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心想,这洛平川平时虽然以开玩笑为乐趣,无时无刻开玩笑,可是,她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平川的面部神情,那万般严肃的神情,却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至于洛平川刚才突然脱口而出的狐臭味,还是浸水之后发出的狐臭味,巧儿既想起刚刚自己与元昊出来之前,元昊曾双手冒出冷汗之际,摸过那幅美人画,又想起元昊说过自己昨晚做的那场梦里,梦到画中女子露出一条狐狸尾巴,几经综合下来,巧儿的心里早已经忐忑不安,七上八下。
带着万分警惕之姿势,巧儿慢慢地移动到洛平川旁边,只听“哗”的一声,巧儿牙关一咬,猛然拔出了洛平川腰间的剑,举在自己的眼前,做出一副抵挡的姿势,四处开始环顾。
洛平川满脸不解:“巧儿妹妹,你这是上演的哪一出戏,为何夺走我剑,直指空气,莫非,今天的风速不合您的胃口?使您感到寒冷,便想拔剑复仇?”
巧儿一脸严肃地回复:“平川,休的废话,你可知道,狐妖就在我们附近?”
洛平川听此一言,只管大笑起来,那笑得可称得是前仰后合,天昏地暗,他心里所想的是,莫非自己刚才说有狐臭味误解了巧儿,她才做出一副抵挡之姿势,又道出“狐妖”二字来吓唬自己不成?
洛平川大笑之时,为曾说话。
夏侯岳的脸上却与洛平川相反,没有露出一点儿的笑意,反而极为担心与重视的样子。
“巧,巧儿,你刚才说,说什么?”夏侯岳心惊胆战,无与伦次。
巧儿此时,却如同想起什么事情似的,着急问道:“夏侯岳,我问你,你昨日可偷偷去元昊大哥房间,送了他一副美人画,并挂于他的房间墙壁之上?”
夏侯岳摇摇头:“我昨日一直都在忙碌宾宴之事,元昊大哥都没时间回去,我哪里还有时间去他房间送画呢?我根本就没有去过他房间。”
巧儿眉头突然变得更为紧皱:“你说的是真的?不许骗我!”
夏侯岳再次认真地说:“我骗你做甚,你快点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巧儿或许是举了半天,或许是有点儿累了,已经把剑放低了许多,才缓缓道来,将昨夜自己与元昊所发生的事情都叙述了一遍说给夏侯岳。
夏侯岳听后,也立即紧张起来,高声喊到:“快,带走去看那幅画!”
巧儿知道夏侯岳对鬼怪之事颇有研究,虽然自己以往都嘲笑他的封建迷信,可是,此刻既然这诡异之事已然发生,那么,想来,不管怎么算,夏侯岳绝对是懂一些的。
就连刚刚在一旁笑的话都说不出来的洛平川此时也开始半信半疑,笑着说道:“真的假的啊?不是你俩故意演习骗我的吧?”
巧儿严肃地侧过脸来,盯着洛平川说了一句:“你觉得呢?”接着便转头向门外走去。
看着巧儿的表情这么严肃,洛平川心里也既好奇又有点恐惧了,因为,这鬼神之事,自己平生从未遇到过,更没有听说过,而巧儿的表情又是那么的严肃,洛平川只得跟着这巧儿共同去往元昊的房间。
元昊的房间里,这三人小心谨慎地踏门而入之后,各向四周张望起来。
巧儿的张望是在敌方那妖女是否在此处,担心她会对自己这三人下手,陷害他们。
夏侯岳与洛平川的张望,则是在寻找那幅巧儿口出所谓的那幅美人画。
“咦?那幅画去了哪里?怎么不见了呢?”巧儿瞪大眼睛,开始紧张了起来,她开始发了疯似的寻找。
床上铺下,抽屉,桌子等等,都开始翻将起来,她的心情转化为她的表情,像是丢了几百两黄金一般,焦急万分。
夏侯岳一边询问那幅画的特征,一边帮忙寻找,很是热心。
洛平川则在一旁又悠闲地坐了下来,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看着巧儿与夏侯岳二人,心里觉得好笑无比:“行了,你们二人能不能不演了,这开玩笑也得有个时间限制吧,你们骗了我这么久,你们没有演累,我都笑累了呢。”
巧儿与夏侯岳终归没有找到那幅画,尤其是巧儿,她很疑惑,为何这画来得无人知道它来自何处,去得竟然也这般悄无声息,难道,这幅画难道真的是被元昊大哥所说的那狐妖给掌控着吗?
就在这时,只听见外边有好多人的喧闹声,爱凑热闹的洛平川好奇地跑了出去,说道:“嗯!这些人是干嘛的?”
巧儿答:“是昨日来跟元昊大哥过生辰的,都是远来的贵客,加之昨日晚上散席太晚便没有回去,在寨子里留宿了一夜。”
洛平川此刻心里一下便露出了愧疚之意,因为毕竟是自己兄弟的生辰,作为弟弟的是应该来的,但是,自己却由于昨日在外作战,竟没有时间来参加,所以深感歉意。
这时,却看到了门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便是元昊。
元昊进门以后,一副落魄的样子,甚是不开心,只是面无表情地问候了句:“平川,回来了!”
洛平川看到元昊这般表情,以为是在责怪自己回来的晚了