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先生拿枪指向拉胡尔,另一只手把桑吉拽了过来。拉胡尔也举着双手,从暗处走到了餐厅的灯光下。兔先生看到了这一幕,开心地大笑着:“伟大的克里希那啊,看来我们运气还不错呢。”
然后,兔先生朝着窗外大声喊:“外面的人听着,我们手上有人质,还是一个小孩儿。你们要是敢闯进来,他的尸体就算在你们头上了!”
兔先生说完,朝马先生怀里的桑吉眨了眨眼。
而桑吉此时已经被吓坏了,拉胡尔跪在地上,满头大汗地抓着马先生的裤腿:“两位朋友,求你们了。你们拿我当人质吧,可千万不要伤害桑吉啊。”
马先生此时格外烦躁,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计划。他一脚把拉胡尔踢开:“烦死了,你给我闭嘴。”他又看了眼娇小的桑吉,皱了皱眉说:“好吧,我……”
“等等,”兔先生一把拽住了马先生的胳膊,说:“你没听见我刚才喊的什么吗?”
“你什么意思?”
兔先生瞥了眼桑吉,说:“我们只需要一个人质就能让警察不敢乱动,小孩儿比较好控制。说到最后,如果咱们真的冲出去,或者警察冲进来,他们完全可以不顾一个成年人的死活向咱们开枪,却肯定不能不顾一个小孩子啊。”
马先生因为他话里的残酷味道有些生气,但仔细一想也觉得有道理。
拉胡尔听懂了他们话中的意思,跪在地上拼命地哀求着。在桑吉的印象中,父亲一直都是伟岸高大的,即便他总是身边,但那也是因为他在军队里、在为国家的安全而奉献啊。桑吉甚至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要穿上那身军装。
是啊,军人都是伟大的、是正义的。可是,眼前的父亲为何会这般懦弱,他为什么会害怕这些可恶的坏人?
马先生说道:“嗯……我看就这样,我们用这个小孩儿。”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们了,发发慈悲吧,”拉胡尔歇斯底里地抓着兔先生说:“用我当人质,不要伤害我的儿子,不要……”
兔先生甩动手臂,把拉胡尔推到了地上,拿枪指着他说:“想死是吗?你不用担心,我说过只需要一个人质,也是为你好。你的儿子中奖了,指不定还能活下来,你啊,先到地狱里去等他吧。”
兔先生说完,手上的枪对准了拉胡尔的头,眼看就要扣动扳机。
“啊!”马先生怀里的桑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挣脱了马先生,窜到了兔先生身上,抓住他拿枪的手,张嘴就咬了下去。兔先生手臂吃痛,眨眼间已经渗出了血,他胡乱挥动着手臂,而桑吉却怎么都不松口。
马先生上前把桑吉拽了下来,兔先生看着手臂上的牙印,怒火充斥了大脑,他抬起手中的枪,对向了桑吉:“你个小兔崽子!”
拉胡尔“唰”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一拳打在了兔先生的脸上,这一拳拉胡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兔先生顺势倒地。拉胡尔此时也是怒火中烧,他骑到了兔先生身上,一拳接着一拳地打在他的脸上。
马先生此时才晃过神来,他上前一脚把拉胡尔踹翻在地,抬起手枪对着拉胡尔身上就是“嘭”“嘭”两枪。
“啊!”桑吉看着拉胡尔身上的血流了一地,他疯了似得朝马先生撞去。奈何他身体矮小,马先生也长了个心眼,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兔先生此时鼻青脸肿,他费力地站起身,看着倒在地上的拉胡尔父子俩。他对着生死未卜的拉胡尔吐了口唾沫,吐出口后才发现唾沫里还带着血,不禁更愤怒了。他拿起手枪,朝拉胡尔又补了两枪。
桑吉向着兔先生一边哭泣一边大喊着,他想冲向兔先生,却被马先生抱得紧紧的。马先生把枪口塞进了桑吉的嘴里,说:“再闹,否则我把你耳朵揪下来!”
桑吉还在哭,但听了马先生的威胁后胆气已经卸了一大半,他被抱在半空中,不时地踢两下腿表达着不满。
“该死,”兔先生摸着脸上的淤青:“这下可好,外面的王八蛋指不定以为我们起内讧,肯定准备冲进来了。”
“草,”马先生更生气:“他妈的还不是因为你个白痴,都是你开枪才引来的麻烦!”
“好啊,全怪在我头上了是吧?我哪知道警察会来那么快?”兔先生毫不退让:“你要是把那个兔崽子抱稳一点,我会被打?”
马先生直感到头昏脑涨,兔先生的愚蠢和无耻让他忍受到了极点。他拿着枪把,对准了兔先生的脑袋就是一下,兔先生显然没料到他会袭击自己,被抢把抽的剧痛,又再次倒在了地上。
“里面的混蛋听着,不要开枪伤害人质,还有的商量,否则我们也要开枪了!”
马先生已经顾不上门外的警察了,他抬脚不断猛踢着兔先生的身体,把一肚子邪火都撒在了这“白痴”身上。
当他终于累的喘不过气,双手撑在两膝上的时候,兔先生躺在地上咳血不止,半昏半醒地想要爬起身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马先生最后又踢了兔先生一脚,把他彻底踢晕了过去,于是决定一个人带着桑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