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神殿的羊皮地图,我早就亲手交给您了,您若都不知,弟子就更无从知晓了。”
:“呵呵,就不要在为师面前演戏了,那张羊皮地图在我这是不假,可我发现这地图少了一小块,是不是在你那?”
:“哈哈,真是什么事都骗不了师父的法眼,确实是在徒弟这里,当时我也只是一时好奇,剪了一点,想判断一下材质和年代。”
:“那是不是应该给我了呢?”李如海嘴上说的不疼不痒,脸上却满满一副准备强取豪夺的神情。
:“哎呀,当时我做实验的时候,不小心给烧掉了,师父你知道,要鉴别是不是真羊皮,一烧就见分晓,我记得这是您教我的。”
:“好,好一个烧了,不过依你的脑子,不会那么快忘了上面写了些什么吧?”李如海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蹦了出来。
李潇笑着看了看我,我一脸茫然的看看他,他转过头对李如海一招手,李如海犹犹豫豫的把耳朵伸过来,李潇小声的说了一遍,李如海起初好像没太听懂,一脸疑惑的看了看他,李潇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李如海也随即看了看我,我纳闷这俩人什么毛病?
李如海将信将疑的回到耶摩之眼旁,在两只眼之间,找正位置,低着头数着地上的转,口里默念,8,然后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接着站起身又往前走了一步,跪下磕头,接着往前,就这样,数了四组数,磕了四组头,李潇从始至终抱着膀子,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一直磕到石柱前第一块砖上。
果然,当李如海磕完头,刚刚站起身,石柱发出了巨大的响声,随着响声越来越大,石柱里面的两只眼睛真的开始动了起来,只见两只白色的眼睛在石柱里面一圈一圈不停的缠绕。
这一幕吓的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一刀平也拖着元寿向后退,只有李如海一脸兴奋和惊讶的愣在原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一动不动,李潇依旧保持着微笑,看着他。
等到两只眼睛彻底停止不动的时候,只见从眼睛瞳孔的位置,一边掉落出一颗晶莹剔透的圆球,仿佛两滴眼泪一般,圆球顺着石柱上刚刚冒出的暗槽,一圈一圈慢慢的滚落下来,停在了李如海的面前,李如海双手颤抖的轻轻将两颗圆球捧在手里,抬头望天,似在仰天长叹,也像是强忍眼里的泪水。
过了一会,他低头细细看了一遍手里的圆球,然后大步走到我们身边,对李潇说:“把你的水壶给我。”
接着他从衣服上撕下一条,蹲下身,把其中一个圆球包在布条里,又将李潇水壶里的水倒空,把包着圆球的布条悬在水壶上面,拔出匕首,用刀把把圆球敲破。
原来这圆球就跟鸡蛋一样,里面装的是水,圆球一破,水透过布条,一滴一滴的落到水壶中,这水非常粘稠,流的很慢,等流干净之后,李如海端起水壶,晃了晃,挪到元寿身边,用手掰开元寿的嘴,就要往进灌,李潇吃惊的说:“师父,这….”
李如海大义凛然的说:“你师弟跟了我这么多年,这次保护我,险些丢了性命,我怎能忍心看他这样,先给他一些又何妨?
说完端着水壶,轻轻往元寿嘴里倒了两滴,这永生水果然神奇,两滴水进嘴不过数秒,元寿竟然咳嗽着醒了过来,然后一边咳嗽一边扶着地站起来,回头一看李如海,激动的想说什么,却又发现自己少了一条胳膊,神情复杂的不停咳嗽,着急的想要开口说话。
李如海激动的看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不要着急,慢慢来,元寿一边咳嗽一边用右手,手舞足蹈的比划着,随着他咳嗽的越来越厉害,我发现他开始变了,脸色越来越暗沉,皱纹也开始逐渐多了起来,头发从黑到花白,扎眼之间就成了全白,李如海见状,急忙往后躲,元寿的咳嗽声也变的越来越重,越来越沉,人也越来越佝偻。
不到一支烟的时间,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而且变化并未停止,元寿的头发开始一缕一缕的脱落下来,最后彻底成了秃头,眉毛也白了,人渐渐的站立不稳,跌倒在地,躺在地上的元寿,蜷成一团咳嗽着,只不过这咳嗽越来越慢,间隔越来越长,最后只听一声长长的出气声,人彻底不动了。
可即便如此,变化依旧着,元寿的皮肤渐渐的干裂开,却不见血水流出,仿佛一具埋葬了数百年的干尸,皮变成了薄如蝉翼的鳞片,散落一地,同时骨头也开始分崩离析,一点一点的碎成了渣滓,最后,整个人就只剩下地上的一滩白灰。
我看着元寿消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心里暗想,李如海比这里一个鬼魅都要恐怖一千倍,他一定早就猜到两颗圆球必是一真一假,才故意用元寿来试药,可叹元寿跟他出生如死这么多年,把他当亲生父亲一样,鞍前马后,任劳任怨的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