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三个人都上身的话,麻烦就大了,想到这心头一惊,急忙抹去眼泪,刚要站起身,一口巨大的人形银棺赫然出现在我面前。
原来我一直跪在这棺材旁?难不成二爷和元梅,以及搞出这么大场面的白袍女尸就是让我来这看这个?那不用问,就冲这银制的棺材,里面肯定是墓主无疑,带我来这干嘛?我现在转醒了,二爷和元梅呢?
一边想着我腰上一使劲,打算站起来,刚一动身,肩膀上一边按下一只手,把我又压了回去,我扭头去看,元梅和二爷仍然一左一右的站在我身后,我的同时,神情呆滞的凝视着银棺。
身后的烛火没有丝毫减弱,看来刚刚那些白袍女尸站在身后的场景不是幻想,此时我的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该看的也看了,该带的人也带到了,下面的事不用想也知道该干嘛了。
不行,这么死的太憋屈了,而且还是一窝端,一定有办法,必须有办法,我脑子开始飞快的旋转着,试着揣摩出他们的意图,力争从中能够找到逃出生天的可能,或者哪怕只是先人一步,占取主动,也依然有翻盘的机会。
拉我到这,按照之前在仙人洞的经验,恐怕十有八九是祭祀,想到这我急忙朝棺材四周打量一番,并没有发现如仙人洞里祭祀台上的那般血腥场景,仔细闻了闻,空气中除了燃烧出的香气外,也没有血腥味。
随即我把目光放在棺材上,这种人形棺材我还是头一次见,不过如果这棺材是根据墓主量身定制的话,那里面这位苦主的身量可不一般啊,我大约丈量了一番,这棺材长相当于我踩在二爷肩上的高度,宽的话,也几乎等于我俩并排,过去只听说书的经常说古时的大将身高一丈开外,当时全当神话故事听,原来还真有这么高的人啊。
棺盖上阴刻阳雕,居然刻画出墓主的衣服样式,雕工之细,足以乱真,从衣服的纹理到繁琐的装饰物,以及中间那个硕大的鬼头腰扣,都好似实物般触手可及。
人形棺的头上戴有一个不算很大的帽子,帽子分出三个叉,好像顶了一个叉子,等看到脸上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这不就是刚刚见过的那个鬼首面具吗?难道这里面的是他?这鬼首面具,五官皆是雕刻而成,唯独那嘴巴,却是一个深深的大洞,黑漆漆,深不见底,看样子十有八九直通棺材内部。
接着向下,棺材周围环绕着用金粉写的奇异文字,密密麻麻,好像符咒一般,我用手擦了擦,没有擦掉,猛然想到这是一种工艺,如果没记错,应该叫错金,记得李潇的青铜刀上就有这种错金文,曾卫国当时还说,这种工艺极其复杂,错一个就非常复杂,这错的满棺都是,由此可见,里面这位不会只是个将军之类的那么简单。
正看着,只听身后传来鱼皮刀出鞘的声音,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先是一惊,随即心头一寒,眼一闭,紧咬牙关,该来的的还是来了,能死在自己人手里,不冤。
古代人,无论是汉人也好,少数民族也罢,好像需要祭的东西特别多,祭了天地祖先不算,还要祭山神河伯,雷公电母,风后龙王,甚至还有的地方要祭鬼灵精怪,什么罗刹鬼,狐狸精之类的,也不知道我今天这颗脑袋祭的是哪位?
我紧闭双眼,咬牙切齿,梗着脖子的等着,却听地上当啷一声,睁眼一看,二爷的鱼皮刀正掉在我面前,我一下大喜过望,二爷醒了?
回头一看,心又沉到谷底,他依然目光呆滞的直视着人形银棺,按在我肩膀的手也不见有丝毫的松懈,这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祭祀还必须得祭品自裁?
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老子都伸出脖子让你砍了,居然还让我自己来,这他娘是骑脖子拉屎,蹬鼻子上脸啊,实在是欺人太甚,我越想火越大,看了看地上的刀,慢慢抄起来,我管你拜的是哪路的神,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先恶心恶心你们再说。
想着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刀直接插进了人形银棺的口中,就听银棺里突然发出“噗”的一声,接着是连续不断的“嘶嘶”声,好像扎漏了一个皮球,这里面的苦主难不成还活着?
这可吓了我一跳,上当了?扔刀的意思不是让我自杀,而是借我的手杀了里面那位?这玩笑开大了,里面这位我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这么给杀了?虽然这些年我也算杀过人,但那都是有你没我的被逼无奈,况且都是些该死之人,可如今这算怎么一回事?万一里面也是个被附身而来的苦命人,只此一刀,今后如何面对自己的良心?
我心乱如麻的痴呆呆望着插在棺材口中的鱼皮刀,却见这刀随着“嘶嘶”声越来越小,也慢慢失了光泽,刚刚还寒光四射的刀身,变的好像锈蚀了多年一样,连我身后如此强烈的光线照在上面都不见反光,我好奇的看着刀,发现它不只是没有了光泽,竟然开始越变越黑,从插进棺中的位置一路向上,黑色仿佛有生命似得,在迅速向上蔓延。
我心知不妙,急忙抓住刀柄往外抽,可由于是跪在地上,使不上劲,抽了半天,刀居然纹丝不动,这可是二爷的心头肉,千万不能毁在我手里,心里一急,站起身,踩着棺材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