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开场了”一刀平说完把拳头大小的一块肉用手拿了,直接塞进嘴里,吃的满嘴流油。
孙元虎这边刚走,占先也跑了出来,叫过几个人,小声吩咐了几句,几个人点点头,各带一队人,扎紧衣服,背上枪,一溜小跑,同样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两拨人马消失之后,营地恢复了正常,一刀平小声说了一句:“一会多加小心”,我点点头,拔出腰里的匣子炮,仔细检查一番,攥在手里用衣服盖住,不动声色的吃,眼睛不停的四处打量,没过多久孙元虎回来了,一行人骑着马直接绕到营地最靠里的帐篷,有一匹马上还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看样子好像被绑着手,但距离太远看不真切,两个人把这他从马上拉下来,直接拽进了旁边的帐篷,其他几人围在帐篷四周,端着枪紧张的盯着四周。
我不由的纳闷,这怎么在自家营地还这么神神秘秘的,难不成这又抓到了哪位旗主不成?
等人进了帐篷,孙元虎指手画脚的指挥一番,同时命人把马送回马厩,便向大帐走来,看见我俩,互相笑着点点头,迈步进了大帐,又过了大约一支烟的功夫,就听营地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我和一刀平站起身往外看,只见一队人马高举着火把停在了营地外面,李家的手下急忙持枪瞄准,带头之人环视一圈,哼了一声,翻身下马,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带着人直奔大帐,一颗光头在人群中分外扎眼,来人正是胡疯狗。
一刀平用手拉拉我,示意我退后点,我不解的看着他,一刀平说:“这帮人是疯狗,离远点,当心被咬着,你看。”
他一指胡疯狗那些手下腰里的刀,我才发现,这帮人的刀鞘不是扁的,而是长长的圆筒,上面露出一截银色带黄铜护手的刀把。
:“那是三棱透甲锥,这玩意一扎一个血窟窿,根本合不住,就算是扎在四肢上,在这也是死路一条。”
听完我不由的想起之前花云的事,心想这胡疯狗果然是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他还没到大帐,李如海已经得了信,带人迎了出来,两人一见面,李如海背着手说:“胡疯狗,怎么样?想好了吗?若是跟我合作,我不但能帮你除掉张天雷,还可以让你做旗主。”
胡疯狗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说:“你个老不死的,想干渔翁得利的事,我呸,你他娘的真以为我傻?张天雷算个什么东西,我想弄死他还用你帮忙?你是太高看你们李家人了还是瞧不起我胡疯狗,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两件事,一,这山里的东西我是要定了,你们哪来的回哪去,二,我他娘就是当一辈子的疯狗也不愿再给你当一天的走狗。”
说完转身就走,李如海居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微笑的看着他的背影,孙元虎站在旁边说:“爷,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李如海冲他一摆手,转身回了大帐。
我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依照今天黄四和腊梅的下场,李如海不是这么忍气吞声的人啊,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是在自己地盘,他到底有什么把柄在胡疯狗手里?会这么忌惮他。
我和一刀平两人酒足饭饱,坐在地上抽完烟正打算回帐篷早点休息,就见李如海和元寿两人从大帐的后面出来了,孙元虎引着路,三人脚步匆匆的直奔关着人的帐篷。
自从见到李如海以来,我从没见他走的如此匆忙过,不由的和一刀平对视一眼,又一起摇摇头,转身带着狗回帐篷准备睡觉,李如海和他的家族身上有太多诡异的事,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已见怪不怪了,而且发生什么事跟我俩又有什么关系?
我已经适应了满帐篷的呼噜声,一挨枕头再睁眼,外面已是天光大亮,这恐怕是我进藏以来睡的最好一觉,走出帐篷伸个懒腰,发现张天雷早早的来了,和昨天一样,直接被请进帐篷与李如海密谈,正巧碰见打水的元梅,一怒嘴说:“张天雷怎么又来了?”
元梅嗯了一声说:“爷请他来一起等人的”。
我哦了一声,往厕所走,越走越发现不对劲,这次张天雷好像是倾巢而出,把他人马都带来了,此时的营地里挤进了一百多人,吵吵嚷嚷好不热闹,好似集市一般,就连厕所门前都大排长龙,有憋不住的就直奔荒原的石头后面,犄角旮旯了,我干脆跟着他们一起往荒原跑,有认识的还打招呼:“呦,雷当家,方便啊”。
正方便着,只见远处尘土飞扬,马蹄声由远及近直奔营地而来,众人以为胡疯狗又来了,一个个急忙跑到营地外围,举枪瞄准,张天雷的人不明缘由,吓了一跳,直往营地中间退,李如海和张天雷赶紧从帐篷里出来,吩咐人把枪放下,然后带着元寿站在营地门口,眺望着来人的方向。
马队到了近前,只见是一队高鼻子蓝眼睛的洋人,为首的是个戴眼镜,背着皮包的大胡子,旁边跟着一个中国人,身后则是一队身穿黑色制服,头戴钢盔的军人,领章上是两道闪电的标志,背着毛瑟骑兵枪,李如海仿佛算准了他们会来一样,急忙和张天雷迎了上去,那中国人是个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