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没想到孙元虎那么心黑手狠的人,居然会有如此不怕死的弟弟,倒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啊。
底下人一听,先是一愣,接着互相对视一眼,其中有一个家伙也不知是紧张的走了火还是早就想当这当家人,砰的一声在人群中开了枪,子弹擦着我耳朵嗖的一声飞了过去。
我暗暗叫了声惨,急忙拉着元梅转身往后一蹦,跳下高台,一刀平抱着孙元龙就地一滚,也滚到我们身旁,接着,耳边枪声大作,响成一片,高台上的石头,泥土被打的四处乱飞。
我也顾不得许多,匣子炮拨到连发,举过头顶先扫了一梭子,然后从孙元龙身上摸出一个弹匣换上,元梅也举枪还击,孙元龙一看这空档,挣扎着想跑,一刀平一只手抓不住他,干脆二话不说,藏刀在他背后一挥,孙元龙人头落地,一刀平捡起人头,高高的抛了出去。
只见孙元龙的人头刚到空中,瞬间就被打成了筛子,看来这帮人是杀红眼了,我心里暗自叫苦,如今四面楚歌不说,还缺枪少弹,只能是多撑一会是一会,想全身而退,难于登天啊。
听着枪声越来越小,我知道他们正在悄悄的对我们进行合围,咬咬牙,正准备站起身,最后再拼一把,突然传来一声爆炸声。
这爆炸声应该就来自于高台后面,震的高台上的滑轮支架一阵摇晃,差点倒下来,听动静,感觉像是晋造的木柄手榴弹,这手榴弹个头大,装药多,爆炸的声音很特别。
我不由纳闷,这卡尔东山,只见过德国人有手榴弹,不过也都炸了,这时候哪来的晋造?
紧接着,听外面有人大喊一声:“谁他娘的动我家兄弟!问过你二爷没?”
听到这一声,我眼泪差点掉下来,二爷怎么会来?这是真正的救人于水火啊,可转念一想,他单枪匹马的一个人在外,更加危险,赶忙站起身,冲了出去。
一刀平和元梅紧跟在身后,三人刚一站起身,只见二爷肥大的身躯,抱着一挺花机关,灵巧的跳上高台,迅速卧倒在地,一通扫射,回头看见我,喊着:“别他娘的瞎站着了,帮忙啊!”
我哎了一声,也蹦上了高台,他一看见我上来,急了:“谁他娘让你上来的,我让你带着他们俩赶紧撤,营地外面有人接应,快去。”
我冲他喊:“那你咋办?”
:“少废话你去就赶紧去,我带了这么多人来,用不着你。”
我一听这话,好奇的伸头想去看,他一回头喊道:“瞅啥呀,快去!”
我转身的同时,听他边开枪边嘀咕:“咋还这么傻。”
带着一刀平和元梅,借着二爷的掩护,离开高台,往营地外跑,此时我发现,二爷果真带了一队人马来,可这些人看穿着打扮,不像是军人,也不像是藏民,不由的好奇,他从哪找来的人?
顾不上多想,一路狂奔,半支烟的功夫就跑出了阵地,果然外面还有几个人,这些人一见我们三个,二话没说,举起枪指着我们,只见赤利和果日从人群中跑了出来,乖乖的趴在一刀平的脚边。
这些人认狗不认人,一看如此,都把枪放下来,反而吓了我一跳,难不成这些人和二爷都是赤利和果日带来的?
我吃惊的偷偷看了眼一刀平,心说,这些都是他的人?而他又是怎么认识二爷的?我思来想去,这两人首先从时间上就完全不可能有交际,更何况一刀平哪来这么大势力?我感觉头又开始疼起来。
营地里的枪声渐渐停息了,二爷拎着花机关,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也不知是不是挂了彩,脸上黑一块红一块,裤子破了几个大洞。
看他的样子,手臂的伤应该痊愈了,他身后跟着十几个人,一个个拿着德造毛瑟骑兵枪,斜跨子弹袋,看起来装备十分精良。
二爷走过来,上下打量我一番,嘿嘿一笑说:“你小子命真大啊。”
:“你怎么来了?”
:“这不,跟着这位来的。”说着他一回头,由人群中走出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来到我面前,双手抱拳说:“津门刘大用,见过雷当家。”
一听雷当家三个字,我赶忙摆手说:“不敢当不敢当,我算哪门子当家,要不是您今天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去下面当家了,还得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嘿嘿”。
说完这话,发现二爷在一旁狠狠的楞了我一眼,刘大用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哪里,雷家当年对我们有大恩,如今当家人蒙难,我们自当全力相救,万万受不起个谢字。”
听他一提雷家当年的旧事,我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毕竟那些陈年旧事我一概不知,只好尴尬的冲他笑笑,幸好,这时跑来一个伙计,操着一口浓郁的天津话对刘大用说:“当家的,都弄得了,咱走吧”。
刘大用点点头,笑着对我说:“雷当家,此地不宜久留,有什么话咱路上再说?”
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着急要走,但确实也不愿在这多待一刻,点点头,不一会有人牵过马来,手里还拿着一刀平的刀,一刀平收刀入鞘,二爷也赶紧冲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