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轻声的说道:“你说这是让等啥呢?”
我觉的都有可能,但感觉又都不对,脑子了没个头绪,便没有直接回他的话,两人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了,干脆把纸条收了,此时夜已深,外面鼓打三更,那股迫人的寒气再次升腾起来,两人干脆一人包一捆稻草,挤在墙角。
:“我觉的应该是让咱们时机。”
:“你是说会有人来救咱俩?”
:“必然的,否则她写着纸条干嘛?”
:“呀喝,这外面还有谁能进来呢?春香?荷花?”
二爷说了两个人名后,突然停住和我一对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元梅!”
二爷顿时喜笑颜开的一拨拉脑袋,乐着说:“我就说嘛,李司令哪能那么容易上套呢?也是,春香啊,荷花啊,那说话不会这么简明扼要,干巴利索脆的,对,李司令,没差。”
我的心里也随之安定下来,想到有元梅做外应,这事就已经成了七八分了,只是不知她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也不知是荷花的功劳还是春香出了力,更不知道她所谓的等是让我们等多久。
:“哎,你说李司令是啥时候醒的?”
二爷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摇摇头说了声不知道。
他依然沉浸在如临大赦的兴奋中,搓着手说:“雷于浩这老不死的,学艺不精啊,你瞅瞅,三人全醒了,哎,所以说,要下手就得趁早,你看,留来留去留成仇了吧?对了,你说他是咋把咱哥几个的记忆给抹了的?”
虽然我一想到马上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也是一肚子的高兴,可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毕竟写字的人是元梅的结论,完全是我俩的臆断,万一猜错了呢,这写字的另有别人,而元梅还没醒,那出去之后也是一堆麻烦。
正好此时他问这个事,我借机换换脑子,想了想说:“我一直怀疑你家的酒有问题。”
:“放屁,我家的酒都是你二爷亲自拌曲,发酵,蒸馏,入缸,虽然比不上泸州老窖,可绝对不会下药的,不然我自己还喝?真是的,我还觉的是你家的牛肉粉有问题。”
:“这怎么会是我家牛肉粉的问题?我家从炖牛肉到压米粉,全是春香一手操办,满街的人都吃,你见出啥事了?”
说完之后两个人都突然愣在当场,二爷率先笑了起来,我也跟着嘿嘿笑着,笑着笑着,他叹了口气说:“哎,这他娘要是真的就好了,你说咱以后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不?”
:“能,一定能,等出去了,咱也找个僻静的地方,开个小店,你就开酒坊,我在你对面卖牛肉粉,牛肉面,娶个老婆生个娃,安安静静的过完这辈子。”说这,眼前又浮现出了春香食肆那熟悉的门面,忙碌的春香和跑闹的小渊,是啊,这一切要是真的就好了。
此时他仿佛也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中,仰着头,脸上挂着一抹微笑,眼里放出希望的光。
这光仅持续了一下便转瞬即逝,变成了一种重回现实的落寞:“嗨,这事也只能想想了。”
:“为什么?”
:“哼,为啥?你忘了咱们是干啥来的了?八爻古玉一旦到手,咱们就成了活靶子,就算是东野那小日本子最后因为没能得到玉,滚回了日本,曾卫国呢?还有六,你知道还有没有七八九十?你瞅瞅他们现在的这幅劲头,排兵布阵多少年了?到时候,咱们啊就跟这隆昌镇一样,大军压境,不得安宁,非生即死,断无苟活啊。”
:“要不咱跟雷于浩商量一下,就说咱们不走了,就跟这住下了,你还找你的荷花,我还找我的春香,我看这隆昌啊一般人还真进不来,即使来了也出不去,倒也是个铜墙铁壁的住处。”
:“哎,我说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关键时候犯傻呢?我问你,你凭啥说这地方是铜墙铁壁?你凭啥说除了咱们以外他们进不来?”
:“你看拴柱他们,五百人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干净了,又是一城的鬼,昨天雷于浩那幻化,咱是亲眼所见的啊。”
:“那好,来,我问你,你家先祖修这的时候,知道飞机这物件不?”
我摇摇头。
:“小钢炮和重炮呢?”
我又摇摇头,不知他问这些有何意义。
:“那不结了,之所以那五百人的队伍全军覆没,是因为他们和咱们一样,是找东西而来,是轻装,懂啥意思不?现在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曾卫国他们依然不敢把事闹大了,不敢把事做绝了,可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就躲在隆昌,手里还拿着八爻古玉,你琢磨吧。”
:“能怎么着?”
:“怎么着?你就说你抗不抗炸吧,真要是他们下了狠心,也不管事大小了,派上两架飞机,几门重炮,往山头上一架,就这地方,人都不用进来,那远远的就招呼上了,雷于浩人家是鬼,炸一炸可能没啥事,咱们不行啊,况且这镇子只要一毁,雷于浩也说了,他们就魂飞魄散,到时候人家拿东西不跟玩似得,想啥时候拿就啥时候拿。”
这话听的我是一身冷汗,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