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铳一响,人群更乱了,各种喊叫声此起彼伏。
:“妈呀,打死人啦,快跑啊。”
:“别踩我,哎,哎,脚下有人呢。”
还有人起哄喊着:“抓山贼啊,别让他俩跑啦!”
我俩头也不回的冲出素芳阁,刚打算往代王巷跑,正碰见从另一个方向采购回来的元梅,元梅一听身后的阵势,二话没说,转身前面带路,朝着刚来的方向跑去,二爷边跑边把枪掖在了身上,以防到了大街上引起不必要的骚乱。
一到巷口,一驾马车正等在外面,上面坐着一个老头,一脸惊恐的朝我们跑来的方向张望,应该也是被枪声所吸引,我们三个跳上马车,二爷喊道:“看啥呀,里面杀人了,快跑吧”。
老头哎了一声,扬鞭打马,马车好似离弦之箭蹿了出去,后面卷起了滚滚尘烟,遮蔽了大路。
也不知是马车太快了,还是秋城太小了,一盏茶不到,我们已经身处在一片荒郊野岭之中,老头勒住了马,依旧一脸惊恐的往身后看了看,确定安全了,才缓缓问道:“这是啥情况?保安团又抓人了?”
二爷点点头说:“可不,说是素芳阁出了逃犯了,两边正火拼呢。”
老头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哎,没一天太平日子过,好了,这就到了城外了,下车吧。”
我有心想问元梅为什么不直接送到隆昌,元梅冲我微微摇了摇头,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三个人给钱下车,老头牵着马慢悠悠的往回走,我们一直看着他消失在道路尽头,三个人才钻进路旁的树林,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向元梅讲述刚刚发生的一切。
听完叙述,元梅问:“也就是说的装备都没拿出来?”
我和二爷无奈的点了点头,当时只顾逃命,哪还顾的上东西,元梅低着头沉吟了片刻说:“那咱们天黑后还得再回去,一定要把东西拿出来。”
听她说还要回去,二爷倒没说什么,我却慌了神,现在已经是捅了马蜂窝,那小武哥现在恨我们恨的牙根痒痒,况且又见过了面,如今秋城肯定是全城戒严,四处搜捕我们,这样回去,不就等于送死?
我心里想,嘴上却没说什么,只是皱着眉摇了摇头,元梅看穿了我的心思说:“咱们就凭手里的这一只匣子炮,即使到了隆昌又有多少生还的可能?秋城已经是能够补给的最后一站,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东西拿回来。”
听她说完,我想了想,确实也是这么回事,只好无奈的点点头表示同意,那下一步就是制定如何再回秋城的计划,三人刚开了头,外面的大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三个人压低身形,躲在树后,偷眼向外观瞧。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小武哥,他骑着一匹红棕色的小瘦马,边跑边往后看,等到了树林外,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只见马上挂着我们的背包和刀剑。
我心说这是想什么来什么,给二爷使了个眼色,示意动手劫了他,二爷摇摇头,轻轻往他身后指了指,我眯着眼看去,只见大道上又跑来一群人,这帮人一个个气喘吁吁,歪歪斜斜,正是保安团的人。
人到了近前,小武哥骂道:“他,他,他妈的,没,没一,一个有用的,连,连,连匹,匹马都,都追不,啊上。”
打头那小子脸色惨白的喘着粗气说:“队长,您这可是汗血宝马,别说是我们,一般的马都难追。”
这话一说完,小武哥脸上露出一副得意之色问:“那,那,那死老头,说,啊说,他们,是,是,是”
:“是在这下车的”那小子抢话道。
:“给,给,给我扎”
:“哎,来啊,你们三个,今晚在这扎下暗哨,这三个逃犯很有可能会从这再返回来,一定要警醒点,知道不,抓住他们每人赏两块烟土,五十个大子”。说完之后,又点头哈腰的问小武哥:“团长,你看这样布置,对不?”我不由的怀疑这小武哥其实就是个摆设,说话这小子才是实际的保安团长。
小武哥满意的点点头,用马鞭指了指刚被派了暗哨的三个人,翻身上马,骑着他的“汗血宝马”回了秋城。
二爷憋着笑说:“还他娘的汗血宝马,这玩意撑死也就比狗大点,真他娘会拍马屁。”
元梅嘘了一声,向外看,除了留下了三个年轻的后生,其余人都跟着小武哥回去了,这三人在道边找个块石头,卸下肩上的土铳,其中一个悻悻的骂道:“妈的,小六子这个马屁精,凭什么他不留下放哨,苦活累活永远是咱们干,人家跟着团长天天吃香喝辣,真他妈的不公。”
:“行啦,你要是有小六子一半的能耐,溜须拍马,见风使舵,说不准保安团长都是你的了。”
:“可别,我没那个好老子,我爹还等我回家熬药呢。”
接着三个人开始家长里短的聊开了天,我们三人听了一会,感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