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烟,叹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想到这,把白狐抄起来,盖在了死尸的脸上,眼不见为净,此时这话非常适用于我俩。
将刀尖冲下,轻轻的压在肚皮上,稍微一使劲,这肚皮比我想象的要脆的多,刚用了两成的力,“噗”的一声,刀居然扎进去了,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不免吓了一跳,心里急忙宽慰自己,死这么多年了,很正常,很正常。
有了这一刀,手上把握了分寸,准备一点一点的沿着长方形器物的外边慢慢割起来,谁知刀刚一动,从之前的那个破口中,突然喷出一股黑烟,同时一股腐败的恶臭扑鼻而来,我急忙抽刀后退一步,捂住口鼻,皱着眉想等它放完。
黑烟冲起一丈多高,瞬间弥漫在了山洞之中,起初我以为只是肚里的尸气,一会就好,可这黑烟好像没完没了似得,足足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才逐渐消失殆尽。
我捂着鼻子,刚要往前迈步,耳边传来“嗖”的一声响,这动静非常小,就好像耳旁飞过一只蚊子,紧接着,我身后的火光全灭了,除了棺材旁那盏即将燃尽的火把外,四周一片漆黑。
我急忙转身,二爷和元梅居然随着烛光也一并消失不见了,身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鸦雀无声,我急忙跑到棺材旁抄起火把,这火把的光仅比蜡烛亮点有些,管不了这么多,急忙来到之前他们所站的位置上,空空荡荡,不见人影。
我拿着火把不知所措的站着,轻声的喊道:“二爷?元梅?”
声音不大,但依旧传来阵阵回响,我突然被激怒了,大喊道:“你们到底要找什么,有本事自己来啊,老子他娘的不干了!棺材老子打开了,肚子也帮你们豁开了,把人还我吧!”
吼声在山洞中四处乱撞,撞成碎片,断断续续,不停萦绕,我转身把地上的宝剑抄起来,解开腰带,挂在腰上,一边挂一边说:“这可是老子开棺的报酬,你们给也得给,不给老子也不还了。”系好腰带,宝剑显的有些长,无所谓了,等回头有时间,再好好收拾收拾,将鱼皮刀入鞘,拎在手里,拿起火把,转身朝着原路往回走。
毅然决然的大踏步走到桥中央,我站住了,就这么呆呆的站了片刻,仰天重重的哎了口气,转身又回到棺材旁,看着被我豁开了口的肚皮,自言自语的说:“哎,这辈子就是他娘受苦的命。”
没办法,气话说完,活还得干,人还得救,哪一样都不能耽搁,毕竟人命关天,耽搁不起,我真希望上身的是我,痴痴呆呆什么都不知道,起码不用受这窝囊气。
把鱼皮刀抽出来,一手举着火把,一边把刀插进了肚子,割,这一折腾,我反倒不怕了,就把这肚子看成是猪肉一块,三下五除二将皮割开,刀一挑一翻,露出了里面黑乎乎的一团东西。
这玩意隔着肚皮看是长方形的,可怎么打开肚子之后,看上去却是黑黑的一坨呢?四周找了找,没有趁手的东西,干脆割下一块白狐皮,垫在手上,伸进去把东西掏了出来。
原来这东西是装在一个不知什么材质的套子里,套子比较宽松,所以看成了一团。
蹲在地上把套子解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银白色的金属四方体,从色泽来看,不像是银质,从入手的重量来看,又不像是铁器,这东西比起银那种灵秀的白来,更加接近于死白,而比铁要重的多,我感觉甚至重过了白铜,搜肠刮肚半天,印象中从没见过类似的金属。
上面不雕不刻,没有装饰,俨然就是个四四方方的废铁块,这古人也有意思了,装神弄鬼了半天,就这么一块废铁,现在这废铁我也弄出来了,二爷和元梅该现身了吧?
四周看了看,没有改变,还是空空荡荡的漆黑一片,我拿着这块废铁,凑在火把微弱的火光前仔细端详起来,这么细细一看才发现,这废铁的窄边上有一条整齐的黑线,将废铁分成了上下两部分,这难道是个盒子?
我急忙顺着黑线,使劲想将其掰开,可完全是擀面杖钻石头,纹丝不动。难不成有机关?再次将废铁捧到火把前,这次边看边沿着黑线轻轻的摸,因为这东西太白太亮了,加上火把的照射,若有些细小的机关,很容易一晃而过,这就只能靠手的触感来慢慢寻找。
果然,在长方形废铁的顶端,黑线的正中间,摸到了一个手指肚大小的凹槽,凹槽太浅了,恐怕也就只有一片指甲厚,凹槽里面的黑线也好像是裂开的,难怪第一次没看出来,若不是用指尖细细的摸,必然又会错过去。
我眯起眼睛,盯着这个凹槽看了半天,越看越觉的眼熟,这肯定是打开铁盒的钥匙孔,那么钥匙会在哪呢?
由于钥匙孔太亮了,我干脆从地上蹭了些黑土,摸在上面,这下钥匙孔的形状瞬间展露无疑,当我看清后,急忙放下铁盒,在身上四处摸索,寻找那白毛壁虎脖子上的金片。
这钥匙孔里凹进去的弯曲形状,和那金片的吊坠非常像,好不容易翻找出来后,怀着忐忑的心情,试着把它插进去,果然,严丝合缝,大小正好,进去的一瞬间只听“咔”的一声,盒子轻轻的抖动了一下,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