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我们就必须得转头回去重新找个地道再走一遍,即便是身后的蜈蚣王,以及它数以万计的臣民暂且不提,只是那已经倒塌了的尸堆,就是根本不可逾越的一道障碍。
出去再来?我不相信雷于浩会蠢到一而再,再而三的任由我们在眼皮底下蹿来蹿去,哎,事已至此,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我和二爷打算过去帮元梅,还没到近前,她头也不抬的朝我们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我俩只好悻悻的回到刚刚躺着的位置,蹲在地上满怀期待与不安的看着她。
元梅摸的太仔细了,以至于我们都等的有些困倦了,她才一脸无奈的朝我们摇了摇头,沮丧的走过来说:“我们一开始的方向可能是错的。”
这时候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埋怨或安慰都显的不合时宜,二爷想了想说:“那下一步咋办?”
:“我还没想好,已经错过一回了,就绝不能再错第二回,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这话与其是说给我们听,倒更像是说给她自己的。
我和二爷像两条训练有素的军犬,安安静静的蹲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元梅从包里翻出一把不知道是哪里的钥匙,在地上比比划划起来,这一画就是一顿饭的功夫,此时我和二爷的肚子里不停的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石室中被放大了数倍,听的格外真切。
我大概算了下,从下井到行至这里,已经走了最少两三个时辰,而距离晚饭时间也过了大约五六个时辰,现在外面恐怕正是临近午饭的时间,有一瞬间我甚至觉的春香食肆的“蛤蟆粉”还是很诱人的。
二爷突然小声说道:“哎,你说我这回咋还有点想吃你家那蛤蟆粉呢?”
居然跟我想到一起了,两个人对视一眼,嘿嘿的傻笑起来。
元梅突然站起身,吓了我俩一跳,不知她想的了什么对策,也打算跟着站起来,她又伸手比了个停止的手势,我们只好蹲着,静观其变。
她快步走到入口处,开始一块块的数着地上的石条,等数完之后,她好像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重新又走回到入口处,开始一步一蹦的四处乱跳,跳的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好像在念咒:“藏形隐迹,步我罡魁,我见其人,人无我知,动则如意……”
二爷好像看懂了似得,一边看一边点头,我问他:“你懂啊?”
:“你这话说的,罡步你不懂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再仔细去看,发现元梅果然走的罡步,只不过她每踏一步就要踩在不同的石条上,而石条又太大,所以就只能是蹦来蹦去的,看起来好像小孩子玩的跳房子,丝毫不见罡步应有的威严之态。
随着她最后一步踏完的同时,咒语也正好念到:“急急如律令”。
几个字刚出口,就听石室中发出一阵巨响,随之而来的是地动山摇的剧烈晃动,我和元梅急忙抓住二爷,三个人互相扶持着以防摔倒。
头顶上震落的尘土好似下雨一般,将整个石室都笼罩在一片土雾之中,纵然用手紧紧捂了口鼻,却依然呛的直咳嗽,眼里进了沙子,只好低头闭眼,任由眼泪直流,随着摇晃的愈加强烈,耳边不时传来砖石碎裂的声响,我担心再这么晃下去,地道恐怕会经受不住突然塌下来。
还好,摇晃很快停止了,地道没有塌,而我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好似刚从土里刨出来的一样。
抖落了身上的土,眯着眼准备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虽然震动停止了,尘土却依然漂浮在半空,而且火把也被掉落的尘土压灭了,我在地上摸索着,找到了火把,抖掉土,想用火镰重新点起来,也不知是火把早就燃烧殆尽了,还是土太多,总之就是点不着,只好又摸索着寻找二爷的背包,那里面还有最后一根火把,希望它还能用。
当火把亮起来的时候,三个人站起身,看着左右两侧新出现的四个门洞时,一种欣喜之情油然而生,二爷高兴的说道:“李司令果然神机妙算,罡步踏的好不说,连那两个洞是死路都算准了,简直是刘伯温在世。”
元梅听完之后也是莞尔一笑说:“这罡步也是瞎猫碰死耗子,我们小的时候,罡步是最也是最基本的训练,我一直就纳闷,我们既不画符驱鬼,也不超度亡魂,学罡步有什么用?如今一看,原来师爷早就做了周全的计划,接下来就看你的了,雷当家。”
她这番话将我从刚刚的喜悦中一下拉了回来,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看我?看我什么?”
:“这地方是雷李两家先祖共同建成的,既然李家传下了解局的罡步,那么雷家没理由不留下什么,这地方估计从一开始,就被设计为只有两家后人相互配合才能得到八爻古玉,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自然是看你了。”
:“大姐啊,我可是个孤儿,跑堂的出身,你起码还有师父教你罡步呢,我除了倒酒上菜,擦桌扫地,不会别的,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元梅的话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