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编制的保安团如今非常普遍,毕竟天下不太平,保安团大都是由地方乡绅、富户们出钱组建的,平日里没什么事,谁也不会养那么多的闲人,而这种受政府委托的任务是他们最,给的钱多,有油水捞,而且大部分逃犯都是外来的,管你是江洋大盗还是绿林好汉,总之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他们眼里,都成了送财童子。
一进秋城,我就闪到了一条小巷中,这身衣服太扎眼了,在秋城无人不识,便悄悄的找了家小门面的旧衣服店,花了三个大子从头到脚买了身还算是新的旧衣服,又揣摩着二爷的身量,给他也买了一套,打了包袱背在身上,出了店铺,来到大道上,找了一家街边卖牛肉粉的摊子,连吃了三碗,才感觉自己回了神。
吃饱之后,我一边喝着水,一边有意无意的向老板打听保安团的位置,问清之后,付了钱,便朝着他所指的方向,闲庭阔步的慢慢踱去。
没走几步,就见罗哥带着几个人,赶着一辆马车,朝出城的方向急奔,看样子是去拉二爷回来,我与他们擦肩而过,悠闲的朝前走。
果然,没走几步,在我的左侧有一座白墙黑门的院子,门边挂着牌匾,上面写着“秋城保安团”。
保安团斜对面是一家绸缎庄,此时已经关了店门,我躲在绸缎庄的房檐下,暗暗向保安团观瞧,正巧这时有个挂小箱卖烟卷的孩子经过,我喊住他买了一包香烟和洋火,以聊天的口吻问他:“小孩,对面可是县公署?”
小孩不屑的说:“哪啊,那是保安团。”
:“这保安团看的不小啊,恐怕有些势力。”
:“嗨,啥势力啊,那是小武哥他阿爸留下的老宅,听说他阿爸原来是个什么举人还是什么的,可有钱了,后来给他捐了个保安团长,其实里面一共也就五六个人,剩下的都是这几天临时叫来的,你看,出来的那个是孙二狗,他是猎户,上次他还从山上抓到了一只小狐狸,黄白相间,可好看了,就是骚气太大,养不住。”
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摸了摸他的头,给了一个大子打发他走了,临走这孩子还多送了我一包洋火,我也没推辞就装进了口袋。
眼看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远处传来马车的疾跑声,不多时,罗哥带着人,赶着马车停到了保安团门口,从车上抬下了还在装晕的二爷。
小武哥也从大门里出来,站在一边高声喊着:“快快快,加,加,加把劲,抬,抬,抬。”
小六子在一旁笑着问:“团长,已经抬进去了,你看咱是抬到大厅还是先关起来,等其他逃犯都到位了再一起审?”
:“先,先,先大,啊堂。”
:“哎,抬到大堂!”
接着听里面乱乱哄哄的吵成一团,随后大门一关,马车被人牵走了,街面上又恢复了平静。
大门关上的一刻,我不由的为二爷捏了把汗,心说:可一定要挺住啊,两个时辰就行。
想着,我便走到保安团一旁的小巷中,沿着白墙,一直绕到了院子的后面,后面是条更窄的小巷,勉强能容三人并排,保安队后墙的对面是另一户人家的正门,低矮的平房,一家挨着一家,一直延伸过去,这一排虽然也是白墙黑门,可比起保安团明显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其中一家的门口堆着一捆竹杆,我走过去,看了看四下无人,便把捆竹杆的细麻绳解开,捆在了腰上
保安团那近两丈高的院墙,与隔壁一家连成一体,将后面遮挡的严严实实,看来无论进出只有正门一条路能走,看好地形,我又回到绸缎庄下,静待夜深。
是最难熬的,尤其是等一个不知是否能得手的人,元梅那边的情况我一概不知,可除了等,也别无他法,心急如焚的将一包烟抽去了大半,才看见有人赶着一辆马车缓缓的走过保安团,停在了不远处的阴影中。
此时我竟然紧张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微微发抖,我知道,大戏开场了,果然,马车刚停稳,就见一个素芳阁的伙计火急火燎的跑到保安团前,抡起拳头开始砸门。
不多时从里面出来一个人,两人嘀咕了几句,那人匆匆跑进去,不一会小武哥挂着枪,带着其余的人,跑了出来,小伙计跟他一说,小武哥大喊一声:“好!”带着人马急匆匆的走了,只留下一个年轻人看门。
等人都走了,年轻人回身把门一关,我跳到街上,直奔保安团而去。
来到门前,我举起拳头,使劲砸门,关门的小伙子应该还没走到屋里,刚砸了几下,门就开了,刚打开一个缝,我把脚往里一伸,肩膀往门上一靠,一把抓住小伙子的手腕,手上发力,身子顺势就溜进了门里,用脚一踹,门咣当一声,关住了。
小伙子根本没防备会有人敢闯保安团,被我突如其来的一番动作吓傻了,还没等他回过神,已经被我按在地上,抽出腰里的细麻绳把他捆了个结实,从他衣服上撕了一条,塞进了嘴里,压低声音故作深沉的问道:“人呢?”他恐惧的看着我,朝正房的位置甩了甩头,:“我们的东西呢?”他依然朝正房甩了下头,我把他扔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