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讲的妮秀芈和那个姓郑的小子倒是真有那么档子事,青娃子就是因为妮秀芈的死,才下蛊报复郑家,竹林里的房子下面,埋的根本不是妮秀芈,而是姓郑那小子,所以才会不断有人中蛊,妮秀芈的尸体早被青娃子连夜带走喽,哎,这青娃子也是个痴情的种,可惜”
:“这草人蛊究竟是什么?”曾卫国打断了老头的话,相较于妮秀芈、郑志成以及青娃子之间的关系,他更关心这蛊的来龙去脉。
老头正说到兴头上,突然被打断,不满的翻了个白眼说:“这草人蛊,是用夫妻草所制,这种草专门长在墙头、屋顶之上,所以又称墙头草,这草必须是两根一起长,一根为公,一根为母,自发芽之日起便缠在一起,永不分开,制这种蛊先要把两根夫妻草拆开,将其中一根风干,研磨成粉,下到中蛊者的饭食之中,再将另一根供奉起来,每日念咒烧香。
待到七天之后,体内的那根夫妻草生根发芽,就会拼命的想钻出去找另一根,人就会遍体长草而亡,蛊师一般不会轻易下这种蛊,除非有血海深仇,因为供奉夫妻草必须要用蛊师的鲜血,一日三次,足足7天,万不可中断,极伤元气,真正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老头说完之后,曾卫国盯着地上蠕动的黑水陷入了沉思,身后的卫兵轻声问:“团长,他怎么处理?”说着用手一指我,曾卫国头也不抬的说:“带回去”。
接着对老头说:“你要的东西在楼下,今日之事,你全当没发生过,不得乱讲。”
老头眼皮都没抬,站起身,敲了敲手里的竹筒,咳嗽着,慢慢下了楼,曾卫国站起身走向楼梯,也打算下去,我定了定神,叫了声:“曾团长”。
他:“嗯?”的一声,回头看着我,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你带我们回基地?”
曾卫国听完这话,阴沉的看了眼我脸上得意的笑容,慢慢走回到我面前,坐在老头的位置上,俯下身子,盯着我的脸说:“你别得意,之前放你们出去,是钓出半块鬼卦的同时,顺道引出藏在基地中的雷家人,可你们这鱼饵当的不合格啊,居然自己游回来了,那就只好将计就计,挖好深坑,守株待兔了,对了,不妨告诉你,上面你俩,特派了位专家,听说落在他手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秘密两个字怎么写。”
:“广西隆昌究竟有什么?”趁着他打开了话匣,我急忙抛出心里最大的疑问,我看过地图,隆昌只是大山深处的一个地名,四周既没有村寨,也没有道路,不用去就知道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为什么偏偏选哪里?
:“呵呵,好问题,不愧是雷当家,敏而好学,比那些自以为是的李家人强的多,事已至此,我也爽快一些,传说隆昌其实是丛林深处一座荒废了百年的空城,这城里藏了一个秘密,一个关于雷家和李家来历的秘密,想知道吗?呵呵,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下去亲自问吧,哈哈哈。”
难怪元梅会一路跟着,原来她早知道隆昌的事,而且基地里如果真有雷家人,为什么始终不现身?眼前当务之急是如何脱身,看情形,二爷应该在楼下,也不知醒了没有,如果没醒就麻烦了,若是醒了,又该怎么走?看这两个卫兵,一个个虎背熊腰,身上透着阵阵杀气,典型的硬茬子,不知道下面还有多少人,硬碰硬肯定是毫无胜算的,哎,当时怎么就突然被人放翻了?大意,太大意了。
曾卫国半开玩笑的问:“怎么样?想好怎么逃了吗?这样,先下去,看清形势再想不迟。”
说完一挥手,两个卫兵上来解开我身上的绳子,架起我往楼下拖,我全身如同散架了一般,一点力都使不上,任由他们摆布。
一楼站着十几个斜挂匣子炮的军人,看见曾卫国下来,马上立正,二爷坐在楼梯旁的地上,张着大嘴,流着口水,盯着我看,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脸上还挂着泪痕,奇怪的是,他身上没有一根绳子,就那么双手摊开,大刺刺的坐着,看着还挺舒服。
曾卫国一指二爷问:“什么情况?”
从二爷身后走出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这人猛一看,有几分像李潇,只是瘦小了很多,他朝曾卫国一敬礼:“报告团长,这小子太不老实,我把他胳膊和下巴都摘了”。
听完这话我大吃一惊,怪不得二爷这副模样,虽然我不知道这究竟有多疼,但看他那恨不得把这小个子生吞活剥的眼神以及满脸的泪痕,就可知是遭了多大的罪。
这小子一指我问曾卫国:“团长,这个要不要也…”,说着比划了个上推下拉的手势,曾卫国微笑的看着我问:“我看就不必了吧,你说呢,雷当家?”
他的双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面前的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为人师表,与齐云梁站在沈北城的城墙上,义愤填膺,忧国忧民的曾孝儒,而是一个地地道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军统鹰犬。
当年他张嘴闭嘴的救国家于危难,救黎民于水火,玳瑁眼镜后的那双眼中永远充满了焦虑和怜悯,究竟是什么突然改变了他?名?利?不对,他怎么会进军统的呢?他所学的专业,不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