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元寿一看,赶紧上去各拉各人,我拎起草,拽着二爷走到拴马的小树旁,边挑拣着毒草边安慰他说:“行啦,这么大人了,跟个黄毛丫头置什么气。”
二爷用鼻子哼了一声:“就看不惯她一路的那个样,土匪咋啦?梁山好汉哪个不是土匪?爷好歹还是个二当家,还救过我们,你放着那个大鼻子洋人,不用你们,爷一样弄死他。”
:“行啦行啦,少说两句,对了,晚上睡觉警醒些,元寿说了,到了晚上,这路上不安生。”
二爷一听不安生,顿时瞪大眼问:“是人不安生还是那个不安生?”
:“人”
他一听是人,松了口气:“人就好,我现在是除了人啥都怕。”
两人喂完马,走回到篝火旁,李如海已经回了帐篷,四人就着酥油茶吃糌粑和牦牛肉干,元寿盛好,给李如海送了进去,过了一阵,元寿出来说:“爷吩咐了,咱们晚上轮换守夜。”
最后商定,四个人每人三个小时,先从元梅开始,元寿告诫说晚上一定不能让火灭了,也别烧太大,火光太大容易被人发现,其次容易把狼招来。
吃饱饭,我和二爷回到帐篷,每人在地上铺了张翻毛羊皮当褥子,即便如此,地上坚硬的石头依然硌的浑身酸疼。
此时二爷说睡就睡的功夫派上了用场,我刚翻了两个身,他那边已经呼噜震天,前两个守夜的是李家兄妹俩,我在中间,二爷殿后,时间紧迫,不敢多想,听着他的呼噜,也咬牙睡了过去。
没等元寿叫我,就已经被冻醒了,藏地天气果然多变,中午晒的人浑身冒汗,到了晚上山风又吹的人瑟瑟发抖,我看看表还有一个小时轮到我,干脆起身。
看了看蜷成一团的二爷,拿起羊皮褥子给他盖上,迈步出了帐篷。
先去方便了一下,走回到篝火旁,元寿裹着羊皮说:“怎么?冻醒了?”
我点点头,他裂嘴一笑说:“这才刚到藏地边上,听说阿里那边的气候更恶劣。”
我问他:“怎么样?下面有动静吗?”
:“嗯,过去了几拨人,但夜太黑,看不清,听动静人数不多。”
:“这么多人都是去抢德国人的?”
这句话逗得他哈哈大笑起来,搞的我很尴尬,他止住笑说:“这些人可不都是去抢劫的,更多的应该是去卖命,德国人这次来的虽然不多,可带的钱不少,听说现在已经开到一天一人十个大洋的价码了,他们从一开始就打算在当地雇人,党卫军的小股部队恐怕只是用来监督和警戒的,真正卖命的还是中国人。
而剩下的极少一部分,跟我们一样,恐怕都是去看热闹的,看看他们到底在找什么,如果对我们有利,就把它拿下,如果没有,那就看看来的都是什么人,这里面恐怕有我家爷要找的人。”
我正想问那么多人保护的东西,就凭咱们几个怎么可能拿到手,还没等我张嘴,大道上传来几声匣子炮特有的枪声,我俩一机灵,拔出枪,他冲我一挥手,自己先往山头跑去。
我明白他的意思,正要去叫醒大家,只见二爷和元梅手里拎着枪已经从帐篷中跑了出来,唯独李如海的帐篷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正打算去叫,元梅一把拉住我,冲我摆了摆手。
三人紧跟着元寿跑到了山头,屏气凝神的趴着往下观瞧,只见大道上远远的飞奔来一匹马,马上的人伏在马背上,看样子好像是受了伤,身后紧追着十几人马,挂着马灯举着火把,照的大道灯火通明,只听又一声枪响,前面的人应声跌落马下。
地上这人挣扎着要起来,可看样子应该是被打中了肩膀,始终支撑不住,此刻已被众人围在了当中,开枪之人翻身下马,蹲在地上,马灯一照,脑袋上锃光瓦亮,一毛不拔,元梅不由的低声惊呼:“胡疯狗?”
元寿赶紧嘘了一声,只见这胡疯狗伸手朝地上这人摸了一把,地上的人马上喊道:“胡疯狗,你要干嘛?我可是李家的旗主!”
元梅一听声音,再次惊呼到:“花云姐?”
这次元寿没有拦她,而是全神贯注的盯着下面。
胡疯狗说:“当然,谁不知道你花云是李家旗主,可是我问你,你来这问过李老头了吗?”
花云犹豫了一下说:“我们李家的事用的着你管?你个败类,到底想干嘛?”
:“想干嘛?嘿嘿,谁不知道你花云是李家三十六旗中最风骚的娘们,今天我命好我碰见了,哥几个正好也都想见识见识,对不对!。”
旁边的喽喽们一阵山呼。
:“我呸,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玩意,我告诉你,今天敢动老娘,明天李家就把你碎尸万段!”
胡疯狗听完这话,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抬起脚照着花云的肩膀就踩了上去,花云一声惨叫,胡疯狗大笑着说:“叫啊,哥几个听听,怎么样?骚不骚?”
其余的喽喽一边嬉笑着一边翻身下马,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