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被押回到了雷于浩家,依旧关在那间暗无天日的屋子里,解开绳索,我擦了擦鼻子上的血迹问二爷:“你什么时候找回记忆的?”
他垂头丧气的坐在我之前坐过的角落里,有气无力的回道:“昨天”。
:“荷花告诉你的?”
他惊讶的抬起头,语带责备的问道:“你早知道了?”
:“我是今天上午自己琢磨出来的,因为戚栓柱能够找回记忆,我觉的这跟荷花有很大的关系,所以猜想你会是下一个拴柱。”
:“你也知道了荷花之前的事?”
:“嗯,在关进来那天夜里春香才告诉我的”我不愿告诉他其实早就知道了,我太清楚他的脾气了,偶尔善意的谎言还是要的。
:“哎,那现在咋整?这得关多长时间?”
:“我猜不会太久,雷于浩不可能让我们一直待在他家的后院,夜长梦多。”
:“哎…”二爷仰起头长叹一声,我在他对面的角落坐了,两人都不再言语,我闭着眼,把脑袋全部清空,以缓解一阵阵轻微的眩晕,这可能是突然一下恢复了记忆的后遗症。
我知道,他还在为刚刚没能砍下那一刀而懊悔,已经明摆的是雷于浩的障眼法了,清清楚楚看着他当面变,却还是下不去手,这已不单单是心慈手软了,而是在心底里还存有幻想,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种事旁人无法开解,只能靠他自己顿悟,否则即便再逃出去,再面对雷于浩,结果还是一样,这恰恰也是雷于浩的阴毒之处。
等我被二爷如雷的鼾声吵醒时,天已经亮了,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二爷则一直睡到午饭送到才醒来。
午饭是四个饼和两壶水,我扑过去,把每个饼都掰开来看,二爷蹲在一边,舔着嘴唇不解的问:“你干啥呢?这饼还有馅啊?”
饼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我失望的把三个递给他,自己留了一个慢慢吃,心里不由的忐忑起来,如此看来,春香都已无计可施了,元梅还没能找回记忆,这样下去,想要活命,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三个饼完全不够二爷消遣的,三两口吃完之后,他盯着我手里的多半个饼问道:“咋啦?琢磨啥呢?”
我听了听外面没人,就坐到他身边,伏在他耳边简明扼要的把情况说了一遍,听完之后,他依然盯着我手里的饼说:“这倒是个事,哎,你搁这住的时间长,有啥计划没?”
我把剩下的饼一下塞进嘴里,噎的我直翻白眼,灌了几口水送下去后说摇了摇头说:“没有,你看那洞,我试过了,就算是有趁手的家伙,没个三五天也甭想从那出去,你再看,这屋里连扇窗户都没有,比当年基地里的禁闭室还封闭,真是给你个翅膀都出不去。
况且就算是出去了,这是在雷于浩的家里,你琢磨咱俩能顺利跑到大街上吗?就算是上了大街了,要不要找元梅?要不要找八爻古玉?还有那个谁…..”
我说了一半突然想起不对,荷花这个名字不能提,这人也救不了,就赶紧打了个马虎眼准备糊弄过去,二爷听完之后也是直撮牙花子,最后神神秘秘的说道:“你说荷花会不会来救咱们?”
我一听他先提了荷花,看来是彻底放下了,急忙应和道:“我看悬,雷于浩那是老狐狸中的老狐狸,咱都能想到的,他肯定早就想到了,毕竟荷花已经暴露了,他没理由被一块石头绊倒两次,估计已经做好了部署,以防万一。”
:“也是哈,这他娘的咋整,哎,你说李司令有没有可能突然醒过来?”
这也是我一直在想的问题,从目前来看,这是唯一切实可行的办法,而且元梅之前亲手擒住我,得到了雷于浩的信任,若是能及时醒过来,此刻正是天赐良机,只是这及时二字实在没把握,我摇摇头说了声:“不知道。”
:“他娘的,真是阴沟里翻船,这一路,刀山火海都过来了,临了让一帮鬼给困住了,雷于浩这死老头,要杀要剐的也不利索,还他娘的看天算日子,咋的,怕时辰不对,你二爷上天当了玉皇,派天兵收你们啊?”二爷越说越激动,干脆站起身,朝着门外大声嚷嚷。
此时我脑子里却突然想到另一件事,为什么雷于浩的手里只有半块古玉?为什么雷老爷当年要把另外半块藏起来?既然鬼镇已成,藏宝护宝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那还有必要费这个事吗?
当然,若说是以防万一,也勉强说的通,可我总觉的这事不像雷于浩说的那么简单,甚至雷于浩也一直被蒙在鼓里也未可知,毕竟当年参与此事的还有李家的先祖李万山,那可是阴谋的祖宗,诡计的仙师,有他在,就不可能有什么简单的事。
二爷终于骂累了,喘着粗气坐在墙角问我:“哎,这晚饭啥时候上?三烧饼实在不够吃啊,雷于浩这死老头也太抠了。”
一听这话,我都气乐了,心说三个烧饼里还有一个是我的呢,你居然还嫌没吃饱,便没好气的说:“你可别盼着顿顿有吃的,吃的越好,死的越快。”
二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