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茶水犹如琼浆玉液般缓缓流入体内,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很多,脑子开始慢慢的转起来:我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脑袋这么疼?
外面传来上楼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犹如打桩般,看来是二爷上来了,果然,门一开,二爷端着两个碗,站在对面,一脸坏笑的看着趴在桌上的我:“起来了?喝不了就别硬撑,来,喝碗粥。”
说着把一碗粥和一碗凉拌什锦菜放到了我面前,我轻声的问:“我昨晚干嘛了?怎么头这么疼?”
:“呀,你还有脸问,昨晚你那酒喝的,拦都拦不住,最后喝蒙圈了吧?上楼的时候我一个没看住,直接从上面就栽下去了,亏的我在你后面,不然这么长的楼梯滚下去,不折断脖子才怪。
你说你摔懵了也就算了,还吐的到处都是,你瞅瞅,我这衣服上,全是,洗了还有味,你闻闻这屋里,就你这衣服,还是人家春香今天一大早跑去给你买的,你说说你,多丢人。”
我从桌子下拉出方凳,坐在上面,双手捂着脑袋,紧闭着双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可脑子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想不起来,二爷站起身说:“快吃啊,我一会上来收碗。”
说完起身走了,我闭着眼依旧努力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可除了最初喝酒的零星片段,什么都想不起来,眼前不时的跳出一个大白圆球,每次都是一闪而过,却又不停出现,我烦躁的挥挥手,想把这圆球拨开,却依旧是来来回回,跳进跳出。
最终我放弃了,睁开眼,端起粥一饮而尽,吃了几口小菜,扶着桌子试着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腿脚,端着空碗下楼去了。
楼下只有二爷和春香两个人,一见我下来,春香急忙走来,要了我手里的空碗,说道:“醒了?我们这的酒后劲极大,你这算是酒量好的,一般人要是照你那么喝,不醉他个三四天才怪,怎么样?头要不要紧?要不要找郎中?”
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摆了摆手,她扶着我坐到桌旁,我说:“这衣服谢谢你,多少钱?”说着伸手要掏钱,才发现衣服都换了哪来的钱?
春香笑着满口说道:“不用,不用”就站起来,转身回了后厨,二爷给我倒了茶水,我问他:“元梅呢?”
还没等他说话,春香端着一只大的海碗从后厨走出来,边走边说:“她啊,一早就到李先生的学堂帮忙了,来,喝了它,这是我自制的解酒汤,保证有效。”
说着把一碗好似酱汤的东西放在我面前,瞬间一股醋酸气扑了上来,隐隐的还有些类似牛肉的香味,我端起来看了看,又闻了闻,春香在一旁催促着说:“喝吧,趁热,快。”
把碗送到嘴边,稍微吹了吹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一股酸辣的味道伴着牛肉的香气,将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胃里也渐渐有了知觉,甚至能够感觉到体内的酒气被逼了出来,从毛孔中向外发散着,一碗喝干,身上早已是大汗淋漓,脑袋瞬间感觉清爽了许多,虽然还有些发麻,但比之前好了太多。
二爷在一旁看着直流口水,见我喝完之后急忙问道:“咋样?好喝不?”
我擦着嘴,点了点头,二爷急忙问春香:“大妹子,还有不?你看我这昨晚喝了也不少,早上这脑袋啊,也晕。”
春香笑着站起身,说了声:“有”,便回后厨去了。
我借机问二爷:“这李先生是个什么人?”
二爷先是一愣,接着一脸嘲笑的说:“我说大兄弟啊,你这酒啊今后就戒了吧,你瞅瞅,你都喝成啥样了?那李先生昨天晚上跟咱们喝了一宿的酒,你还一个劲称兄道弟的死拉硬拽不让人走,这会咋又把人给忘了呢?
回头要是见着了,我先指给你看,免得你不认识人家,闹笑话。”
他这一说,我好像隐约记起一个模糊的身影,可怎么都看不清脸面,我问他:“那元梅去干嘛了?”
他苦笑着摇摇头说:“你给人家撺掇的活,你忘了?昨天李先生喝了一半说明天还有事,要早点回去歇着,你死活不让,非要问啥事,人家说了,是要给孩子们印书,说什么这里没有现成的书本,的书都得自己印,什么三字经学完了,该学千字文了,十几本书一个人得印一天,你当时不让人走,拍着胸脯说你去,人家李先生看你那样子就知道你喝多了,说不用你,你还急了,最后吵吵着让元梅去,这不元梅去了。”
我仿佛听天书般听他把事说完,二爷又鬼头鬼脑的朝后厨瞄了一眼,确认春香没出来后,低声说:“你小子眼也是够毒的,昨天元梅跟那姓李的眉来眼去,你这都看的出来,哎,你是不是故意安排的?”
我苦笑着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