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李潇身后找到墙上一个隐蔽的小门,门后有一条黑漆漆的通道,李潇站在门边说:“进去之后无论有什么,都当做没看见,千万不要言说,更不要触碰,只管一路向前,否则永远都出不来了。”
我点点头,他把铁镐扛在肩上,手电照路,冲了进去,我和一刀平紧随其后,因为有了之前的教训,我故意让他走在中间,生怕关键时候他在背后捣鬼。
一开始只是一条黑漆漆的通道,怪石嶙峋的石壁,坑坑洼洼的地面,仿佛天然形成一般,与之前经过的那些精雕细琢的通道完全不同,走了一段,两边的石壁才开始慢慢光滑起来,听前面李潇急促的呼吸声,我猜他千叮万嘱不能看的那些东西可能要来了。
果然,走了一段,突听前面传来阵阵铁链抖动的声音,等我走到近前才发现,通道一侧的石壁上,钉了很多儿臂粗的铁链,每一条铁链下拴着一个奇怪的东西,这东西不停的蠕动。
起初谨记着李潇的话,不敢多看,可越走这东西越多,而且一个个站立起来,原来每一条铁链都拴着一个类似于人的东西,说它像人,是因为这东西有手有脚,有鼻子有眼。
可不同于常人的是,这些东西的关节是反的,就好像是一个平躺的人把四肢硬生生拧了个个一样,头和肚子向上,四肢着地,好像蜘蛛一般。
这些东西被铁链拴住脖子,可能是地下常年暗无天日的缘故,身上的皮肤白的透明,黑色的瞳孔只有针尖般大小,手电光照上去,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他们已经瞎了,不过鼻子应该很灵敏。
我们经过的时候,他们先是仰起头不停的闻,接着如同炸了窝一般,挣扎着猛扑上来,幸好身后有铁链锁着,但整个通道里哗啦呼啦的铁链声响成一片,依然震的人心惊肉跳。
这些东西发现扑不过来,就伸出手不停的抓够,有些手臂较长的,离我只有两三指的距离,我们急忙抓紧衣服,不断的加快脚步,大约用了一支烟的时间才突出重围。
向前,又走了十几步,前面突然传来女人的笑声,而且空气中飘来一股子酒香,我正好奇这山洞中怎么还有女人和酒?就发现前方的石壁旁,站着一个女人,这女人长的极其妖艳,妩媚,凝脂般的皮肤仿佛吹弹可破,四肢修长,的看着我笑,她身边的石壁上流出一股股清泉,散发出醉人的酒香,而最要命的是,这女人居然浑身上下不着寸缕,着实看得我心惊肉跳。
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裸体的女人,不由的面红耳赤,赶紧低下头,不敢多看,这女人发出阵阵略带嘲讽的妩媚笑声,她的目光盯在身上,使人周身发热,如芒在背。
往前走,这种女人越来越多,每一个都有着不同类型的容貌,但无一例外的都冲我们发出呵呵的笑声,并且每个女人身边也都有一个发出酒香的清泉。
满目的玉体横陈人不由的口干舌燥,感觉空气中那弥漫的酒香,如同长了小手一般,勾的人不由自主的想去灌上几口,闻着闻着,脚下的速度不由的放慢了,感觉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朝着身边最近的那口清泉飘去。
眼看就要碰到泉水了,突然,脸上狠狠的挨了一个巴掌,瞬间转醒过来,定睛一眼,一刀平正一脸冷漠的扬起手准备打第二个,我赶忙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他看了看我,转身前进,原来此时我距离那口泉水,只有一步之遥了。
赶忙拍拍脸自己清醒过来,捂着耳朵紧跑几步追上一刀平,前进。
有了这次的教训,着实领略到了这地道的厉害之处,心里暗暗加了十二分的小心,所幸剩下的一段没再出现诡异的东西,慢慢的,地道开始缓缓向上,而且越来越狭窄,从两三人并行的宽度,渐渐变成了只能侧身而行。
两边的石壁也恢复了粗糙的样子,面门贴着锋利的石头棱角,一点一点往前挪,身上的东西磕在石壁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头顶的空间也越来越低,到后来只能用半蹲半爬的怪异姿势,艰难前行。
狭小,漆黑的空间带给人的除了行动不便外,更多的是心里的压抑和对未知的恐惧,只爬了一小会,双腿就已开始不停的打颤发抖,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全部浸透了,爬了半天,依旧没看见出口,心里不由的有些绝望了。
三个人就这样默不作声的小心翼翼的爬着,我的手早就磨破了,头也被石头狠狠磕了几下,两条腿不停的颤抖着,嘴里口干舌燥,如同火烧一般,我都很惊讶自己居然能撑这么久。
究竟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我一路走到现在?求生的欲望?不对,经历了这么多事,生死反而是最不的,是恨,对,是恨,是对六,以及六之上,那个李家最大旗主的恨,恨他们凭什么来随意决断我们的生死?
想想当出初我进组时听到每月五十块大洋的兴奋,想想当年对于林小小可能无法进组的担忧,现在来看,还是自己太傻了,人家只是画了个圈,连陷阱都还没挖好,我们就争先恐后的往里跳。
所以我决不能如蝼蚁一般死在这无人知晓,暗无天日的地下,我必须活着出去,一定要找出真正的幕后元凶,给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