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野人:“这行尸在这多久了?”
他摇摇头说:“今天早上帐房才迁走,人也是那会留下的。”
:“那你这么知道这死人一定会变那什么郎?”
他白了我一眼,不服气的说:“果日告诉我的,她一闻就知道了。”
听到果日这两个字,那条金色的大狗把它那巴掌大的爪子放到了野人的腿上上下挠着,好像撒娇一样。
我不明白李如海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听个野人在这胡言乱语,难不成他的高原病比我还严重?但碍于面子,我着实又不好表现的太过分,给了野人一个白眼,便走到一边,抽起烟来。
烟还没抽完,肚子开始闹起意见,整整一天没好好吃饭了,元梅此刻也拉了拉元寿的袖子,小声说:“师哥,你问问爷,什么时候吃饭啊?”
李如海如顺风耳一般,还没等元寿开口,抢先说道:“晓峰,元寿你俩把东西都卸下来,元梅,准备做饭吧”,元梅一听,一扫刚刚的恐惧之情,笑着:“诶”了一声,拉着元寿就往下跑。
卸下东西,元梅把野人的锅扔到一边,换上我们自己的锅,准备煮青稞糊糊,野人一看直摇头,嘴里叨咕着:“没劲,没劲”,说着朝元寿借了手电,带着狗出去了。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我们正犹豫要不要等,他拎着两只已经扒了皮的野兔子回来了,把手电还给元寿,高兴的说:“傻兔子就怕光照”。
每只兔子的脖子上都有几个正在冒血的牙洞,两条狗更是兴奋的上蹿下跳,很有些邀功的意思,把兔子用树枝穿了,放在火塘上,用牛粪烤,我一看用牛粪烤,不免感觉有些恶心,元梅看我皱着眉,捂着嘴嘿嘿笑了起来说:“你别看是用牛粪烤,可味道不差于木炭,这种烤法还是从古时西域流传而来的,你要是嫌弃可以不吃,如果你忍得住的话。”
不多时,满屋子都是烤肉的香气,元寿首先掰下两条兔腿放在碗里端给了李如海,我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牛不牛粪的了,上手撕下一块,忍着烫赶紧塞到嘴里,倒腾了几下,囫囵咽了下去,虽然只放了盐,但牛粪烤出来的味道,确实让我吃了一惊,元梅眯着眼问:“怎么样?忍不住了?”,我舔着手上的油,不停的点头。
吃饱喝足,李如海把元寿叫到外面,我和元梅抚摸着两条大狗,通过半天的相处,狗对我们也放下戒心,安静的趴在脚边,野人介绍说金色的叫果日,意思是勇健神母,黑色的叫赤利,意思是会飞的剑,平时抓兔子就靠赤利了,我问他这是什么狗,居然能长这么大,他咧着嘴想了想,摇摇头说:“不知道,就是普通看家的狗,藏地很常见,这是一个老藏民送我的,当时还是两只小狗崽咧。”
元梅不高兴的说:“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狗,这叫藏獒,古书曾记载,在藏地有种獒犬,体大如驴,身形如狮,吠声如雷,藏人称为天狗,称一獒战三狼,此狗极其护主,一生不事二主,真正的忠心不二。”说完抱着果日的脑袋使劲揉了揉。
我听完也摸了摸赤利的爪子,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养这么一条。
突然果日从元梅怀里抽身出来,走到门口,警觉的听着外面,我和元梅正纳闷,野人从床上弹下来喊道:“弱郎起来了。”
我和元梅紧随其后跑了出去,李如海和元寿正要进屋,大家撞了个满怀,元寿紧张的问:“怎么了?”
野人丝毫没做停留,带着狗已经跑没影了,我急忙说:“那个什么郎,起来了。”
李如海一听,紧追野人而去,我拉着元寿刚要走,元梅突然拉住元寿,低着头小声的说:“师哥,我还是不去了吧。”
元寿点点头嘱咐了一声:“关好门”,便和我一道冲向山顶。
月亮如同一盏巨大的明灯,高高挂在天空,照着地上的一切都清晰可见,我站在野人的身后,往那圈黑点看去,发现中间的大黑点已经消失不见了,周围扫视一圈也没发现其踪影,便问他:“那什么郎呢?不会是让狼叼走了吧?”
他摇摇头,蹲下身看了看果日,然后说:“大家注意点,这弱郎就在附近,这山上风太大,果日虽然闻到了,但吃不准具体位置,记住,千万别让他拍你的头顶。”
听了这话,我急忙抽刀出鞘,有了上次华子的经验,知道遇见这种东西,枪还真不如刀好用,野人见我拿刀,突然走过来,捏住刀背,往上一提,就把刀从我手里硬生生抽了出去,瞬间感觉手心火辣辣的疼,气的我刚要张嘴骂他,却见他身后的李如海冲我摇摇头,我只好搓着手,狠狠愣了野人一个白眼。
他手里拿着鱼皮刀,上下左右仔细的打量一遍,然后嘿嘿一笑递给我问:“这是你的刀?”
我不高兴的说:“是啊,咋啦?”
他咧开嘴憨笑着说:“嘿嘿,好刀好刀,擦的挺亮的”
听到这话,我差点一口痰没忍住吐他脸上,合着从我手里抢过去就看看亮不亮?我差点以为是什么世外高人呢,结果就这么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