉自己是个袖手旁观的懦夫,还有李铁嘴、林小小、戚家堡,自己从始至终都在扮演旁观者,无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这难道就叫好人?难道只有开枪的人才是真正的坏人,而我们这些围观者就可以独善其身?想不通,也不愿想通。
我现在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体会到曾勇江向工兵连的弟兄们下令开枪时的心情,这就是每月五十块大洋和这身衣服的代价。
第二天天刚放亮,起床哨尖锐的响起,到了操场才知道,巡逻队和仓库警戒今天凌晨就撤了,棺材也已经被抬到基地外一把火烧了,从今天起工作恢复正常。
早饭时我问二爷:“你说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烧棺材?”
二爷吃着油条含糊不清的说:“管他为啥呢,烧了挺好,省得提心吊胆的。”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烧棺材的目的无非有两条,一是尽早安抚军心,二是极有可能棺材所的信息已经被完全掌握了,从而失去了留下去的必要。”
一天的操训,我始终没看见曾卫国和曾勇江,李潇也是早饭后才出现在操场上,脸色阴沉显的精神状态很不好,稍稍活动一下就走了,从始至终没跟我们说一句话,二爷撇着嘴说:“本来就跟个哑巴似的,搬到这真成哑巴了,啥玩意。”
我隐隐感觉有事要发生,跟二爷说了,他反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