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米酒后劲极大,入口绵甜,可一会就头晕目眩,飘飘然了,想到晚上还要值第一班岗,没敢多喝,小啄了几口,吃完鸡脖子,看着二爷酒足饭饱,躺在地上打起了呼噜,元梅收拾着残局,我一个人抱着剑靠在大树旁,值第一班岗。
树林中虫鸣声叫成一片,偶尔清风吹过,树影摇曳,叶片哗哗作响,着实是个睡觉的好地方,一夜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去了,清晨天还没亮,我就被元梅叫醒,三个人把行装埋在了土丘下面,只带了些应急之物,借着初升的晨光,直奔秋城。
到了秋城,天已大亮,不过时辰尚早,街上没什么人,三人直奔保安团而来,保安团对面不远处有一家兼做早茶的酒楼,此时已经开门迎客了,三人进去,直接奔二楼挑了一间带窗的包厢,从窗户看出去正是保安团的大门,给了掌柜子一个大洋,告诉说今天这包厢我们包了,不能放其他人进来,掌柜子高兴的连连点头,马上命人送了些茶水点心,三个人坐着慢慢吃起来,眼光却始终盯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行人。
一壶茶喝光,才陆陆续续有人到保安团报道,虽然叫不上名字,却也都是些熟面孔,这些人进去领了命,开始上下忙活起来,擦拭,扫地,搬进抬出,看来是迎接那所谓的高官在做准备,还有人跑进跑出,手里不是拎着水果,就是点心茶叶包,着实热闹,小武哥亲自督战,站在门口,指手画脚,可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欣喜之情。
也难怪,这到嘴的鸭子飞了,是最为难受的事情,况且还是从他的保安团跑的,说出去实在是丢人,金光闪闪的送财童子变成了要人命的夜叉鬼,怎不叫人气愤?
况且这中央大员马上就到,该如何交代?这要是怪罪下来,他这保安团长被罢是在所难免的,弄不好还得给他按个私放贼寇,办事不利的罪名,将其拉去法办,毕竟像这种地方保安团的小头目,中央大员有一万种弄死他的办法,不用问也知道此刻他的心里是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等都收拾利索了,小武哥派出了几路人马,看样子是去各道口迎接,方便及时报信,一直等到午饭时间,不见一个人回来,保安团又派人拎着水桶,饭桶去送饭送水,一直到了下午,二爷靠在凳子上都睡了好几觉了,还不见有人来。
眼看天快要黑了,只见一个人牵了匹马,马上坐着个人,两人都是平常的打扮,也都戴着一顶硕大的斗笠,遮住了脸,两人来到保安团门口,牵马的上前拍门,不一会门开了一条缝,牵马的递进去一个类似于证件的东西,里面迟钝了大约一支烟的时间,突然,门分左右,小武哥带着人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仰头看着马上的这位。
元梅轻轻喊了声:“来了”,我赶忙眯起眼睛仔细打量骑马的人,由于斗笠遮住了脸,仅凭身形根本看不出是谁,元梅一指牵马的说:“那才是正主。”
我这才顺着她的手指,注意到牵马的人,确实,这一眼看去,体型,身高都十分眼熟,可想不起是谁,元梅又说:“那是个女人”。
我猛的一机灵,脑子里电光火石一闪,不由的脱口而出:“曾柔柔!”
二爷也是一机灵问道:“她来干嘛?”
元梅嘘了一声,指指下面示意看。
如此一来,马上那位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放我出来的那个颇有些气质的年轻人,这是什么意思?曾柔柔降职了?可没理由一下子差那么多,毕竟降职容易升职难,而且她怎么会比曾卫国快这么多?她这么早来又有什么目的?
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子里不停的盘旋,直到看着他们进了保安团大门,我依旧一团浆糊的想不明白,元梅问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最后她狠狠拍了我一下,我才转过头,痴呆呆的看着她,她又问了一遍:“还有别的道能进去吗?”
我想了想,摇摇头,她点点头,吩咐小二上晚饭,三个人各怀心事,低头不语的边吃边想,出乎意料的是,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曾柔柔他们就出来了,小武哥满脸堆笑的在后面点头哈腰,一边命人先去通知已经订好的客栈准备妥当,一边命人把马牵来,那个年轻人翻身上马,这次是小六子牵着,曾柔柔站在旁边,又说了些客套话,三个人转身走了。
一直到他们转过街角,小武哥才哼着小曲,转身回屋,元梅点了点头说了声走,起身就往楼下去。
我和二爷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有多问,跟在她后面下了楼,她向掌柜子打听好了秋城最大的客栈白云客栈的位置,三个人出大街走小巷,拐弯抹角来到了客栈楼下,距离客栈还有几十步远,我一把拉住了还要往前走的她,拽进了一边的小巷中,她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指了指客栈门口,此时的客栈外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二爷说:“你瞅瞅那几个。”
说完用手一指,只见有几个男人不停的在人群中晃悠,眼睛不停的扫射着过往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