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古代有一种秘术就是将一些帝王的生前大事存入蜃龙烛中,以便等帝王生天后后世永记他的生前威严与功绩,这种技术早在唐代初年就从宫里消失了,原因就是这蜃龙实在太少,太难找,据说蜃是蛇跟雉鸡的后代,由雉鸡产下一枚只有拇指大小的蛋,此蛋一出,必引来漫天的电闪雷鸣,只有当雷将其劈进沙里,与沙石融为一体,再过两三百年才有可能孵出蜃。”
我心说难怪我闻的味道如此熟悉,原来这玩意是蛟油所制,当年在营口田庄村的入海口,那条蛟腐烂时就是这股味,不知道那会不会就是一条蜃?
二爷一脸惊喜的问:“那这可是个好玩意,晚上闲的没事了可以拿出来解解闷,哎,这是你家的东西?”他说着就打算伸手拔下蜡烛。
元梅喝道:“别动!”
二爷的手好似触电一般马上缩了回来,一脸不高兴的嘟囔着:“小气样。”
元梅缓了缓情绪说:“不是我小气,你看这具干尸,他住在这的目的十有八九就是看守蜡烛,咱们这次是直奔古玉而去,还是尽量少惹麻烦为妙,其他东西能不碰就不碰,能不拿就不拿,好了出发吧”
这话虽然说的至情至理,可二爷依然是闷闷不乐,慢悠悠的跟着元梅往前走,眼睛却不停的瞟着蜡烛,我在后面安慰他:“行啦,别看了,等出去了,我请你看西洋景,那玩意比这好看多了,听说还有外国女人穿裙子跳舞的,可带劲了。”
二爷这才面露喜色的说:“行,你说的啊,等出去了,带二爷我好好看一回,早就听说那玩意有意思,还是他娘的大鼻子会享受,等我有钱了,我就买个留声机,你记得曾卫国那个不?放上唱片,想听啥听啥。哎,李司令,那几根蜡烛也挺值钱吧?”
:“嗯,怎么说呢?不是值不值钱的问题,初唐以后,见过这东西的人恐怕两只手就能数的过来,到了现在,听说过的都寥寥无几,我也是听我家爷当年跟我提过,说师父手里有几根,但对于来历,他始终是避而不谈,也从未让别人见过,这东西不像古玩玉器,黄白之物有个相对统一的价格,这东西,无价。”
:“嗬!无价之宝说的就是它啊,那咱们这。”二爷眼里射出两道金光,激动的语无伦次,转身就要回去,我一把拉住他说:“元梅所说的无价不是说它多值钱,是你拿出去了,也没人认识,是吧元梅?”
:“嗯,古玩行里有句话叫秦汉以后叫古董,三朝之物叫,从秦汉开始,各种记录宫廷事物的史册典籍逐渐多了起来,越来越细致,详尽,而在那之前的夏商周三朝,以及更远的时代几乎就没有史料,即便是有也大多毁于战乱,现留存的记载都是以神话的形式出现,例如像《封神榜》之类,而三朝之中又多出异书,《河图》,《洛书》,《文王三十六卦》,《伏羲十六卦》等等,所以除了锅碗瓢盆之类的常用之物,还有很多事关祭祀或占卜的器物,那些东西莫说放到现在,就是在宋元明清四朝,都难说请其用途和来历,这种东西自然也就没有价值几何的概念。”
:“啊,那样的话就算了,哎,晓峰,你说这八爻古玉要是卖的话,能值多少钱?”
元梅一听这话,扭头狠狠看了二爷一眼,我急忙解围道:“你这是钱串子脑袋啊?想钱想疯了,你咋不把自己卖了呢?”
他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解释说:“我就是随便问问,这不是马上就自谋生路了吗,放心,那玩意是大伙拼了命换来的,就是真卖了我也不能卖它啊。”
元梅哼了一声:“论斤卖差不多。”
:“是是是,赶不上猪肉的价,也得比杂碎贵点不是。”二爷自知理亏,讨好的说。
元梅没再理他,转过头向前走,没走几步,二爷抽鼻子闻了闻,突然说:“这咋越走越臭了?”
我也闻到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元梅站住脚每个人撕下自己的袖子,浇了水堵在鼻子上,脑后一系,做了个简易的面罩,可即便如此,越往前走,那股臭味越是不停的往鼻子里钻,完全想象不出若摘了面罩会臭成什么样子。
随着逐渐深入,耳边仿佛听到一些动静,好像有东西在挠墙,又像是老鼠在咬东西,淅淅索索,吱吱嘎嘎的响个不停,三个人全都沉默不语,绷紧了神经,拐过了又一道转弯。
转过来的瞬间,前面的二爷突然停下了,我以为又有干尸之类的,挤过去一看,却见黑漆漆的洞中,层层叠叠的堆满了白花花的死尸,一具一具贴着墙,好像沙袋一样一路向上,堆至一人高,一眼望去,完全看不到头,只留出一条侧身勉强能过的小道,原来这里就是恶臭的源头。
我捂着面罩问道:“这都是干活的人?”
最前面的元梅小声回答:“应该不全是,你看。”说着她用火把一照,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